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侧身轻巧躲开,付辰这次却主动伸出了双臂照着这条腿就抓了过去——肩头猛朝许霆钧前胸猛地撞过去。
本来就是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这壮汉压根就站不稳,何况付辰在采取撞倒他的姿势时,还抱着他腿顺势扭下去!
“啊!”
随着许霆钧发出一声惨叫,这副庞大而强壮的身躯轰然倒地。
轰!
巨大的声响震得所有人瞪圆了双眼,还没等反应过来,付辰猛地骑到他身上,照着脸,前胸,肚子就是一连串的组合拳!
他知道,凭借现在的力量想要制服体型完全碾压自己的许霆钧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在刚开始,就选择言语挑衅将他激怒,然后不断闪避来找寻破绽。
拳头雨点一样地砸过去,鼻梁,眼窝,胸口……付辰用尽了全力在打,他知道,这种时候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将他彻底击倒,否则一旦等他回过劲儿来,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连连吃痛的许霆钧发出一声怒吼,猛地抬起双臂朝着付辰的双手就拧了过来——糟了!没想到这种完全碾压的情况下对方还能反击,付辰刚是避过两道双拳,谁知身下这人猛地一个翻滚,抓住付辰的腰带将他一把推开!
没来得及调整好重心的付辰就觉得胸口被人狠狠抓住,还没等做出任何反应来,就像个布袋般飞起,直接装在擂台的围绳上才掉下来。
直接砸在地上,吃痛的付辰撑着地一阵剧烈的咳嗽——妈的,这货真的好强!
一个打挺,付辰跳身站起,就见摇摇晃晃的许霆钧站稳后,用手背狠狠擦过嘴巴旁边的鲜血,冷笑道:“小子,还可以啊!”
全场哗然!
不好,下手还是不够狠,居然让他抓住机会反击了!
付辰退了半步架起军体拳的防御姿势,心道:这下想要再找破绽可不容易了。
挥舞着拳头又是强攻而来,付辰右眼微眯,忽然抓住对方的右手就是一记擒拿!
万没想到付辰的动作这么快,被他擒住右手的同时想要抬脚再踹,可是付辰的动作更快,另一手拧着对方的衣领就是一招背摔——这招在部队的时候他练了三年多,就是那些专门教格斗的现代教官都防不住他这手。
后颈轰然触地,付辰转身死死掐住对方的喉咙,而手肘朝着许霆钧的胸口就压了过去。
身为军医付辰当然明白——人类最为有力而坚硬的“武器”就是手肘,朝着胸口狠狠挥出后,用尽全力压在胸前剑突上,就是21世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都会感觉痛不欲生,根本无法再动弹。
用全身的力气压在对方身上让他完全动弹不得,付辰冷喝一声:“你输了!”
整个拳馆突然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欢呼,除了郑海祥和他几个同伴,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对着付辰欢呼鼓掌,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年轻人,居然能制服这个身高体型都完全碾压他的壮汉。
“谁输了?谁输了?”许霆钧发了疯一样地想要挣扎,可就算他再怎么挣扎也没法起身——付辰这招太狠了,越是挣扎,源于胸骨的痛就越甚,没几下许霆钧的冷汗就将后襟湿透了。
“教官……”江景泽颇有些求助之意看着身侧的章晋安,后者挑了挑眉头对着身侧两个同事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块跑上擂台将付辰两人拉扯开来。
“好了好了,既然是切磋,点到为止就好了!”章晋安把眼红脖子粗,还叫嚣着要再来过的许霆钧推开,“行了!大家看得都很清楚,你输了!”
连教官都发了话,许霆钧双眼通红几乎要跳起来了:“算我技不如人!”
给他这大嗓门吼得满心不爽,不过当着教官的面,付辰还是客客气气地说着:“切磋而已,承让了!”
这一句“承让”说得许霆钧好不窝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四下的嘘声渐起,他牛吼起来:“付家赫,咱们再来一把!”
你当我傻?再跟你打,等着你这次下死手把我打个半残?
“不了,隔日再说吧。”付辰平静地从江景泽手里接过外套穿上。
许霆钧分外眼热正要上去扯住他,一旁跑上来的郑海祥凑过去小声道:“有这姓章的在,咱们只怕收拾不了这付家赫!”
两眼之中倏然又多了几分仇恨。满心不甘的许霆钧却也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怒气冲冲地拨开越发兴高采烈的人群离去。
望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章晋安摇了摇头道:“还没进学校,平白惹下这种人干什么?”
“冤,这种人我还真不想惹。”付辰苦笑,“就从体测那日就不依不饶的。若再忍让退缩,反倒叫他们以为我付家赫是怂包。”
“年轻,哎,就是气盛!”章晋安无奈摇头。
结果江景泽拿来的上衣披上,付辰一番告辞转身离去。回家路上李明志合不拢的嘴,一直追问付辰哪儿学的功夫,身手是真棒云云。
江景泽给他问得烦了,扭身问他:“哎你小子不刚才说还有事么,老跟着我们干嘛?”
这话说的粗鲁,直接都撵上人了。哪知这李明志却死皮赖脸,竟还嘿嘿笑着:“不过就是随便问问嘛哈哈……”
“有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了。”付辰给这副狗皮膏药式的笑容搞得头皮发麻,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李明志挠头笑笑:“嘿嘿,没想到一下就给你看出来了?付兄,刚才你跟那个姓许的打,玩的是名堂?”说着像模像样地来回比划了一番,非闹着付辰教他。
“他?你让他教你功夫?”江景泽差点笑岔了气,“还会挑人,哈哈哈!”
付辰无奈:“行吧!总要隔天的吧?”没想过这么一番就收了小弟,还是个红党的小弟。
就此在校门口别过,付辰和江景泽上了车,顺子回身递给自家少爷一块湿毛巾,容后发动了车子:“少爷快些擦擦脸吧……对了少爷,昨儿忘了回您了,已将顾先生送去当铺那边了。”
“当铺?不是说要坐火车去河南?”付辰一怔,“怎么又回去当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