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谢的?我是为了我家丫头,这次塑心结束还不是要靠这位蠢货的药才行么!我不救他能行吗?”
蓝煊夜话是这样说,可手中的灵气又加强了几分,眉头也越加皱了几分。
“老凤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宥明总算是醒了过来,这可把蓝煊夜累得够呛,直接将头耷拉在他身上睡着了。
季尘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丫头?双修术?蓝暄妃?蓝煊夜?阵法……
这丫头其实就是那位……自己和师兄兜兜转转寻找了一万多年的……
季尘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起来,他不是没有想过,不是没有算过,也隐隐有些感觉,但他实在不相信,或许是不想相信,自己和师兄,难道就这样栽了? “仙尊,您这是怎么了?”
宥明由于受过凤凰血的滋养,他恢复起来竟比季尘还要快上几分。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的本命凤凰火呢?”
季尘没有搭理宥明,只瞧他伸出手在那里推算着,脸色像是憋了许久的便便一样难看。
“仙尊说的可是这个?” 宥明一出手,手掌便出现了一团青色的火焰,那火焰的尾部还如同凤凰的羽毛一般。
“你怎么会有这个?”
季尘看到这团火焰,心下不觉有一股凉凉的感觉,斗大的汗从额头滑落下来。
“自然是从我家丫头这里坑走的!”
略微休息的蓝煊夜看到凤凰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随后又傲娇地扬起头不想搭理宥明。 “……”
宥明见蓝煊夜这样,无奈的笑了笑,略一撇,看到老凤凰受伤的手,诧异地看着他:
“你的手怎么不包扎?不知道伤口会感染的么?”
宥明二话不说就把蓝煊夜抓到面前,托着手,格外的小心将药粉一点点地撒在上面,动作异常地轻柔,还特地将自己珍藏地万年薄荷冰片化作药粉涂在伤口上,为地就是让他减轻疼痛,冰冰凉凉的舒服些。
“别用,别用,我可没有那么多毛和血作为交换!” 蓝煊夜再傻也知道宥明给自己用啥好东西,可想到这坑货每次都要拿东西来交换,不觉舍不得敷药。
嗯,自己的那些毛和血可还要拿来交换这坑货的药救丫头,怎么可以这样浪费了呢。
“……你是拔毛放血习惯了吗?这次的药免费,不过你要是乱动,浪费了我的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宥明一个大大的白眼送给了蓝宣夜,轻轻地呼了几口气,药粉还是给他多弄了点,这样能更舒服点。
全程蓝煊夜只是怔怔的看着宥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句“免费”给惊到了,还是被后面的威胁给吓到了,还是……
额……虽然这是个很正常的换药画面,但蓝煊夜那微红的脸……季尘默念了三遍自己没想歪。
“蓝暄妃!凤族蓝氏,她是凤凰嫡传血脉,难不成她就是那只千万年前拜入女娲门下首席弟子青衣玄女!”
季尘终于在蓝煊夜骄傲的口吻下,了解到沈秋落真正的身世之谜。
“不然你以为凤凰一族的双修术谁都可以练吗?
怎么,你和那丫头对战不止一次,不会说不知道吧?!”
对于季尘这迟钝的反应,嘴角不由得抽抽,记得丫头前世可是受了不少他们的迫害,怎么,现在想起来后悔了?
“师兄啊!错了!我们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季尘突然放声大吼,那声音之悲切,也不知道是为师兄的惨状悲切,还是为了自己将要受下的天罚,一次神缘,本该能成神的两个人啊,最后,还是算不过天吗?
“老凤凰,仙尊他到底怎么了?”
宥明看着季尘如此悲凉的神情,也没有听过他如此失态的大吼,印象里,季尘永远是冷静的,自持的,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有反应的人。
“能怎么,弑君杀亲,自断神籍……”
蓝煊夜撇了撇嘴,想到自己那丫头以后的路,唉!要是当初她没有爱上不该爱的人,能够听话地遵照那两个老女人的安排,何至于受这么多罪。
自己曾数次提醒过,也试图改变过她的命数,可后来……
原来,蓝暄妃凤凰一族原不姓蓝,而是姓羲和氏,风姓,上古神族裔脉,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被搬离他们祖栖之地,数经百转才落居凤山。
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蓝煊夜插手了天命,违逆了天地法则,这才招了一些祸患。
蓝宣夜看着自己的手,就是它,一切祸端的开始,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蓝暄妃的劫历了,季尘的劫要到了,自己的劫还会远吗?
蓝煊夜叹气,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走出了地牢,看着外面升起的太阳,心里竟多了些希望,起码丫头这会是安全了,也算是熬出头了,即使有劫在,也不是闯不过去的不是吗?
况且,她有了一个,能陪她一起的那个人。
当天夜里,蓝煊夜不放心沈秋落,时不时朝着阵法那边转悠,输了一点元气进入,保证能让它维持过完今夜。
好在这一夜过得也还算太平,殷黎忻虽有几次差点控制不住堕仙煞气,差点不是杀了沈秋落就是有自杀的状态,好在都在最后一刻及时收住了。
终于熬到第一抹阳光照射,季尘和蓝煊夜同时撤了阵法,
殷黎忻疲惫地靠在沈秋落的肩膀,路过季尘和宥明的时候,额头那一抹堕仙的印记格外显目,身上的血煞之气暗暗涌动。
蓝煊夜将殷黎忻接过来,让他搭在自己的肩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他就正式成为自己的妹夫了,与自家丫头生死相随,祸福相依。
“先把药吃了吧。”
蓝煊夜说完便将宥明交给他的药倒出两颗递给殷黎忻,随后又取出另一个瓶子,倒出一颗给沈秋落。
“丫头,你和这小子先消化一下丹药,我去把那俩个家伙叫进来。
有些事,你们该当面说清楚。”
蓝煊夜知道有些事不用他说得太直白,虽然那场经历放谁身上都不是那么容易能过得去,可……
“这次因为你们提前苏醒,他们俩为了维系阵法,把自己的血差点抽干了。”
至于他们怎么想,就不在蓝煊夜的考虑范围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