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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父王徐达的影响,徐妙婷自幼就喜欢“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此等充满豪情壮志之诗。
徐妙婷知道自陛下开国称帝以后,明帝国并一直处于开疆拓土之中。
大明东南西北的捷报、皇上对将士的犒赏、凯旋之师回城之时的风光,让大明民间尚武之风如日方升。
因此民间不少人都知道军中近来年来,有着未来十大年轻将星之说。
第十位、蔚州卫指挥佥事李远;第九位蔚州卫指挥使王忠;第八位、高阳侯韩成之子、广西都司指挥使韩观;第七位、四川行都司指挥使瞿能;第六位、陛下义子、右军都督佥事平安。
第五位、山东都指挥同知盛庸;第四位、第三位、第二位、第一位都来自与北元作战的最前线,他们分别是火真、朱高煦、朱能、张辅。
这排名是根据率军作战所获的首级功来排名,所以不存在什么不服。
火真、朱能、张辅斩敌最多,但为何会官职不高呢?这与他们飞扬跋扈的性格,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明军将领们也心知肚明这三人的骄横跋扈,来自于燕王的言传身教。
例如张辅曾与辽王岳父、武定侯郭英一起出塞。张辅不仅以郭英的方略粗糙为名,而屡不服郭英的将令;在面对辽王、宁王的将领时,张辅在该打哪、该如何去打的行军作战上,更是一副军中主帅般的语气。
若不是张辅在十二日内,千里奔袭共破七个蒙古部落,导致大功被张辅所率的燕军独得;若不是姐夫极力护短;若不是皇上青睐,军中每个人都知道等待张辅的绝不是功过相抵。
同为姐夫部下的朱能、火真的骄横跋扈与张辅相差无几,自然也与张辅一样不断地享受着功过相抵。
作为名将之女的徐妙婷,初见张辅,就对张辅很有好感。张辅在徐妙婷面前虽然尽量去展示他的风度,但徐妙婷却容易在张辅身上找到与她父亲的共同点,极为自信。
只是父王随着年龄的增长,已让自己身上那股自信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而张辅由于年轻气盛,他身上的自信侵略性很强,强得甚至可以称之为盛气凌人。
之后得知张辅在满泾之地以己方极少的死亡,挟两次胜利逼降剌嗒哈剌部。徐妙婷当晚就听到哥哥对她说,他想先婉转地向张玉提亲。
徐妙婷虽觉得她与张辅之间不可能,但她没有拒绝。
徐妙婷之所以觉得不可能,在于她与李景隆之前的青梅竹马被长姐给断了。长姐的理由是李景隆比自己低一辈;还有自己若是与李景隆在一起,对李家来说可能会面临灭门之灾,因为皇上绝不会允许李景隆去获得徐家的人脉。
这段两小无猜的恋情结束后,伤心了好久的徐妙婷,仍对李景隆有感情。她也一直为李景隆在秦地的遭遇,而感到愤愤不平。
后来四哥告诉她,皇上与燕王绝对接受不了张辅,通过与她的婚姻来获得徐家人脉。徐妙婷得知后既不意外,更谈不上伤心。她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或许李景隆不具备顶级的名将那种天赋,但李景隆在谈吐、风度上明显高于张辅许多。名将之妻所能带来的是在外人面前的风光,但谈吐与风度却能让日常生活多些愉悦,少些摩擦。
尽管徐妙婷知道李景隆的风流韵事,但这种风流韵事在世家子弟中,就如人一日要吃三餐一样正常。作为世家之女,对世家男子如此作风,徐妙婷虽然不甘,但已能去接受。
是的,若论好感与感情,李景隆在徐妙婷心中远胜于张辅。张辅对徐妙婷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理想的婚嫁对象,并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因此,徐妙婷自然能坦然代表她四哥,来参加张辅与李丽质的婚礼。
徐妙婷是七月二十四日黄昏抵达北平的,来接她的是以朱玉英为首的侄女们。
夕阳下的马车里,朱玉英笑着说:“小姨,雨婷最近在负责张文弼的婚事。所以她要我转达不能来接您的歉意”。
徐妙婷知道张雨婷与张辅是亲戚,所以听到由张雨婷来负责张辅的婚礼,她并笑着说:“未来世子妃有事要忙,我怎么会介意”?
