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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褚文琢走时说道。
“走啊！”揽月抱紧自己不去看他，带着怒气。
她真的不想现在看他，不想面对那些。
她情绪太激动了，褚文琢只得离开。
“我会负责的。”他说。
“滚！”揽月抬眼望他，面无表情得吐出一个字。
褚文琢很快就离开了。
褚文琢很快就走了，他从外面关了门，再次看了看垂头不语的揽月。他眼中既有失落，也有愧疚。
他也知道方才那些举动是不合礼数的，他一个饱读诗书的人，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孟浪之举，实在是太冲动了。
但是他是情不自禁，那时候没有控制好自己，才坐下这样伤害她的事情。
等她冷静下来，他再去道歉。
无论是她要怎样都可以。
揽月冲过去把门锁好，背靠着门，仰头看上面。
两边的夜明珠很亮，足够看清她的脸色。
那是一种无奈、愧疚的表情。
其实男女之事，往往都是你情我愿的，方才她也没有多少抗拒。
但她知道了自己的心中竟然留着褚文琢的位置，她突然觉得难堪。
对自己龌龊心里的耻辱。
她总说自己不喜欢、不在意他，可真正的，心里面还是在乎的，不然为何要和他说清这些事情？
她甚至还理所应当认为，褚文琢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是她的人。
可是，她的立场又是什么？
现在两人的牵绊还不是很深，那就尽早断了，等到过些时候，就不会有现在这种感觉了。
揽月安慰自己。
呼延成罕的动作很快，在和揽月达成一致意见后，随后就向迭州各部发送消息，第二天要在迭州汇集。
早上揽月是一同和呼延成罕用早餐的。
这里不同于皇宫，当饮食也是当地特色，是楚国少有的牛奶，还有软和的面食，新鲜的羊肉，一切都是那么不同。
揽月不太喜欢羊肉的腥，她用的最多的是天天的面食和牛奶了。
侍女们摆上各类的食物，很是丰盛，没有比皇宫差多少。
呼延成罕是大部长，一切吃穿都是最好的。
“外祖父，不知道外面那些关于迭州内部的传言，是不是真的？”揽月咽下一口牛奶，觉得之前他和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迭州内部若是不统一，您发出的消息各部都会听从吗？”
所以说，呼延成罕手中还是有权力的。
那些话，是迷惑外人的？
揽月突然对昨天他说的话感到怀疑了，经过观察，她不太相信外面人的话。
她这个外祖父，莫非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呼延成罕大笑，喝了一大口酒：“我作为大部长，当然不会是没用的，但是要论说一不二，也没到那个地步。你怎么想都是无用，等下午就知道了。”
揽月闷闷不语。
呼延成罕也不多说，快速吃了肉，酒足饭饱了，去处理公事了，留下揽月一个人，。
经过相处，揽月也知道从呼延成罕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只好作罢，继续等着。
起码她知道了自己这个外祖父不会害她就是了。
但是她也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想法，有时候很是想不通。
算了，不需要多久就会明白的。
揽月在帐篷里，穿着厚厚的紫色狐裘，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可看到天边的自由自在的云彩。
呼延成罕带着一个侍卫，穿梭在马群和人群之间，像是在慰问兵马。
远远的，揽月听到他的愉悦的笑声传来。
“我知道您不想看见我，但是能听我说几句话吗？”褚文琢不知从哪里出来，站在揽月面前。
他的面容看着有一些憔悴，昨晚太概没有睡好。
揽月心里面叹息了声，不想为难他了，说：“你说吧。”
“昨晚，是我失礼了，但是，您还没回到我的问题。”褚文琢想知道，她心里可曾有过自己。
他想放弃，但是过不了自己心里哪一关。
从小，他不能做主和不能决定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没有一次让他觉得这般无力过。
揽月垂眸遮掩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褚文琢看到。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你不就是想问，我可曾喜欢过你吗？”
“你问这个问题时，应该也记得我之前是对你有意的，但是你为了羞辱我，特意和人在假山后说话让我听见，至此，我伤心了一段时间。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放下了，不然，我平时和你相处你应该看得出来。”
“我不是赌气，而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喜欢，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这种爱情，可遇不可求，就像你我，是注定没有缘分的。自从皇祖母去世后，我心灰意冷，一心想找出凶手，但还是没有做到。在这种时候，爱情，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揽月紧了紧衣领，不让风漏进去。
“褚文琢，当前，国家大事最为重要，你要是为楚国着想，就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让它过去吧。”
褚文琢自嘲：“我如今才知道。”
他还一直认为她对他是不同的，看来，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她说，爱情要两厢情愿。
而他，是属于自作多情。
“如此，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吧，晚上好有事情。”褚文琢说，“为了楚国，也要保重自己，人若是没了，还能做什么事情呢？”
揽月欣慰：“你说的有理，等这件事了，咱们就回去。”她露出愁容，“大周，还等着呢。”
不能掉以轻心哪！
褚文琢道：“臣明白，那就像告退了。”
“你也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楚国还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她看着远方起的尘土，也没注意褚文琢落寞的神情。
褚文琢自嘲一笑，转身走了。
揽月一个人站在，旁边是呼延成罕派来保护她的侍女，还有几个侍卫。
她看着辽阔的草原，想着和褚文琢的对话，对自己也是有几分鄙夷的。
装，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但是，就算现在她面对自己的心里，也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她的命，不属于她自己啊！
所以，褚文琢，只有对不起了。
上一世，这一生，她和他都是上天注定的有缘无分。
揽月鄙夷自己，她画地为牢，网住的，也只有她自己。
这也是她的命。
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