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麑镜三生昼之烈日炎炎照无眠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再说那白衣少年忽见天象异动,雷电之神随后赶赴,雨神消停了黑烟,才让这股浊气不在天界停留。他很快从派出暗中护送花有若的侍卫那里得知,她一路奔赴十里花溪。与他推断的无异,她应该就是花溪藏匿已久的女君,溪诺仙子花有若。
只是她与那玄衣男子应该并非偶然遇见这么简单。方才古莽大战上古神兽,他虽未与那玄衣男子交战,可他却能感知他强大的力量,只是碰巧他失了记忆,思维尚在混乱之中。他才能寻得机会救下花有若并迅速转移至行殿,可他心里却并不想如此了事。
异动的方向在十里花溪附近,玄衣男子又恰巧跟花溪女君在一路,想来这男子与花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循着推测,他带了几名跟随多年的侍卫折回古莽荒地。
那玄衣男子正是从烈日荒逃脱的烈日雍上神,只是他元神分离导致原身失去了记忆。
他得到两味神药便迫不及待入口,神药很快化作体内的千万灵力。他内火攻心仰面咆哮着,顿时地面发出阵阵颤动,一股浊气从他喉头呼啸而出,化作黑烟弥漫着上空。
他朝烈日荒方向奔去,他只记得自己属于那里,可他因何被囚禁,他失去了记忆,却只记得仇恨。他低头嘶吼着,沉闷压抑地发泄着愤怒,双掌间内力一呼而出,急剧地崩发,没有目的地朝四周发泄而去,四下顿时翻腾出滚滚烟尘。
白衣少年趁机接近他,试图用万年寒冰链捆住他。侍卫们拿着链条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少年瞧见他目光呆滞,便挥手示意侍卫们一起靠近,从天而将的寒冰链像一张大网一下子将烈日雍锁住。他扭头透过烟雾向四周探去,却迎头碰上少年提剑直抵他胸口。
眼看着剑端就要进入他身体,忽然一袭玄袍闪现,一把带走了烈日雍,并迅速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追赶的时间都没留给少年和他的侍卫们。
少年没有追赶过去,而是伸出手掌轻轻吸散烟雾,地面呈现一片狼籍。能在他眼皮下轻易带走玄衣男子的玄袍神秘人,法力高强,绝不是他能轻易对付得了的。这人意在玄衣人,并不恋战。
他蹲下身来,试图在地上寻找蛛丝马迹。一块青玉令牌若隐若现的隐匿在杂草丛中,他走近拾起来,但见上面“烈日煌”三个字赫然入目。
少年仔细端详着这块青玉令牌,天宫典籍里对花溪的记载很少,那十里花溪地总给外界神秘感。他一时看不出端倪,将青玉交给近身侍卫,嘱他小心收着。
上一周期的“坏天昼”发生了麑镜大战,在六界那场混战之后,魔族圣地藜呦谷,就被划分到最偏远的地界。
藜呦谷的天地还是半开化半混沌的样子,所以终年幽暗。
胤掌仙尊——大胤子是魔族掌门人。由于藜呦谷终年阴冷,他和族类很难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再加上仙龄高,他很早便不能站立,久坐病榻之上。
各族的仙子仙君必须送到麑镜仙修,这在大胤子看来,就是混战失败的代价。不能子孙围绕膝下,享受天伦之乐。
神族自始至终都是在控制六界的,麑镜就是各族质子的囚禁地。他曾以体弱高龄为由向天帝请示让孙辈回族,可都被天帝否了。
魔族管事巫录施是次子,胤掌仙尊的长子已仙逝。
这么些年一个计划始终在巫录施心里酝酿。他与大胤子不同,他心里从来没有承认过那场混战的失败,他不甘心。
要不是花溪倒戈,魔族怎么会失利!麑镜众神,他比谁都更了解玄靖上神。
藜呦谷的万仞潭,这里的潭水深千尺,寒冷刺骨。巫录施从潭水里游了出来,他眉上结着薄薄的一层霜,发鬓都冻在了脸庞上,显得面颊更加冷峻。伺者端着衣服候在潭边,他披过披肩,转身看向潭水中央,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刚才天机异动,你们可察觉到什么了?”他冷冷问道。
身后立着一玄影人立即拱手回答道:“雷电之神已经第一时间赶到,异动方位在十里花溪,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派出的玄衣使者并未在花溪发现任何线索。”
“无坎出去了多久?”他转身面向玄影人,眼里带着疑虑。
“无坎使者已经外出三个时辰,还没任何消息。”
“那你们就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好!”说完他伸出掌心,上面立即浮现一列列名单,他放到玄影人眼前,“你可记住了?”
玄影人立即跪地应令。
他随即收回了掌心往内殿走去。不久内殿便传来女子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并夹杂着哀嚎声,喘息声,惨烈的厮打声,鞭挞声,一浪高过一浪。
守候殿外的伺者面无表情的蹲跪着,旁边放着几个担架。每次巫录施从万仞潭回来,他们就能听到殿内传来这样的声音,折腾大半宿便有女人血肉模糊的身体被里面扔出来,他们再负责用担架抬出去扔进万仞潭喂那些万年鱼妖。
忽然无坎闪身而归,一把推开殿外跪着的侍者,焦急的在殿门口暗语传音。很快巫录施便衣冠整齐的推开门,随无坎闪身离去。
他们现身一处密室,烈日雍被金刚纱套住了头。无坎挥手拿掉套子,烈日雍嘴里碎碎叨叨,神志不清。巫录施瞪亮了眼睛,眼里放射着灼灼红光,他围着烈日雍打量了一番,仰天长笑,脸上的疤痕不自觉的拉扯着,扭曲着脸上阴险狡诈的神情。
他满意地拍着无坎的肩膀,问道:“干得好!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他被藏匿在烈日荒幻境之中,若不是那花溪女君上当放了他,恐怕一时半会我们很难寻到他的踪迹。”无坎回答。
“花溪女君?”巫录施若有所思。
无坎赶紧解释道:“是花溪藏匿多年的女君,华溪仙尊的女儿,花有若。”
他闻言点点头,仿佛松了口气,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锁紧了眉头,吩咐道:“女君目前身在何处?”
“花溪近日接了麑镜的邀约,女君目前身在麑镜。”
“替我盯好她。”他想起前尘往事,那个许久不再被提起的女君名号,不由得对后辈的女君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