朱玉英微笑地道:“我就知道小姨向来通情达理”。
看到小姨听到自己夸她通情达理,脸色却有些发白。朱玉英猜到小姨应该是想到她与李景隆之间的事。
于是朱玉英打岔地道:“这次来参加张文弼的婚礼可是不少,就连西察合台汗国、东察合台汗国、哈密国都来了好几拨人”。
“他外祖父就是别失八里(东察合台汗国都城)的大族。听说李将军,是昔日西夏国主的后裔”?徐妙婷问道。
朱玉英微微点了点头,道:“这就是皇祖为什么将察罕帖木儿,称之为李将军的原因”。
鉴于车上只有朱玉英,对皇上赐死自己母亲有怨念的徐妙婷感慨地道:“作为帝王,皇上应该是对别人家事,了解得最多的皇帝”。
由于皇祖父之前令太监让自己的父王自我掌嘴,心中对皇祖霸道作风也有些反感的朱玉英回道:“皇祖确实对他人家的床头之事,了解得比较细”。
徐妙婷闻此,笑着说:“没想到一向端庄有礼的永安郡主,也会说‘床头之事’这词”。
见侄女顿时就忸怩起来,徐妙婷继续打趣地道:“听说仪宾袁容,早一个月就来到了北平。小姨这次可是专门来吃你的喜酒”。
看到小姨说完,脸上浮现出些失落,朱玉英红着脸地说:“听说皇祖有意将小姨,许配给二十二叔安王”。
徐妙婷黯然地说:“徐家女儿也只能嫁给你们朱家”。
听到小姨这么一说,朱玉英的害羞立即就被尴尬而取而代之。不过好在马车,很快就驶入王宫。
傍晚时分,张辅才从梦中醒来。看到丈夫起床,李丽质连忙示意丫鬟给丈夫打水洗漱。
当再看到丈夫随之就在吃抹茶青团,李丽质没好气地说:“你都不曾漱口,怎么就吃上了”。
张辅不以为意地笑道:“我从小就爱吃抹茶青团,一时没忍住”。
李丽质不信地说:“你不是出生在大漠吗?怎么能吃到江南的抹茶青团”?
张辅耸了耸肩,道:“只要有个会做抹茶青团的师傅,在哪都能吃到抹茶青团”。
催着丈夫洗漱后,李丽质并开始为丈夫更衣。她知道自己若不为丈夫更衣的话,丈夫必然穿着普通明军服饰去会客。
穿上这宽松的绫罗绸缎,张辅感到一阵别扭。这绫罗绸缎远没有普通明军服饰随身,张辅甚至觉得自己即将要登台唱戏。
不过成了家,就不再是一个人。张辅知道自己得尊重妻子的审美观,虽然这令他不舒服。
这时,李丽质问道:“怎么西察合台汗国也有人来参加婚礼”?
张辅甩了甩袖子,回道:“之前东、西察合台汗国是察合台汗国,察合台汗国的都城是别失八里。”
“瘸子帖木儿将妹妹嫁给黄金家族后裔,且帖木儿妹妹生下孛儿只斤·只汉沙后,有兵有队伍的瘸子就宣称只汉沙对察合台汗国有继承权,自从察合台汗国就一分为二。”张辅想了想,又接着说。
“听母亲说这些客人,是燕王邀请的”。李丽质问道。
张辅嘘了口气,叹道:“是啊。若不是殿下邀请,连母亲都不知道咱家还有这么些远亲”。
张辅见妻子仍然一脸疑问,他笑着说:“咱这婚是皇上、燕王赐的。也就是说皇室赐婚之时,我们这婚礼就不只是你我之事。咱们也只能去配合皇上、燕王”。
看到妻子此时一脸失望,张辅最后说道:“到了兴和,我会为丽质办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婚礼”。
听到丈夫这么一说,李丽质不由地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