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侵略者,留着他们的小命只能是祸害乡里。
“速度,打扫战场!”付辰干脆利落地低吼了一声。
“是!”
骑兵们立刻敬礼应是,回转过身开始抢救伤员,并收缴武器。
这队骑兵战斗力如此猛,而且行动迅速,简直让李天孝刮目相看。
可是让李天孝惊奇的是,这位带头的年轻人虽然穿着东北军的军服,可奇怪的是,却并没有军衔。
当他刚想询问之时,付辰上前道:“我叫付家赫。”
“什么!?”听了这个名字,李天孝简直是大吃一惊,“你,难不成你是……”
付辰谦逊地笑了笑道:“哈尔滨守备军司令付玉廷正是家父。”
李天孝半张着嘴半天合不拢:“你说你是家祺兄的幼弟家赫?我是李天孝!我跟你二哥,当年在讲武堂是同窗!”
真没想到居然又是哥哥的同窗。
这二哥也是,居然没有跟别人提起自己?
当下脸有点黑,不过付辰还是不爽地想起这位原主的纨绔性子,心道: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叫人头疼的弟弟,也应该不好意思跟别人提起吧!
说着,两人对过年纪,李天孝比付辰大了三岁,也就托了个大叫哥哥了。
经过一番交谈,原来他们并非是山海关的驻军,而是山海关接到命令之后,就近由葫芦岛派出的援兵——所以,才是过了不到一天,他们已经赶到了锦州近郊。
军情紧急,小鬼子的师团已经把锦州团团围住,他们也没敢再耽搁,一路往锦州赶去,还没接近锦州的时候,就接到了探子来报,说锦州已经被团团围住,小鬼子恐怕要准备攻城了。
等他们接近锦州的时候,已经听到震天的炮火声,紧接着就见到一阵火光冲天,很显然攻城已经开始了。
见到这个情形高劲远先是急了:“这怎么办?竟然还出动了机械化师团,以锦州就算易守难攻,可恐怕依然难以支持。”
付辰当然也明白高劲远的顾虑,他一样担忧,虽然站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惜小鬼子的准备似乎更加充分。
眼看着城墙在鬼子的火炮下不断地摇晃,他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家赫,别犹豫了!”江景泽举着枪一脸凝重,咱们从后面夹击他们。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李天孝毕竟是从最小的班长升上来的,打仗的经验远比付辰和江景泽这两个纸上谈兵的丰富的多。
他看着不远处的情形,最终规劝:“三爷,我知道您果敢,可是说句不中听的话,咱们恐怕来晚了,锦州是保不住了的,我看咱们还是及时撤离吧,不要白白折损弟兄们了。”
付辰自然也明白李天孝的话说的没错,这种情况下贸然进攻,的确是白白折损人手,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锦州,放弃这么久的努力也的确心有不甘。
“我同意李团副的话。”高劲远虽然焦急却也冷静,“不过我要回锦州,我的家人还在锦州,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付辰听着两人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下:“李团副说的没错,高团长也没错,锦州的确不值得再有人牺牲了,不过我也要回去,三叔还在锦州,我得把他救出来。”
未来江桥大战还需要谢韵卿协助,他不能让这位三叔就此死在锦州。
“家赫兄,我和你一起去!”江景泽了解付辰,知道他说话没得改变,见他说的坚决,于是执意跟随。
李天孝见状思索了一下:“那么带着跟着三爷一起去。海涛你带着其他兄弟在城外十里处接应。”顿了一下,他又交代,“你们只等一天一夜,过了的话就先撤退回山海关。”
“团副!”
王海涛明显是不愿意的,然而却拗不过李天孝坚持。
就这么商议好了以后,付辰和高劲远、江景泽以及李天孝还有他选出来的几十名士兵,一起悄悄地往锦州摸去。
锦州三面通着大路,一面靠山靠海,其中三面大路都已经被小鬼子围困,只剩下靠山的那边没有队伍,他们也只有靠山的那边可以突围进去。
还好在打仗之前,付辰早已经探过了路,所以对于山里的情况并不陌生。
相比其他地方的炮火连天,这片山林则略显幽静,繁茂的树木似乎把一切都隔绝在外了。
付辰带着人熟悉在林中穿梭,飞速接近锦州,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火炮声的逐渐接近,他的心跟着越发悬了起来。
然而,日本人做事的精密程度却远超过付辰的想象,这片山林虽然没有大部队进攻,却依然派了兵把守,恐怕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逃出去。
眼看锦州城已经近在眼前了,没想到却在这里被人拦住。
几人猫在树后面仔细观察。
半天,江景泽才道:“大概有一个连的兵力,还是可以对付的。”
“关键怕是打草惊蛇。”
高劲远也点了点头,焦急地看向锦州城里。此时战火已经在场中蔓延,也不知道家中老小亲人如何了。
付辰则从实验室中摸出几只麻醉针拿在手上,低声吩咐:“尽量不要开枪,也别给对方机会开枪。”
小日本的联队就在附近,他们救完人还要从这里突围,要是给了小日本机会通风报信,那么他们等出来的时恐怕就有麻烦了。
“是!”
众人低声回答了一句,各自拿出佩刀,悄悄摸了过去。
……
林子里,山本一郎小队长带着手下的士兵百无聊赖地来回转悠,看着不远处震天地炮火,不由得心痒难耐,好不容易的立功机会,好不容易的扫荡机会,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派道这个犄角旮旯的地界守大门。
真是倒霉!
不就是不小心得罪了联队长吗?真是公报私仇!
“报告,小队长!没什么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侦察兵跑过来,进行例行报告,这种报告每隔半个小时会进行一次。对于这个,山本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毕竟这种地方不适合行军,也不适合布阵,应该没有人回来这里。
“嗯,下去吧。”他所谓地点了下头,打发了这个小兵,接着等其他的岗哨来报告。然而这一次,他却失算了,等了足有五分钟都没有见下一个岗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