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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尘埃落定,岁月倥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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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帮的交接大典如期举行,林笑终于成了丐帮真正的帮主。

    丐帮之行,薛摩再次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几乎每个茶馆酒肆,都在讨论着薛摩是如何抓到了沈天行,又是如何帮林笑坐稳了丐帮帮主的宝座。

    那些个说书先生,为了给自己造势,硬是将薛摩是如何以牙还牙,用金丝环锁网杀了沈天行的过程,讲得赤裸裸、血淋淋……

    本来薛摩提着断山刀,凭一己之力荡平雁回宫一役,就已经很耸人听闻了,这下一来,他在江湖里简直成了无所不能的化身。

    江湖人刚开始是畏,后来竟然带了几分敬,再后来,大批江湖人士纷纷前往射月坛,有的想入门做弟子,有的想结交成客卿,景教一时间热闹非凡。

    入门弟子见秦英不在薛摩身边了,纷纷自荐想拜薛摩为师,他们觉得跟着薛摩,不出多久,是定能混出番天地来,薛摩摇了摇头,一个也没收。

    薛摩料想此一役对李蔻青来说,肯定震慑颇大,她年纪轻轻,知道自己枕边人城府如此之深,心机如此之重,虽然他们也不算真正的枕边人,可这样一个人呆在身边,一个小姑娘,应当是害怕的。

    于是,薛摩拈着一纸和离书向兰芷苑走去。

    兰芷苑内,李蔻青的案几上摆了厚厚一大摞的拜贴,江湖大大小小各种帮派势力,知道她是薛摩的妻子后,纷纷想结交拉拢。

    薛摩进来的时候,李蔻青正望着那堆拜贴,秀眉紧蹙。

    看见薛摩,她难得展了笑颜:“夫君找我?”

    薛摩把和离书往桌上一摆,道:“签字吧。”

    “签什么字?”李蔻青边说边往桌上仔细看去,待看清桌上摆的是什么的时候,她一脸愤懑。

    “我不签。”李蔻青回绝得干脆,她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功夫才嫁给他,她才不签!

    薛摩有些诧异,随即阴了脸色道:“你应该清楚,我之所以不对付你,是我之前没有腾出手来,现下给你指条明路,你不走?”

    李蔻青瘪了下嘴,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李蔻青你别逼我,否则,哪天把你弄死了,你都未必能反应得过来!”薛摩恶狠狠地,开始威胁。

    李蔻青一转头,直视着薛摩道:“那你尽管来好了,反正我李蔻青这辈子,只会有你薛摩一个夫君!”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和离?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离的!”李蔻青拽起桌上的纸,噼里啪啦就撕了个粉碎!

    薛摩望着一地的碎屑,心里只有三个字:这他妈……

    想他薛摩恶名在身,江湖闻之色变,偏偏就是心软,对女人下不去手,他薛摩被女人逼婚,这要是传出去,好笑不好笑?

    李蔻青冷哼一声,就要往门口走,薛摩决定做最后的挣扎:“那你就准备在兰芷苑困一辈子吧!”

    李蔻青闻言停了下来,微微侧头:“我求之不得!”

    天啊!薛摩被气得扶额,他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会遇到李蔻青这样的女人?!

    李蔻青本来走都走了,又折了回来,看到薛摩扶着桌子,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有些失笑,但她忍住,冷声道:“吴舵主问我,你的诺言什么时候能兑现?他说他被打得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就他那点伤?!怎么和秦英一个德行!”薛摩摊手无奈道:“林笑那边,我已经通过气了,他想什么时候回去执掌他的江淮分舵都行。”

    “知道了,夫君。”李蔻青说完便走了。

    薛摩怔愣了一瞬,他本是来逼她和离的,怎么到最后竟然变成来商讨吴范的,他白眼一翻,意外!李蔻青真的是他最大的意外!

    丐帮大典过后,灵山派终于切身体会了一遍什么叫做群龙无首了,虽然,现在剩下的也未必还能抓出条龙了,但是不管是个什么东西,也总得有颗头吧?

