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付家赫!?你,你是三爷!”听到这自报家门,夏元宝吓得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周围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几个**见状,顿时傻眼了。
哪个不知三少爷付家赫?
在哈尔滨,黑豹子脚底下惹豹子,这不是找死吗?
“三三……三爷!”夏元宝顿时痛哭流涕起来,“您,您这不是玩的吗?您这大驾光临的,怎么也不叫人告知的……的,的也好准备准备孝敬您呐!”
“哎,你要这么一,我这不就是明白了?”见这德行,面露鄙夷的付辰坏笑,“那我这当老子的,要看看什么孝敬的。”
“有的,有的!”既然提孝敬,那就好了!
夏元宝急忙在口袋里一阵乱摸,只可惜摸了个空,最终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付辰,“三爷,您尽管个数……您刚回哈尔滨可能还不知道,我,我我是夏家的人!我写个条子就是,您尽管,尽管!”
作为江南富商的少爷,他已是习惯了用钱打发事——不过,这话刚是完,元宝少爷倒有点后悔了。
黑豹子家里的三爷啊,多大的钱没见过?
这要是狮子大开口咋整?
然而,这回他分明是失算了;面前的这位主,不仅要钱,更要……
“钱?嘿嘿,既然是要孝敬东北军,那真是多多益善。”付辰摸着光洁的下巴,对他龇牙笑了,“那就先拿个十万大洋出来吧!”
“十万!?”夏元宝少爷听到这个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就算他家有钱,可是十万也不是一个数目,更何况他到底还没有掌家,十万他家里也是不可能给他的。
付辰见夏元宝的表,邪气地笑了笑:“怎么,十万是有点看不起夏少爷吧?那就二十万吧!”
这话一出,夏元宝的眼睛更是直了。
不过就是应得慢零,居然立刻就水涨船高了!
要是再的慢点,是不是还要马上涨?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犯在人家手里了,只能哭丧着脸求饶:“十万够多了,不少,一点都不少!三爷饶命。”
付辰心里窝着大火气,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了夏元宝:“够了,那你他妈的这是个什么表,是心疼啊?”
他这话着,手劲家中,狠狠按住夏元宝的胳膊,按地夏元宝惨叫连连,他从生惯养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疼,急忙哭喊地的求饶。
妈的,答应得慢了就算,表还不许有了?
“没有,没有!不心疼,不心疼……十万不多!”
“不多?那就二十万。”付辰故意找茬,就是要给这个夏爷点颜色。
“不是……”事到如今,夏元宝十万多也不是,不多也是,最终只能哭喊着,“三爷,饶命!”
就在夏元宝被付辰修理的鬼哭狼嚎的时候,江景泽终于回来了。
在他后面,还跟着好几个搬来的“救兵”。
听着自家舅舅哭的调都变了,江景泽急忙拉住付辰,好声好语地劝道:“家赫,家赫,你别激动,我这舅舅犯浑,你别和他计较,来来来那边有汽水,你先解解渴。”
付辰见江景泽劝,也不好不给自家兄弟面子。
于是他放开夏元宝,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冷声道:“给景泽个面子,爷也不难为你了!明儿一早十万现大洋给老子送到家,少一个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的。”
虽付辰已经松手了,可是夏元宝还是疼得不得动弹,只是哭着答应:“是是是,三爷放心,的一定准时送到!”
一旁江景泽看到舅舅哭得满脸鼻涕,忍不住脑仁疼,这要是被姥姥知道了,估计电话直接就从苏州打过来了,能把老爹骂死。
他急忙扶起夏元宝,劝道:“舅,您这是犯了军规,三爷这是网开一面,你要好好谢谢三爷。”
“是是,谢谢三爷!”事到如今夏元宝就算是再嚣张也不敢多什么,只能连续点头回答。
然而,付辰却冷笑了一声:“别急着谢,我也没就这么完事了。罚是罚了,打还要打的。”
这话一出夏元宝顿时呆住了,一张原本就白的脸,更加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了,张着嘴巴,连话都不出来了。
倒是江景泽却急了。
妈的……
这舅舅比他大不了几岁,从就是家饶宝贝疙瘩,不要他父母姐姐们宠着,就算是他这个当外甥的都要让着,现在付辰竟然还要打,那他姥姥家不得炸了营了?
只不过,付辰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敬着他顺着他怎么都好,要是触犯了他的底线那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为难地看着付辰:“家赫兄,我妈就这一个兄弟,他也是被宠坏了,皮柔嫩的,还是算了吧,不是已经给了十万罚金了吗?”
妈的,把这么一玩意硬塞进来,自己胡闹就罢了,堂堂东北军看在江叔的面子上,养他一个没问题……但这厮有点太过分了,还带着手下胡搞乱搞,不收拾一下是不行的。
况且自己刚回东北军,人们只是因为父亲和哥哥对他忌惮,未必真心服他——正是需要服众立威的时候,就这么个玩意送上门来了;真把他治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所以,岂能因为江景泽的一番求,他就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当下怒道:“咱们东北军,向来军纪严明!在连队搞这些名堂,枪毙了都不为过!如今是看在江叔,还有夏姨的面子上,才未处置他!”
从跟他一块玩到大,江景泽还是头回听到付辰口气如此严厉——尤其那森严的目光,像极了他家兄长付汗青。
当下就吓坏了,立马恭恭敬敬道:“是!”
付辰对着江景泽抬了抬下巴:“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打。”
江景泽彻底哑了。
带来的那些个“帮手们”也是面面相觑,纷纷将询问的目光转向江景泽,把他看得直接怒了,昂首道:“都看我干什么,三爷的话没听懂?”
众士兵们这才是同时敬礼应是,将已经瘫软的夏元宝架起,往连部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