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火把被点燃,所有的竹枝被吐到地上,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的骑兵们发出了震的呐喊,刺破了这重重的浓雾。
所有提前已架好的迫击炮几乎是在同时开火,这都是付辰第一时间从实验室里搬出来的。
能用炮弹虽然不多,都是从鬼子的营地缴获的——在黄埔的时候倒是学过迫击炮的用法,但真正实弹击,这还是第一次。
轰轰轰轰!
震的炸响从钢炮管里发出,连串的炮弹带着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星般的抛物线,带着阎王爷的召唤,砸向鬼子的营地。
接连的爆炸声瞬间腾起了火光,眼见鬼子的营地被剧烈的大火蔓延,从腰间猛地拔出指挥军刀,付辰猛地大喊一声:“冲啊!”
“披荆斩棘,视死如归!”
江景泽也是大吼一声,翻上马就抽出了军刀,率先冲锋了上去。
骑兵团急速的冲锋,甚至在瞬间扭曲了时空;这些平均年龄没有超过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们,齐声发出的怒吼,刺破了营盘之内正忙着救火的军的胆子。
他们惊恐地四顾,试图穿透浓雾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但是,这浓雾之中他们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百余米之外的岗哨也看不见,一个个紧张得口猛烈跳动,跳得快要破而出了!
浓沉夜雾之中,岗哨的灯火居然成了付辰和他的骑兵们行动的引路灯。
“砰砰砰!”
负责警戒的岗哨在发现突袭的骑兵后,几乎在同时间开火了。
可一方面夜雾之中严重影响了精准,在这憋了半个晚上的骑兵们几乎把满腔怒火倾注于现下的冲锋了。
“弟兄们,开火!”绕过岗哨的瞬间,付辰就看到军的营盘,第一时间怒吼出声,并拔出腰间的勃朗宁就是一通疯狂的击。
“突突突!”
哪知道鬼子的反应速度果真迅速,在迫击炮命中营地的瞬间,已有机枪手上了击位,待这些“不速之客”靠近的同时就已开火了!
数个骑兵应声倒下,但骑兵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就冲进了营盘。
短兵相接的瞬间,刀光血影!
“海水,你他娘的把那个机枪手给老子干掉!”只觉得一股气直冲上头顶,几乎把双眼都染红了。
“是!”
听到上司的嗓音都发狠到几乎破音,徐海水哪儿敢怠慢,第一时间把瞄准镜上右眼。
砰!
砰!
接连两枪击,击位的两个军应声倒下。
“帝国的战士们,准备战……”眼见一个佐官模样突然从沙袋后面站了起来,刚是来得及发出一声大喊,付辰举起勃朗宁对他就是一枪!
只是一枪,这佐官的脑袋就被炸成血葫芦。
这一枪简直太鼓动人心,骑兵们大喊着举起了手上的钢刀。
更多的人接连中刀,发出了价的惨呼。
“注意隐蔽!注意隐蔽!”就在佐官倒下的瞬间,他的副官紧张到了几乎要死过去了。
他们所属的师团,从奉一路打到辽宁,根本没有遇上过任何正经抵抗的东北军。
真的,关东军在入侵东北之前,曾经做过数次“进攻满蒙”的演习,这其中就包括进攻北大营和沈阳——可让关东军自己都大跌眼镜的是,真正的进攻居然比演习还容易,号称华夏战斗力最强的东北军,居然都没放枪,乖乖把整个奉都交出来了。
接下来从整条线的洮南铁路到辽宁,居然都没有遇上任何正经的抵抗,这些唱着军歌的关东军,还真以为全世界无敌了,光凭名号就能把华夏军人吓得滚尿流逃之夭夭!
然后,这些不可一世的关东军,嚣张到在睡觉的时候都没有多布一道暗哨。
他们注定在此吃大亏,被这些曾经被他们看不起的东北军埋葬在此!
这副官的脑子和体完全麻痹了!
他只来得及喘息,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冲着一名他也叫不上名的部下喊:“快去喊求援,快去啊!”那名兵像踩了猫尾巴一样地转就跑,然而他甚至还没跑出十米远,就被一个横冲过来的骑兵收割了脑袋。
“砰砰砰!”又是一轮猛烈地齐。
数不清的子弹交织成可怕的火焰网,这道细密的网笼罩到哪里,哪里就响起惨剑
目前为止,这位副官没有发出任何一条有用的命令。他在刚才发觉况不对的时候,就该下令反击。
——但一切都太晚了,这些倒霉的关东军很快被前来偷袭的骑兵们送回了老家。
他们大多数人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早已习惯了松懈防御的关东军只有少数有勇气无组织的抵抗如昙花一现,被训练有素,指挥得当的东北骑军迅速的击破。
“这些……真的是传中的关东军?”从横七竖澳死尸中跨过来,脸上带着讪笑,“这他妈战斗力真弱!”
付辰摇头笑了笑:“又得意上了吧?”
“就是,”高劲远脸上带着极其愉悦的笑容,胜利带来的欣喜是男人们最无法抵抗的,简直比什么事都爽!
“三爷,这两个鬼子想跑,让我们逮住了!”丁喜带着几个手下把两个五花大绑的鬼子扔在付辰脚下,“还想跑?”
抬头,眼看这位居高临下的年轻指挥官,腰间还插着指挥军刀,在数个华夏军饶簇拥下一脸英气地站在他们面前,显然就是敌军的领袖。
张嘴就呜哩哇啦的嚷嚷起来,逗得江景泽噗嗤一声笑:“别鬼叫啊,点人话出来,爷们真是听不懂啊!”
付辰也是乐了,鬼子也是有点意思,分明语言不通还要叫骂——这不是纯属浪费力气么?
不过,曾在本深造过两年的付辰哪里听不懂,当下抱着手肘张嘴就骂道:“真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神风保护?你们他妈的神风来了我们华夏就成了狗风屎风废物风,他妈的!”
不仅骂,抬腿照这俩二傻子后心一人一脚,踹得他俩口水都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这敌军的指挥官还能一口流利的家乡话,一个士兵顿时惊了,其实他那些污言秽语纯属是为了出气,根本没打算让对方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