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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熊颉的话,景太后是对褚文琢是越发满意了。
这样一来,之前和景家的事情自然不算数,既然阿月喜欢,那这驸马就定褚家小子了。
景太后要他快速赐婚,面对此,熊颉耐心问道:“母后,您觉得夫妻是一厢情愿好?还是情投意合好?”
“当然是情投意合了!”景太后瞥了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关键就是在这里了。”熊颉抚着胡须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婚姻之事,更加不能轻易下决定,不然不仅是误了揽月一生,还耽误了褚爱卿。”
熊颉留着褚文琢有大用,不想在儿女私情上过分为难他。当然,若是他自己情愿,那便是最好了。
景太后怒拍桌子,道:“他敢看看不上咱们阿月?褚家已是落魄了,他尚公主对他都是好处!占满了便宜,还不知好歹?”
“依哀家看,褚家后人若是执意如此,那后面的路也走不远了。”
但是景太后这话说得重了。
揽月是她看着长大的,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
熊颉忙着解释:“人各有志,母后您虽是为蓝月好,但是也不能勉强他人。更重要的是,咱们得问问阿月喜欢什么,并不是咱们认为对的就好,要是瞎指了婚,最后承担恶果的是阿月啊!”
他又解释了一通。
景太后是个聪明的人,她早就理解了,只是想着褚家小子还敢嫌弃人,便忍不住生气了。
她端着脸,没看熊颉。
她的心情不好,也没给熊颉几分好脸色。
熊颉只能跟景太后保证:“您放心,那时候他没有,但是不包括现在和以后,依我看啊,这小子就是嘴硬心软,不肯承认。”
“我到时候想个法子,逼着他承认就是。”
景太后这才正眼看向熊颉,正色道:“你虽是我儿子,但也是国君,一国之君,要言而有信!我是拿你没有办法,不过若是你欺瞒了我这个老太婆,也是你的本事了!”
熊颉苦笑着连连保证,景太后才放过了他。
诶,这事可真不好办哪。
他虽是这样和景太后说着,但具体的心里是没有数的,又是一桩麻烦事上门了!
艾妃现在整天赶着熊佳璇去追褚文琢。
褚文琢现在是左司马,又是孤身一人,在朝中无人,能拉拢自然要拉拢了。
这变化的态度就在一瞬间,连上门送礼的人都多了。但褚文琢拒不收,那些人又给他塞美丽的女子,也是照样都拒了。
于是大家都知道,这新上任的左司马虽年轻,但正直过分了,仿佛就像是个木头。索性谁也不能拉拢他,大家都放弃了。
但是在褚家,并没有因为褚文琢左司马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大门依旧古朴简单,家仆人口都很少。
褚家人在一次山洪中遇难,除了褚文琢和他大嫂云清河,再无一幸存。
因此,褚家慢慢没落了下去。
褚文琢和云清河相依为命,云清河把褚文琢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含辛茹苦,就是为了让他撑起褚家的门楣,不愧对地下的亡灵。
幸好褚文琢是个聪慧的,又知道努力,如今总算有所成就。
云清河和褚文琢用着餐,旁边伺候的褚家之前的一个下人。褚家出事后,仅留了少部分人。
“多吃些,前些日子去阴南瘦了不少,你自个的身体要自己注意,我也不能一直看着你。”云清河给褚文琢夹菜。
“嫂子不用担心,我都知道。”褚文琢都接下了。
云清河放下筷子,幽幽叹气:“你也长大了,我也对得起褚家,对得起你大哥了。但是如今你这样算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相看过好多个女子,你都不喜欢。”
“那你总得跟大嫂说说,你喜欢怎样的,我好给你找。”
褚文琢咽下嘴中的食物:“嫂子,文琢知道。”
“那你欢喜哪一类型的女子?”云清河追问着,她落下几滴眼泪,“怎么,你长大了,连句真话都不愿意告诉嫂子了?”
云清河干脆不吃东西,就等着他给一个答案。
她不动筷子,出褚文琢也停下了。
沉默了好久,褚文琢只得说:“大概是,温柔,善解人意的吧。”
云清河这才欢喜欢喜给他夹菜:“这么说就好了嘛!我知道你不想尚公主,也不想娶那些骄横的贵族女。你放心,嫂子一定给你找一个温柔知心的!”
褚文琢一时无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半天没有说话。
云清河却是高兴极了,还多用了一些饭。
揽月按例去给曹皇后请安。
在茗霜宫前碰到了迈着小短腿的熊瑞瑾。
“三姐,你来了!”
“嗯,瑞瑾今日怎么也来那么早?”
揽月拉了他一把,牵着他的手走进去。
“我怕迟到,就起早了些,反正早上也睡不着,嘿嘿!”熊瑞瑾低声在揽月耳边说着。
揽月笑而不语,摸了摸他的头,头发软软的。
曹皇后还未起来,外面守着的是平丽,见到揽月和熊瑞瑾来了忙福身。
“奴婢见过公主,见过殿下!”
“母后还没起来吗?”揽月问道。
平丽道:“娘娘昨晚睡得晚,现在多睡了一会,您稍等片刻就好。”
揽月点点头,带着熊瑞瑾到了一边站着。
熊瑞瑾咕哝着:“母后好懒啊,每天都起得晚,昨天也是一样,我等了好久,后面去上课都迟到了。”
瞧见揽月看着他,他凑着脸过来,眼睛里似有星星在眨着:“我没有嫌弃母后的,女孩子多睡一点,没有什么的。”
“哦,那是为什么呢?”揽月假装不懂。
熊瑞瑾嘟哝着嘴,眨着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笑嘻嘻地说:“就像姐姐这样,我都可以等的。”
揽月笑了出来:“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呢!不过要记得,这些话不能和别人说。”
“你说,每天都要等母后?”
熊瑞瑾点着小脑袋:“是啊,母后可喜欢睡懒觉,特别是冬天冷的时候。但是我不同,我可勤快了,每天都早起。”
宫中所有的皇子公主中,只有熊瑞瑾是天天来给曹皇后请安的。
现在天气不冷,要是极冷的天气,站在外面是受不了的。
姐弟两说了一会儿话,平丽过来说曹皇后起来了,让快进来。
曹皇后头发都来不及梳好,就这么让人进来了。
她看见熊瑞瑾和揽月忙说:“不是说以后宁可来晚一些,也不要大清早来吗?我夜晚睡不踏实,早上起得晚了。”
“若是天气这样若还好,天气冷了,冻坏了怎么办?”
她忙让人去准备些吃的东西,让熊瑞瑾和揽月坐下。
揽月和曹皇后之间生疏得很,幸而熊瑞瑾不同,他但凡有要求的,曹皇后都会允他,母子两的关系很好,不像揽月一般。
揽月觉得欣慰了许多。
至少曹皇后是对瑞瑾真的好。
曹皇后显然也想着对揽月好,但是两人说不上几句话,靠着熊瑞瑾在一边维持着,如此,这早饭吃得才不是那么沉闷。
揽月和熊瑞瑾走时,曹皇后亲自送了出来,还嘱咐多过来看她。
看着马车走远,曹皇后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