    三位隐世的长老都被灵山派弟子给请了出来,请他们给拿个主意。

    三位长老也知长此以往必有大患,灵山派的弟子从前嚣张跋扈惯了,一时间要他们夹着尾巴做人,那是难如登天,可问题是现在的灵山派已经大不如前了,你再嚣张,岂非引火自焚?

    要能镇得住现在的灵山派,那就只有一个人选:逍遥剑沈放!

    这个提议提出来时,众人皆连连点头,毕竟是逍遥剑啊,大豪侠啊,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兴许能重振灵山派,犹未可知。

    但是问题来了,他和他父亲遭此亏待,曾经在灵山派大殿上,三位长老又拔剑相向,人非圣贤,他又如何能尽弃前嫌?

    “负荆请罪!”杨玄展直言道:“我可以去负荆请罪,当面向他下跪认错,只为请他,念在是沈家后代的份上,不要让灵山派毁于一旦!”

    杨玄展是这样说的,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他到逍遥山庄的时候,理所应当地被拦了下来,他二话不说,一掀衣袍跪了下去……

    逍遥山庄的护卫都愣住了,大家都是从灵山派出来的,杨玄展是个什么性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他竟然能登门负荆请罪?

    王起见状,自作主张让守卫撤了下去,他本以为杨玄展会起身直往山庄里去,却是万万没料到,他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叩首,直接跪行到了逍遥山庄的大殿里。

    沈放本来连见都不想见他,但听闻他这番举动,终是动身去了大殿。

    沈放一现身,杨玄展便将背上的藤鞭双手高举,跪下道:“沈放,我替整个灵山派,来向你请罪。”

    “请罪,请什么罪?”沈放没有给杨玄展回答的间隙,反而接上道:“杨执事严重了,我和灵山派已经一刀两断了,你大可不必如此。”

    “杨执事,起来,回去吧。”沈放弯下腰,想搀扶杨玄展起来,哪知他一动不动,道:“你这么说,就是你心里还怨着灵山派。”

    沈放一听,一脸无奈,他又不是圣人,不怨才怪。

    杨玄展铁了心,把藤鞭高高举起:“只要你肯消气,你怎么打我都行。”

    沈放怔然,如今的杨玄展令他有些惊诧,他启口:“这委实不像你的性情,为什么?”

    “我想请你回去,主持灵山派大局。”杨玄展直言不讳。

    “扬清、沈老掌门、沈霄长老都已故去,灵山派如今正是岌岌可危之际,逍遥剑,你也姓沈,你也是沈家后嗣,灵山派的沈氏祠堂里还供奉着你的祖祖辈辈,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祖辈流血流汗打下来基业,就此灰飞烟灭么?”杨玄展抬眸直视着沈放,目光诚恳,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沈放是有些动容的,他软了语气:“怎么会是你来?”

    杨玄展道:“自然只能是我来,三位长老早已隐退,年岁已高,他们辅佐了三代掌门,为灵山派操劳一生,我辈又如何能让他们再来担这艰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沈放拿了他捧着的藤条,将他搀起来道:“你……好像突然间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杨玄展了。”

    杨玄展谦逊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这一次,让我真正明白了,人生的路还很长,做人莫要太猖狂,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薛摩用行动让他淋漓尽致地领悟了一遍。

    杨玄展此行十分成功,逍遥剑答应回灵山派,待到东灵山下时,三位长老携众弟子前来相迎,沈放终是放下心结,在众人和祖辈前立誓,定要将灵山派发扬光大!

    沈天行已死的这个消息,终于传到了凉州,秦英拿着柳无言寄来的信笺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终是双膝一软,涕泪交零,他捧着信笺嚎啕大哭……

    那一年他才七岁啊,他从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尸体纵横交错,铺了满地,他要逃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不想踩着他们的尸体走,可是耳边杀伐之声越来越近,也顾不得许多,他一边哭,一边踩着那些人狂奔……

    都是熟悉的面孔,有的在演武场上教过他持剑,有的书塾里教过他识字,有的给他端过菜送过汤,有的给他织过衣缝过鞋……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脚掌踩在那些人躯体上的感觉,那么轻飘,那么虚无,以至于往后的十多年里,哪怕他双脚踩地,都是那么的不踏实!

