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神归正文卷第一百六十章表态江行舟再此前就已经表态会尊重宗若的选择,宗若到现在还是不点头,他也拿她没辙。
“宗掌门,行舟说过会尊重宗少主的意愿,若宗少主还是不改初衷,行舟也无法给出答复。”
“她给不给答复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宗某人想听的是你给我的答复。”
“如此,那行舟便请诸位掌门、神尊、仙君为我做个见证。”江行舟不亢不卑,抱拳道,“我江行舟今日立誓此生非宗少主不娶,若宗少主无意与我,我便以仙道为伴,若违此誓,便叫我永堕……”
“够了!”宗若再次拍案而起,质问宗南天,“爹,你当真要如此逼迫女儿?”
宗南天面上微起变化,似乎很不理解自己女儿的态度,“若儿,爹爹是为了你着想。”
“为我着想?你当真是为女儿着想,就不该在这种场合提及此事!”
“咳!只因爹爹人微言轻,才会出此下策。我宗氏一脉唯你这根独苗,自小百般呵护,此番出了这么大的事,爹爹怎忍心叫你独自扛着?”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独自扛着也没什么不好。”
“宗少主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爹爹也是一片苦心。”
“贾掌门,我劝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令公子的事,你打算何时告知他真相啊?”宗若说完,眸光流转,看向柳堂。
话音落,贾庄面色瞬变。
宗若得意地翘起一边嘴角,示威一样看着自己的爹爹和贾庄,跟我比翻脸,就要扛得起釜底抽薪。
原本安静看戏的柳堂,犹如被人兜头浇下来一瓢冷冰冰的水,冻得眼神都凝冰了。
“你、你说什么?”
贾庄急了,喝道,“别听她的。”
柳堂仿若未闻,双眼直直地看着宗若,“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柳公子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想让自己相信?”
见治不住他们两个,贾庄转而去问宗南天,“宗掌门这是何意?卷宗仙门是想引战吗?”
“贾掌门稍安勿躁,小女脾气,大家都知。是宗某人的错,还请贾掌门稍等。”
话落,宗南天起身走到宗若身边,说道,“若儿,是爹爹自作主张,你要怪就怪爹爹,勿要殃及他人。”
“我只是有一说一。”
“够了,随我来。”宗南天难得发一次火,却不知正中宗若下怀。
宗若临走前,还特意看了柳堂一眼。
这一眼,让原本心存疑念多年的人的心墙顷刻崩塌了。
柳堂双目逐渐赤红,他睁大眼看着贾庄,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这件事稍后……”
“稍后?”柳堂忽而一笑凄凉,“你当初就是这样对我娘说的吧?一句稍后,间隔了多少年,你可曾记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未殃及到的仙门,心思沉沉,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这卷宗仙门不停地引战,是打算把众人的隐秘全部揭发,还是另有图谋?
贾庄面如土色,不敢再看柳堂一眼,“前尘旧事,何必再提。”
“好一句何必再提!”柳堂冷笑道,“既如此不在意,你何必寻我回来?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
“你——”
……
“你、你是想气死爹爹吗?”
会客厅院中角落,宗南天和宗若意见不合,再次吵了起来。
“气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怎样。”宗若离了众人视线,说话越发不近人情。
“若儿,你还为那件事恨爹爹?爹爹不是跟你解释过吗?”
“解释过就完了吗?解释过就能换回我娘的命吗?”
“住口!”宗南天动了真怒,他实在料想不到,玩转世人心的高手,怎就摸不透自己女儿的心思。
这么多年了,父女二人的关系从未缓和过,但凡见面超过半个时辰,定会起冲突。
宗若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宗南天的震怒,说道,“说完了是吗?那我走了。”
“站住!”
宗若背对着宗南天,脚没动,但也不打算面对他。
“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日这件事你都不要再插手,否则……”
“否则怎样?”宗若气笑了,霍然转身,看着宗南天说道,“加派人手监视我,还是将我捉回卷宗仙门看管起来?”
“你若是听话,爹爹何须如此待你?这些年你打伤的弟子还少吗?你在外头惹事,哪次不是爹爹给你善后?”
“是啊,好一位慈爱的伟大父亲,好一个顽劣根性的宗少主!好人全是你,恶人都由我来做。”
闻言,宗南天的语气软下来,“我知道若儿委屈,可你这些委屈不会白受,就快了!”
自己爹爹是什么样的人,宗若心里再清楚不过,能让他信誓旦旦跟她保证,定是有所求。
“我说过,我不会再帮你。”
“若儿,你帮的是卷宗仙门不是宗南天!”宗南天几步走到她面前,“难道你不想一雪前耻,夺回属于玄机仙门的荣耀吗?”
一句玄机仙门,如同利剑穿心,这是她宗若的劫数。
亦是君忆担心的事。
自宗南天露面后,青尘的神色一直不对劲,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君忆担忧她的身体,问道,“青尘可是累了?”
青尘似乎心有余悸,右手一直按压着左手不敢放开,听君忆这么问,心知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想趁机离开,便道“是有些累,能走了吗?”
君忆摇摇头,悄然改用通灵与青尘交流。
卷宗仙门和宗若这事原也不必坐等,但此事似乎有闹大的趋势,再者明川仙君还在场,就这样离去,怕落人口舌。
“青尘方才一直抓着左手,是因为千尾针?”
“神仙花料事如神!方才若不是我手快,后果会很严重!”
“千尾针作为第二武器,不可能被人操控灵识作乱。你与宗南天是初次见面,何以?”
“我不知道,但我敢发誓,不是我!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
“我当然知晓不是你,但你方才的情绪表现的确太过突然,他们嘴里不说,心里怕是已经存疑了。”
“怀疑我?我根本不认识宗南天,没有针对他的理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