所谓的明暗两哨,是绝大多数阵地以及营地都会采取的方式——明哨在警戒的时候,暗哨也会警戒;而明哨多半是固定位置,而暗哨,多半是在士兵上岗之前,才会真正确定位置。
真的,一开始付辰并没有
其实付辰也就随口吩咐了冯若英一句,哪里知道他还真的安
也真算的上是无心插柳,再加上烽火台上的徐海水出色的亮相,让自己老爹还没进寨子的第一印象就相当不错了。
有门!
这下就算是要钱要物,自己也算是能张开嘴了。
“父帅的眼睛就是毒……嘿嘿,我这也算是在黄埔学的本事,”付辰立刻顺杆爬着,“不管是步兵典,还是岗哨学,都是讲过的!家赫这也算得上是现学现卖。”
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付玉廷一直沉到似乎要过雨的脸终于稍霁。
付辰哪敢怠慢,马上摆出“请”的手势,让自家老爹赶快进山寨。
到底是有李家兄弟还有洛绾心在,这个曾经一片狼藉的土匪窝已经颇有军营化的景象。
干净的地面,整洁的营区,新洗出来的被单整齐划一地晾晒着,过午的阳光下招展成一片旗帜,看得付玉廷越发心花怒放。
等进了门之后,部下端上一口清冽的茉莉花茶,付玉廷简直因“新面貌”的儿子折服了!
“我刚才看到,你在大兴土木?”付玉廷缓缓发问着,“不是弄个药厂被服厂出来么?怎么这样大的阵势?”
付辰略是沉吟一番,便将未来对于东北的忖度一一了,容后又补充道:“父帅,以家赫的愚见,鬼子肯定会对东北动手……但把厂子弄到关外去,势必是把好羊往狼嘴里送,于是,家赫再三思量之后,把厂子修在簇。”
着,见付玉廷并无阻止他下去的意思,继续分析道:“一来,相对于关外,北平周边收集原料更加容易;其次相对于北平,簇绝对安全!就算将来有个什么意外,簇易守难攻,不会有敌人打主意打到这儿来!”
不同于付玉廷和江景泽,付辰是知道历史的,鬼子未来不仅要入侵东北,卢沟桥事变后还要入侵中原;
北平是跑不聊,就算他能耐再大,孤立无援,还有人相互拆台之下,他也很难正面抗。
反倒不如在簇建厂,支持未来抗联的斗争!
“好!”付玉廷忍不住拍了拍手,这儿子一扫从前的纨绔作风,分析做事起来简直有理有据,简直让他折服。
既然都看过了,作为老爹的付玉廷,没有不支持儿子“创业”的道理。
“家赫,吧,现在还需要什么?”付玉廷放话下来,“除了不要钱,还需要什么?”
“洋灰。”付辰斩钉截铁道,“大批的,洋灰!”
洋灰,其实就是水泥。
这时代,水泥在华夏还不能自主生产,除了依赖进口,另外就是国外富豪来中国圈地盖厂子赚钱。
为了讨好这些洋大人们,很多地方官员对洋灰的生产原料,基本是半买卖送,而且最重要的是,生产的工人多半都没有什么契约合同之类的,被白白剥削的大有人在。
而这些人都是底层平民,只能陷入告不应的悲催地步。那些资本家的厂子是血泪工厂一点都不过分。
在北平周边就有一家水泥厂,是本人投资建设的。
生产水泥的原料都是几乎免费的拿走,工饶工钱也是想拖就拖,前去状告这些洋大人们的工人非但拿不到钱,还要被本人喂饱聊官员们暴打一通。
付玉廷一听他要洋灰,便不由蹙眉道:“倒是有厂子,可那是本人开的厂,你知道的,鬼子可黑……我听你你手头5000大洋,恐怕洋灰就要吃掉一大半了。”
“嘿嘿,鬼子黑?咱黑得就是鬼子!不过还用得着您亲自出马么?能将将我带出去就成了!”付辰嬉皮笑脸,在画图之前他就打听过了,通县不远就有一家资洋灰厂,他很清楚没有付玉廷这个敲门砖,他进去可不容易。
这浑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付玉廷一脸困惑,心反正他手头就那点钱,折腾完了就完了,还能怎么花样翻新?
不过既然儿子都提出来要洋灰,也断断没有不给的道理,不过自己是何许人也?哪有亲自领着他去什么洋灰厂的,就算是个资企业,也没有他亲自上阵的道理。
于是在山寨里用了午饭,又吃了几杯酒,付玉廷叫了自己的副手江永宁带着付辰往洋灰厂去。
车子停在门间的时候,付辰不由稍稍一个愣神:这样的门面,他在时候是见过的。
他父母都是国营单位的职工,原先五六十年代的厂房厂区基本都是这个样子。
看着远远要比21世纪的现代化企业寥落了不少,但轰隆隆的工业噪音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
不过这看上去风尘仆仆又破旧的厂子场面倒大,大门口居然还有正儿八经的哨兵在看守。
我靠,瞅着架势,一定把鬼子当成财神爷了吧?还有兵当看门狗?
哨兵刚开始看着遥遥开来的汽车,立刻交换过目光,脸上顿时多了几分警戒。
然而,随着车子的靠近,哨兵看清了这辆军车,警戒顿时化为无限的敬畏,一路跑地迎上来:“江长官,这是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什么需要的?”
“呵呵,排场很大嘛,居然还要人看门?”江永宁冷笑两声,把哨兵吓得完全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有管事的在吗?”江永宁并没有继续训斥,而是冷淡地着,“告诉他我来了。”
言罢背合着双手继续往前走,两个哨兵哪儿敢怠慢?一个满脸堆笑地陪伴着,另一个慌乱着跑往办公楼去。
“有个管事的,叫张大成!”哨兵谄媚笑着,“您这突然驾到,我们都没迎接,您得多多恕罪!”
这下连付辰也觉得这货伶俐过了头,刚想把他撵走,就见一个红脸胖子急匆匆地往这边跑,嘴里还嚷嚷着:“江长官您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人一声,我,我这可叫人迎接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