    如今终于大仇得报,秦英匍匐在地上,哭声震野,悲恸欲绝:“小飒,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秦英望着手里的那枚银环珥珰,在月光照耀下,湛湛发亮,圆环内一个“飒”字,迎着光,更显清晰……

    华浓站在他身后,见他浑身抖得厉害,哭喊声,声声凄厉,也是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能忍住,泪流满面。

    花照影被放了后,在江湖里漂泊了好一阵子,无处可去,她要找那种敢和薛摩对着干的人,如今这江湖局势,莫说敢和薛摩对着干的人了,就是敢和薛摩对着干的门派,都没有一个!

    花照影心灰意冷,吴范重掌江淮分舵后,他寻着花照影,让她来投靠景教,她死活不愿。

    她放话了,就是全江湖的派系都死绝了,只剩景教了,她都不会去投靠薛摩!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吴范也无心再劝,这不是他能劝得住的啊……

    后来,薛摩告诉吴范,让他去告诉花照影,池笑鱼习得了丹真心经,她可以去凉州,可以去投靠她。

    吴范真就这么去和花照影说了,里里外外的缘由都说了,花照影一听,一扫颓靡之色,一脸的精神振奋,抓着吴范的手直道谢,吴范哪里敢告诉她,这主意还是薛摩替她出的。

    花照影启程后,吴范一脸不理解的来问薛摩,为何要这样做,何必再多树一个敌人?

    薛摩告诉他,他多树一个敌人他不会死,可花照影就不一样了,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人总要有种希望依托的,因恨也好,为爱也罢,正因有它,才能支撑着人走很长很长的路,而不至于倒下。

    吴范听过之后,倒是终于明白了过来,花照影如今的状况,不可不谓行尸走肉,混吃等死,而池笑鱼,就是悬在她头顶的那根线,拉扯着她,跌跌撞撞前行。

    这一番话,让吴范对薛摩肃然起敬,张口闭口叫嚣着,以后就跟着薛老板混了。

    薛摩也不拂了他的意,吴范这人,真没什么不好的,做事尽心竭力,你要是再夸夸他,硬是巴不得把命都捧给你。

    当然了,薛摩也没把全部的意图都告诉他,池笑鱼迟早是要回来找他算账的,她和景教对抗,且不说丹真心经她究竟能练到什么境界,光是屈侯琰和紫苏就绝对够她受的,他不愿意看到池笑鱼出事或者受伤,于是他让花照影去了她的身边,花照影真的是万中无一的驭虫高手,这点毋庸置疑!

    薛摩在设计,他要在屈侯琰和池笑鱼之间,做出一个相制衡的局面,以至于谁都不会出点什么岔子。

    他知道这很难,可是,不做,更难!

    哪怕天意捉弄,反复把他困在这山重水复之中,只要不山穷水尽,只要不路断粮绝,他薛摩,绝不认输!

    这天晚上,屈侯琰揣着丹真心经的那两卷羊皮来找薛摩,薛摩才一见,就吞了吞口水。

    屈侯琰把丹真心经往桌上一铺,疑惑道:“小瑾,你怎么对这部秘籍,一点也不好奇,都不见你拿出来研究研究?”

    完了,戏没做全!薛摩心头一阵哀嚎。

    他当初从李蔻青那里得到了丹真心经后,描摹了一份给池笑鱼,因为知道这秘籍的关窍所在,所以这两卷羊皮放在屈侯琰那,他是问都懒得问,如今……

    薛摩一脸镇定:“新婚之夜我就研究过了,这秘籍没法练。”

    “后来你就没想再翻来看看?”屈侯琰有些不解,薛摩明显不是这种性子。

    薛摩摊手:“既然一眼就能看出没法练,那我还费这个神干什么,况且我在筹谋抓沈天行的事,也分不了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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