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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觉得他是皇子,而不是熊兴宁这个人,这大抵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南亭跟在熊瑞瑾的后面,看到了他很不开心的背影。
唉,他心中也猜到是因为四殿下的事情。可是四殿下不肯接受,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想安慰一下自家主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去把这事告诉三公主为好,让公主来处理。
这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本来出发点是好的,可最后却弄得两个人都不开心了。
白妃知道了长缘宫换了面貌后,她才反应过来。
熊颉已经发现了这件事。
熊颉还来了她的烟笼宫。
白妃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而刚知道,熊颉就来了。
究竟是谁专门设计好了要对付她?
白妃慌忙地出来迎接,她挂着笑容说:“臣妾参见国君,您今日有空来看臣妾,臣妾感到十分欢喜。好些日子不见您,您为国家大事操劳,都消瘦了不少。”
“您可要好好注意休息,您的身子关乎国家大事呢?”
白妃蓝色的眸子泛着水波,汇聚着盈盈的异域风情又带着纯净,像是有碧水蓝天映在里面。
她的眼中有另一个世界,那很美,这是熊颉最喜欢她的地方。
可是那时候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倦。
这个女人心肠狠毒,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了手,那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熊颉目无表情地说道:“你知道寡人今日来是为什么吗?”
白妃笑道:“您不是来看臣妾的吗?”
“看你?”熊颉反问着。
白妃保养得极好的脸庞,像是双十年华的少女。
“你知道兴宁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吗?”
“寡人就问你,你是对寡人不满,还对兴宁不满,为何要动用私刑?他年纪尚小,不懂事情,还需你的教导,但是你就是这样教导他的?”
“瞒着寡人打他、虐待他,寡人不知你这美丽的面庞下竟然长着一颗比蛇蝎还歹毒的心,寡人还一直相信你,觉得你是一个纯洁善良的,没想到你是深藏不露,寡人真是小看你了!”
熊颉身后单单只跟着刘琳,没有其他人。他也没有让刘琳出去,显然是不顾及白妃的面子,或者是白妃以后就不是妃子了。
刘琳低着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需要的时候他就是一个隐形人。
知道越多就越危险。
可是刘琳知道的已经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些。
白妃又惊慌失措又惊恐,没想到熊颉真的知道了这件事。
一切都是曹于淑,这个贱人做的,她设计害自己!
白妃现在恨极了曹于淑和熊兴宁。
他们合在一起陷害她!
白妃对曹于淑更多是嫉妒,她凭什么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同时也很恨熊兴宁,她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儿子,让他和曹于淑这个贱人来和自己作对?
这是她此生做的最后悔最错误的决定!
可是,熊颉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还如此生气,难道他不想留下她了吗?
就为了熊兴宁这个白眼狼?
白妃跪了下来,匍匐在地,哭着说:“国君,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您想的这样。”
“臣妾是被冤枉的啊,国君,您要明察呀。真的不是臣妾所为。兴宁是臣妾心上的肉,臣妾怀胎十月才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臣妾怎么舍得下这样的狠手?就是臣妾对身边的婢女也下不了手啊!”
白妃一边哭着一边跪着,十分的凄惨。
美人泪滴下,犹如梨花上沾着的露珠雨滴,我见犹怜。光看见她流泪,就是一番美景。
若是换了一个人,怕是就会原谅白妃了。
如果是以前,熊颉还可能会原谅白妃了。但是他见到了熊兴宁背后的伤,那狰狞的伤痕,难道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能承受的吗?
熊颉的心已经变硬了,不再是初次见到白妃时的软和。
这个女人不是如表面所见的这样,他不会被她迷惑的。
熊颉退后一步,不让白妃抓到自己的袍子,他低着头,说:“你知道错了吗?”
“臣妾没有,不是臣妾做的啊国君,您要相信臣妾。臣妾胆小怕事,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呀,况且臣妾怎么舍得呢?”
熊急冷冷地笑了几声:“你还想着欺骗寡人?寡人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寡人小看了你!”
“好,既然你这么倔强,那寡人就去找兴宁和皇后和你来对质,看看究竟你是错还是她们冤枉了你!只是,你敢吗?”
白妃抹着眼泪,跪爬着到了熊颉的身边:“国君,是有人要陷害臣妾啊!真不是臣妾。可能是其她人看不惯兴宁,所以想借刀杀人,利用臣妾,又能除去兴宁这个威胁,是有人暗中挑拨臣妾和您的关系啊国君!”
熊颉来这里,就是想听听白妃能说出什么来。
没想到她竟然是抵死不承认,还耍赖,说是别人冤枉她的。
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国君,此事真和臣妾无关啊,臣妾心中只有您,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妃低泣着,一面去看熊颉。
那眼眸泛着蓝光,脸蛋美丽,像是娇柔的花儿。
熊颉不为所动。
他愈发生气了,白妃还不承认,明明是她出手伤了自己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悔恨之心,真是不可小瞧。
最是蛇蝎妇人。
熊颉冷哼了一声,用腿推开她:“即使如此,也是你管教不好,没有尽自己的责任,那你就进冷宫去好好反省几个月。若是你能想通,倒时寡人若是再见你。说不定也会原谅你,前提是兴宁也原谅你了。”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在宫中的人都知道,凡是妃嫔,只要是被打入了冷宫,便再无出来的可能了。
出来的可能性太渺小了。
白妃还不敢相信,她这回彻底的慌了,追上去抱着熊颉的脚不肯挪动,她哭着说道:“国君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是有苦衷的,臣妾不知道兴宁被欺负,这也有臣妾的责任,可是您也不能把全部的过错都怪到臣妾身上啊!您是一个明君,怎么和臣妾一个女人这般计较呢?”
“您应该明察秋毫,为妾做主,替臣妾伸冤哪!”
听了这话,熊颉冷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女人不承认,还满口胡言。
熊颉道:“为你做主?那谁为兴宁做主?”
“你这个毒妇,来人,把这个毒妇拖去冷宫,寡人不想再见到她。”
跟着熊颉来的侍卫进来,就要来拖着白妃走。
今时不同往日,白妃已经不是妃子了,况且国君对她是深为痛恨,对她也无需要有礼貌了。
白妃看熊颉是下定决心了的,她挥舞着双手,把那些侍卫推开,一边伸着脚要踹熊颉,踹到了一个护在熊颉身前侍卫的肚子上。
熊颉连着退后几步才避开了白妃伸手过来的长指甲,差一点,就要被白妃刮伤了脸。
熊颉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妃,这女人怕是疯了,连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白妃却哈哈笑了很长时间,她弯着身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熊颉像是看着极为厌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