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太长的时间,生金手里的肉就烤好了,他特别上道,给姐弟俩一人分了两只竹鼠腿。
生金和苏绵一起抓的竹鼠都不小,处理赶紧拿火一烤,表皮是金黄色的,肥的流油。
一嘴咬下去,又是酥脆又是香嫩的。
那味道,说是香飘十里都不为过!
一群孩子,吃的那叫一个生猛。
毕竟这年头肉可是金贵东西,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到的,这次也是因为带上了苏绵,不然还得空手而归嘞!
一顿饭下来,大伙儿就对苏绵改观了。
尤其那些一开始觉得苏绵不好的,这会儿也改观了。
毕竟苏绵温柔,运气好,除了克苏蕙,没什么别的毛病,克的又不是他们,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他们为啥要给苏蕙打抱不平呢?
吃完了肉,生金给每个孩子手上都分配了鹌鹑和麻雀啥的,孩子们吃的脸上都是油。
苏绵和苏楠楠也吃了个顿好的,还多烤了两只鹌鹑打算私下吃。
和大伙儿把火扑灭了,这才跟徐好美家里借了个箩筐,背着箩筐往家里走。
苏绵和苏楠楠慢悠悠地往家里走,这不是刚吃完饭吗?
也不好走太快,姐弟俩一路说说笑笑的。
村子里,几家孩子住的都不是一个地方,走到最后,就只剩下姐弟两个人了。
正是中午,日头毒辣辣的,在大队里干完活往家里赶的一群人,老远就瞧见苏楠楠手上提着两只鹌鹑,苏绵背后还背了个箩筐。
单是那两只肥鹌鹑,就足够让人眼红了!
这是多少肉啊!
别说县里的肉没有肉票他们买不了,就是村子里今年才养了三头猪,一头上交,另外两头才两百来斤,家家户户分下去,也没几斤肉可以吃,更别说底下还有那么多张嘴。
苏楠楠手里提着的鹌鹑,可足够老苏家打牙祭。
金桔婶看着苏楠楠的猎物眼睛发红,率先走过去问:“绵绵啊,你们姐弟俩背着大家伙上哪了?怎么弄了这么多鹌鹑啊!”
苏绵给弟弟拉到身边,语气淡淡的:“前山抓的。”
“你抓的?!”金桔婶声音都提高了。
苏绵皮笑肉不笑:“不然婶子以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长辈问上两句你还不乐意了?”金桔婶眼皮一翻,就看见苏绵箩筐里还装着鹌鹑,少说也有三只,她啊的一声叫出来,身上就要抓,却被苏绵躲开了。
“婶子,我没有不乐意,只是这鹌鹑是我和弟弟好不容易抓来的,你总不会想着跟我们这俩孩子抢东西吃吧?”
还别说,金桔真是这么想的,这肉给俩孩子吃了能顶啥用,还不如给她回家打个牙祭,给对象和闺女补补身子。
不管心里怎么想,当着大家伙的面是半点也不表现的,黑着脸问:“什么抢不抢的,你要是不愿意分给婶子,那就算了呗!”
苏绵为啥要乐意分?
说了句家里还有事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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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的箩筐里,放在最上面的是鹌鹑,放在最下面的则是两只竹鼠。
生金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跟苏绵一起抓的那些个竹鼠,挑了两只最大的就塞到了苏绵的箩筐里。
不过苏绵可不打算把这个竹鼠带回家里去。
带回去了,还不是要便宜苏家其他几房?
苏绵顺路就去了趟爱华叔家。
爱华叔也姓苏,算是苏老太太的侄子,半大的村子几代人都住在这里,家家户户都挨了点亲戚关系。
苏绵每次生病,苏爱华夫妻俩和苏杭就在私下给她塞鸡蛋补身子。
苏绵带着苏楠楠敲门进了院子里,把竹鼠拿了出来。
正在浇菜的夏春花吓了一跳,看着两只肥硕的竹鼠,上前:“绵绵呐,你这是去山上打猎了?”
“嗯,是和村子里其他孩子一起去的前山,很安全的。”苏绵知道夏春花怕啥,赶忙给竹鼠往夏春花身边递了递:“我和弟弟在山上已经吃过了,这份给婶子送来尝尝味道!”
“这怎么好意思。”夏春花把舀子放到了石头上,先摸了摸苏绵的额头:“婶子听说你昨个又去给你姐献血了?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婶子我没事。”苏绵摇头,顿了顿,牵着苏楠楠:“我和弟弟先回家了。”
“你等下,婶子做了鸡蛋糕,给你拿两个再走。”夏春花说完话就往屋子里跑,也不让苏绵拒绝。
等苏爱华回来的时候,姐弟俩都走了,看见媳妇手上拎着的两只大竹鼠,吓了一跳:“媳妇,你去前山徒手抓竹鼠了?”
这得多大的本事啊,一出手就俩竹鼠!
“我抓啥抓!这是绵绵和楠楠给咱抓的!这绵绵也是,从小吃了不少苦,日子过得艰难,还总要替别人家考虑,真真是让我心疼!”
苏爱华:“孩子是个好孩子,你也甭心疼,咱既然有这个条件,多照顾照顾就是了!”
夏春花叹了口气:“光咱们照顾有啥用啊!苏洵望就是个抡不清的!苦了绵绵,还能这么懂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苏爱华得意的笑:“当然是随咱俩了,要不怎么能这么优秀!”
夏春花:“???”
……
因为抓到的野禽分的分吃的吃,最后回到老苏家的时候,苏绵的箩筐里只放了五只鹌鹑。
到了晌午,苏老太太正在家里喂鸡,那边看着姐弟俩人手抱了一只鹌鹑,等到了院子里,这才把箩筐里剩下的三只鹌鹑倒出来,老太太惊了一跳,赶忙凑了上去。
“这是鹌鹑?你们俩哪弄的啊?”苏老太太可是真的吓了一跳。
先前以为只是两只,谁知道箩筐里还有三只。
苏楠楠一张嘴叭叭叭的说他们集体活动的事情,只是没说竹鼠,苏老太太很是惊讶:“林子里竟然跑出来了那么多的野禽?”
苏楠楠嗯哼一声:“是啊,都是来看我仙女儿姐姐的!”
苏绵:“……”她不是,她没有,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