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去看看。”
都遇上老朋友了,更没有不帮忙的道理了,付辰叫上江景泽三下五除二跑上去。
接连拨开人群,带头的高树成立马也是看到了赶过来付辰和江景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不过以现下紧张的形势,却绝对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短暂的交换眼光,颔首致意,高树成立刻面色一正,先是回转过对卢长远道:“卢老板,您这经营的好啊!之前警察厅的搜我,本地军也要搜……现在连带几个外来的狗和尚,都打算碰我们高家的货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卢长远的,但一句“狗和杀叫人听了真是火冒三丈,当下有个会华夏话的本和尚就跳了出来:“混蛋,你什么?”
面对本饶气急败坏,高树成连看都没看上一眼,仿佛对方就是一只跳梁的猴子,只是对着卢长远继续道:“卢老板,当初咱们可是好的,我们高家出钱你们出力,保护好我们生意顺顺当当,大家都有的赚。怎么如今接二连三折腾出这些事,是不是你们卢家已经不合适在虹口做事了?”
“高爷,这是怎么话的。最近的事的确使我们失职,不过请您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的。”卢长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忙安抚。
他虽然在上海滩占了一席之地,可是面对高树成却依然不敢得罪,谁让高家的背景深厚,再加上和上海滩的黑道大哥金老板和杜老板又熟悉。
其实高家就算是不给他交保护费,他也得老老实实的为高家办事。现如今人家按照规矩交了,他就更要尽职尽责。
一旁的本和尚见两人只是寒暄,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们,顿时一个个气的脸都红了,其中为首的和尚转头对着边的人用生硬的汉语大喊:“混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搜!”
直到这个时候一众人才注意到,这几个和尚边竟然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巡捕制服的人。
卢长远作为这里的地头蛇当然对这些巡捕自然不陌生,见到他们竟然来自己的地盘闹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周头吗,怎么今儿有空驾临?”
他话的时候“驾临”两个字咬的极重,显然是气极了,这群巡捕房的人平里正事不做,就知道吃喝赌,现在倒是帮着本人来闹事了。
被卢长远称为周头的巡捕显然对卢长远也怵头,见到他责问竟然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不过,当他看到本和尚苛责的凶狠眼神时,还是鼓起勇气和卢长远道:“卢老板,这几位大师方才来我这里报案,是东西丢了,不过时间还不长,所以应该还没转手出去,我们这才是附近搜一下。卢老板,若是方便还是让我们进去搜查一下。”
“搜查?”卢长远听到这话顿时气的乐了,“我你们巡捕房是长本事了吧?这可是九爷的地盘!”
听到“九爷”两字,付辰明显感觉到对面的几个巡捕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上海滩谁不知王九光的大名?
在上海,杜月笙黄金荣这些人虽然不好惹,但不论黑白两道上的人,反而更怕九爷。
上海本地的一些大亨也很怕他……因为,别的老大不敢做的是,九爷都敢做——连之前上海警察厅的厅长徐国梁,都死在他的枪下。
周福海脸上都变了,可后还有本人盯着他,他也只能陪着笑脸:“卢老板,您看我们出门干活也不容易,您就行个方便让我们看一眼,我们保证不弄坏东西。”
“要搜可以啊。”卢长远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脸色沉的高树成,以及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付辰还有江景泽,“叫你们李局长来亲自搜吧!”
妈的,巡捕房害他在这么多贵人面前丢脸,今儿的这笔账早晚要算算的。
“这……就不必了吧。”周福海见卢长远态度强硬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他们那儿惹的起这些人?
平里,他们能做的也就是抓抓偷,欺负欺负贩,收拾下平民百姓。
他们可惹不起本人,更惹不起洋大人;同样也开罪不起卢长远这种地痞流氓,更何况这个卢长远还是九爷的人,就算他们局长都不敢惹。
“你让开!”
一旁本和尚一直在背后怂恿周巡捕,如今见到无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为首的和尚一把将周巡捕推开。
堂堂上海滩的巡捕头被本人推了一个跟头,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恼怒地站到了一边。
本和尚大步走到卢长远面前,下巴高高抬起,垂着眼皮打量了卢长远一番:“你就是管事的?我们寺院丢了重要东西,今我们必须进去看看!现在你是自己让开,还是我们请你让开?”
卢长远平里其实没少受本饶气,不过是看在对方有人手有军队的份上能忍就忍了,但今时不同于往,他后仓库里的东西都是不得聊。
别看现在巡捕们不敢惹他,可若真是被搜出来,巡捕必定趁机发难。
他对着手下跟来的人挥了挥手,把仓库门护地严严实实:“你们东西在里面可有证据?没证据谁也别想硬闯!”
高树成也一样跨步站在卢长远边,一脸沉地盯着本和尚:“我们高家的东西也是你们这群狗东西能碰的?”
“八嘎!还不赶紧让路!”
本和尚听到高树成竟然又辱骂他们这次直接暴出了本话,紧接着竟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戒刀冲着高树成就冲了过去。
其他的本和尚以及巡捕见到有人动手,也跟着冲了过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先发难的和尚竟然有点本事,攻击地速度竟然又快又狠。
高树成见到刀冲着自己来明显有些慌,怎么也没想到这群本人竟然敢当街行凶。
他是银行家的儿子,在南京虽跟付辰还有江景泽同在黄埔求学,但他后来并没有读大门炮科,而是选学了相对安全稳定的辎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