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一大口狼肉几口吃下,才抬起头看着她,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林静叹气,和对方说话,实在是太累了。
她拿出匕首,漫不经心的在狼腿上割下一块肉,故意不咸不淡的说道:“我要是知道,哪还用的着问你。
不说算了,那条狼腿算是送你的了。”
另一个林静一听,不高兴了,像是她要吃白食一样。
“我样貌,你也看到了,我血液的颜色你也看到了,难道还不明白?”
林静也被她给气道了,好像是多笨似的。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和自己长的确实太像了。
要说林玉静和她有七八分像,但细看之下,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
而眼前的这人,除了那有些过于淡漠的眼神,和时不时露出的邪魅笑容之外,就像是自己对着镜子一般。
镜子……
镜子中的自己……
林静喃喃自语,像是冥悟了什么。
“说的不错,其实我……就是你!”
林静想到了结果,但被证实,还是被惊到了。
正在割肉的匕首,差点伤到了自己的手。
“你说你是我,既然这样,为何你之前还要杀我?”
还没多时,林静却发现,对方手中的一条狼腿,已经被吃完了。
林静赶忙将另一条狼腿拿到自己身边,以免又被拿了去。
对面的女子,用拇指将嘴角一擦,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又是那句:“你说呢?”
林静没好气的将刚才用竹筒烧沸了的水,吹了吹,喝了几口。
也懒得再理她。
自己能喝开水,就尽量不喝生水了,以免闹肚子。
放下竹筒,林静也冷冷说了一句:“我要知道就不问你了。”
那女子站起身来,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才回答道:“因为只要杀了你,这个世界就只有一个我了。”
林静稍微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人杀自己,她是想完全拥有自己的身份。
“那你为何又不杀了?”
那女子突然用一种极其奸诈的眼神看向她。
“你就这么想死?”
林静也不屑的看向她:“到底谁死还不一定吧?”
她说着,就有意无意看向她的伤口处。
这名女子,忙将手臂放下,躲进披风下。
“如果你没有匕首,也说不定吧?”
“谁知道呢,我倒还没听说,哪个分身还能打过本尊的。
不然你现在过来找我合作干嘛,直接对打就是。”
这名女子,被林静气的不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我一样,没有分身之说。”
“是嘛,我可不这么认为。
这里什么都施展不了,还看不出来。
如若能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从我身上复制了几分?”
林静脸上露出冷笑。
这名女子,一听“出去”的字样,神情稍微顿了顿。
有些赧然的开口道:“我来找你合作,就是来和你商量出去的事。”
刚才林静只是无意提起,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倒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那可不行,以她现在的性格,万一出去了,闯下什么祸事,岂不是都要自己背。
她可没那么傻。
“这里不好吗?有吃有喝,没有江湖纷争,岂不自在?”
“话,我已经说了,要合作痛快点。”这名女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林静边吃烤肉,边暗自思索。
这里的情况,她还没有了解,真的要和一位开始就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合作吗?
她真的有些犹豫了。
这会不知成玉和子墨又如何了?
他们也进来了吗?
这名女子,看林静迟迟不回话,也没有再问,又转身离开了。
林静回过神来,看那名女子已经离开,也松了一口气。
算了,不合作也罢,一名随时会将你丢下的队员,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舒服自在。
很快,林静吃饱,将剩下未吃完的肉,和之前的那条狼腿放在一起装好。
再次弄了一些火种,上路出发了。
因为没有目的,也不知道具体哪里是出口,就特意沿着河边走了三天。
渴了就弄一些河水烧沸。
饿了,就吃那两条狼腿,吃完了狼腿就去河里的捉鱼烤了吃。
偶尔也打些野味充饥。
但不论如何,晚上睡觉时,都会先检查一下树木,保证没有毒蛇之类,再找一个合适的树杈睡觉。
如此三天,都还算平稳。
直至有天夜里,她被一阵厮杀声吵醒。
站在树上向前眺望,可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清。
但那骇人的不断的吼叫声,和一名男子不断的段喝声,扰的林静再也没有了睡意。
虽然知道前方有人在艰难的战斗,可她却不敢随便过去。
谁知那人是好是坏呀!
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不知是巧合,还是林静之前点的火堆的烟气引起那个人类及动物的注意。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直至林静趁着月光,看到一人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林静面前时,她稍微愣了一下。
随即脚下没站稳,差点跌落下来,这名男子似乎才看到树上还站着一个人。
只听下面的男子惊呼,“臭丫头,快下来帮我。”
林静听到声音,确认是子墨,她再也不能只这么看着了。
慌忙手握匕首从树上跳下来,加入了战斗。
原来和子墨一直打的难分难解的,是几头巨大无比的狮子。
打,打不过;
逃,也逃不掉。
就是像林静之前躲在树上那招似乎也不管用了。
只要你敢爬上去,那大狮子就一阵乱撞。
即使不当即跌落下来,也别想在上面站稳。
“臭丫头,我先堵住它们,你向不远处的河边逃吧。”
林静哪里肯,硬是拿着匕首和几头大狮子战在了一处。
临天亮时,林静和子墨总算各杀了一头大狮子,其它的几头也受了很重的伤逃走了。
子墨身上的披风,不知是被树枝划的。还是在战斗中被狮子抓得,都快变成一条一条的了。
好在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
林静情况则有些相反。
外面的大披风虽然多处被撕裂,但还算完整,暂时还可以披在身上取暖。
但她身上却多处被抓伤。
紫红色的血液顺着黑袍向下滴落。
子墨担心的赶忙将那流出来的血液用手擦去,也不嫌脏的都抹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