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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达成协议,寺景便立马开展调查。
反正现在有藤心在前面挡着,只要是合乎情理的事情和询问,逐府中所有人有不会有意见。
这其中当然是包括逐良弼和宫术安。
寺景问过藤心,能否对峪东岱的尸体进行解刨,得到的回答是绝对不可以。
不过现在即便是不对峪东岱的尸体进行解刨,寺景也可以断定峪东岱是死于水母刺,也就是和刘明明是死于同一种毒。
这其中的区别不过是,刘明明中毒的时间比较久,至少是在十天以上,而峪东岱来到困兽岛都没有十天的时间。
何况从毒发的情况上来看的话,峪东岱中毒的时间应该就是爱着一两天的时间。
因为下毒或者投毒的人,需要速战速决,或者就是要峪东岱死在困兽岛上?
还有就是从毒发的状况来看,这水母刺的毒显然是已经经过改良,毒性更加的凶猛、霸道。
寺景再次对峪东岱的尸体进行检查,这个检查中寺景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峪东岱今天好像没有吃东西?
他的胃虽然现在已经肿胀如同水母一般,但是寺景通过用金属感探去胃部的食物,却是空空如也。
这个时候藤心告诉寺景,因为昨天晚上,也就是在寺景胜出的第一场兽人竞斗的当天晚上。
因为逐良弼开宴席,席间峪东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
寺景沉思如果说是从酒中下毒的话,这个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首先,藤心作为峪东岱的贴身侍卫,不管是峪东岱进食的食物,还是喝的酒都是经过验毒的。
即便是在逐府数百人的宴席中,峪东岱所喝的酒,藤心都是经过了严格的检查,在确保没有问题的时候才会端上席间。
那也就是排除了,有人在饮食中投毒的可能性。
“那后来呢?退席之后他做了什么?”寺景首先要搞清楚,峪东岱的行动轨迹。
这样才能知道,究竟是在那些方面有中毒的可能。
藤心却没有回答寺景,他不知道峪东岱和宫淑燕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这对峪东岱的名声似乎不太好。
“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查案?”寺景抬头看着藤心。
这个时候峪东岱房间中的人都已经全部离开了,这是寺景要求的。
现在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直到至少今天寺景和藤心已经完全排查过线索之后,没有疑点的人可以离开逐府,但还是不能离开困兽岛。
“这……”藤心还是开不了口。
陆甲带上手套,将峪东岱的尸体反过来,背朝天。
峪东岱的背上有很多的抓痕,这显然不是峪东岱自己能够抓到的。
“有女人。”陆甲开口。
“嗯?”寺景转身过去查看。
果然这些抓痕绝对不可能是峪东岱自己抓的,细长的抓痕像是无意识的行为,且寺景还在几条抓痕上发现了红色的……
“这是什么东西……”寺景用镊子夹起这些极其细小的红色碎片。
“染指甲的。”陆甲说。
寺景非常诧异的抬头看陆甲,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怎么?你还是不说吗?你知道放过任何的线索会导致抓不到真凶。”寺景将红色的碎片放在白布上。
藤心皱起眉头,这是说宫淑燕是凶手的意思吗?
可这不可能啊,今天早上宫淑燕就已经离开了,而上午时分峪东岱的状态还是不错的,是从中午的时候开始有些不舒服,说是要休息。
藤心先入为主的认为,凶手是趁着峪东岱在休息的时候,悄悄潜入他的房间,然后进行投毒的。
“我认为凶手应该是趁着主子休息的时候进来的。”藤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他刚说完,寺景和陆甲两人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怎,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大哥,要是凶手是趁着他休息的时候潜进来,你会不知道?还有,如果凶手都已经潜入进来了,他即便在休息也不可能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吧?”寺景说。
“潜进来扭断脖子就行了。”陆甲补充。
能突破逐府的基本守卫,以及峪东岱亲卫,那绝对是高手。
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最简单的杀人方式,要么就是一刀毙命,要么就是扯断脖子,至少如果是陆甲的话,他会选择掰断脖子。
这样无声无息、干净利落……
何必还要选择中复杂的下毒杀人?
“这个人选择下毒杀人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以及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寺景说。
虽然刚才是这么推断的,但是藤心也知道,要突破这重重守卫,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寺景和陆甲的意思,凶手就是逐府中的人。
而且还可能是个有身份的人,只有这样做,或许才能成功的打断逐良弼和峪东岱的合作?
至少这是表面上唯一的动机。
“你还没说,那女的是谁?人呢?”寺景回到主题上。
现在唯一和峪东岱进行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就是这个在峪东岱房间过夜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可疑度非常高。
“是宫淑燕,你们应该认识。”藤心咬牙说了出来。
并且将宫术安是如何在昨夜的宴席中,悄悄在宫淑燕的酒杯中下药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这么说她不是自愿的?”寺景简直被这件事情惊呆了。
宫淑燕给寺景的感觉,一直都是非常危险的,这样的女人一般都自视甚高,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药……
羞愤之下杀了峪东岱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况……这水母刺的毒,原本就是老六的,老六和宫淑燕同属宫术安身边的人。
可能性很高啊……
藤心回忆今早,峪东岱首先离开了房间,紧接着就是宫淑燕。
但是他看见宫淑燕神色正常啊,也没有半点因为这件事情,所表现出来的愤怒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
何况这种事情在权贵之间,不是很正常的吗?
寺景和陆甲对视一眼,宫淑燕在兽人竞斗场上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凌厉、狠辣。
这样一个女人,在不愿意的情况下,被宫术安送上峪东岱的床,她会就此甘愿一笔勾销?
寺景和陆甲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们的意思是凶手是宫淑燕?”藤心问。
“现在还不敢确定,那后来呢?宫淑燕去哪儿了?”寺景问。
“不知道,早上她离开逐府之后,就在没有出现过。”藤心回答。
“你最好先找到她。”陆甲悠然开口。
藤心急忙转身出门,吩咐峪家亲卫全岛搜捕宫淑燕。
寺景见藤心出去了,便对陆甲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知道。”陆甲取下手套。
“应该还会死人。”
寺景帮峪东岱盖上白布的手一抖。
“你说什么?还会死人是什么意思?”
陆甲淡淡暼了寺景一眼。
“你觉得有些事情是死了一个峪东岱就能解决的吗?”
陆甲所指是几家之间的矛盾,以及现在整个峪原的局势。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背后的人,究竟要做什么。
但陆甲隐隐觉得,这困兽岛肯定还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不管是方舟上刘明明的事情,还是现在峪东岱的死,好像就是要将这背后的秘密,全部翻出来。
这背后的人,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