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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有佳色,浥露掇其英。
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
一觞虽独尽,杯尽壶自倾。
日入群动息,归鸟趋林鸣。
啸傲东轩下,聊复得此生。
……………………..
对于萧左言语中的‘天翱寨’,我是有心,想去看一看的。说不好那里真就成了我最终的归宿。对于素海棠的举动,我只当做是一种朋友的关切吧。
“我若去了天翱寨,只怕寨中所酿的美酒可要空了。”我笑道。
“空了又何妨?”萧左,道。
“无妨。我可以去看一看的。”我道。
萧左目光凝聚着我,站起身来,“大哥,若真能接下天翱寨,不单单了却了兄弟我一个心愿,也是寨中人的福气啊。”
“哈哈。我向来没有什么好运气,哪来得福气…”我大笑道。
“只要心地善良,善待他人,放下欲望,福气自然会来的。”萧左,朗声道。
一只酒杯在我的拨动下,不停地在桌面上转动。熟读道家典籍的我,自然懂得萧左的言语,与其漫无目的,真不如随遇而安,也许现下正是我与‘天翱寨’初遇之时,而这种初遇又是那么的奇妙,根本不需要身在其中,便已心中向往…
“少主夫君,你真的打算接管‘天翱寨’吗?”素海棠眨了下眼睛,道。
“尚可一试。”我微微一笑,道。
“好,我可以不惜重金,为你建造出你想要的一切景色。”素海棠,怔了片刻,得意道。
相信任何人都有心中向往的情景,但若真的去诉说,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有时,这些情景在不经意间发现,反倒更使人有归属感。正如随缘的相遇,总有一次相遇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在海棠姑娘心中,我所向往的景色是怎样的?”我道。
“嗯…若清修,门外要有阵法护之;然后是一高耸的门牌坊;还有白玉石板的道路;更有那入云的白玉桥;最后两侧的山崖腰间建立起数座楼宇;当然了,你要有练功的地方、议事的地方、休息的地方。对了,还要有间藏书阁…”素海棠言语中的景色极美,望着她喋喋不休,丝毫不倦的神情,我心中顿时流露出万分感激之情。
我不知我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但在她的描绘中,却能使我感觉到极重的份量来。也许,她所言的都只是虚幻的,需要千金万两去打造出来,但听起来却又是那么的让人陶醉。
“好。很好。谢谢海棠姑娘,你太高看我了,如此仙境,我又如何与其匹配呢?”我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
“怎么不配?我素海棠说行,就行。”她显得十分在意,好似在力争着什么,一脸严肃道。
“哈哈,先不言此工程如此浩大,就单单所用的金银都是常人所无法估量的…”
没等我的话完,素海棠便抢言道:“若你喜欢,定能如愿。”
“你…你是认真的?”我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愣了一下,道。
“‘玉面公子’,向来言出必行!”素海棠,道。
“可…这…绝非常人….能建造出来的…你又何必….”我甚是不解,道。
“只为你永远记得我…”素海棠白皙的俊脸一抹红晕,甚是霸气道。
她的神情仿佛告诉我,这绝不是说说而已。可,当着萧左的面,她居然如此毫无忌惮,这样的女子既让人佩服她的勇气,又让人有些生怯…
“哈哈,怎么?吓到了?”素海棠大笑道。
“哈哈,大哥。你真被她吓到了…”萧左也朗笑道。
“我…”我欲言又止,呆若木鸡,想到:我虽接触的女子不多,但也是成过婚、有过孩子的人,面对素海棠的一言一行,居然被她的语言深深得震住了,不知该是汗颜,还是该欣慰…
“不过,我刚才所言,都是真的。嗯…灭影门…对了!不如改名为:天翱门。哈哈,从此这世间会流出传闻,无敌者分立两门,一天翱、一灭影…”素海棠蹦跳着,冁然而笑,道。
一笑倾城的她,持续欢跃着,我不知她此等举动因何而致,但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是真真切切的开心,还带着些许满足…
身为女子的素海棠,不但对我言语暧昧,且又要为我建造天翱门,这早已超出了朋友间的情义,而萧左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畅笑着拍手道:“天翱门,甚好,甚好啊。大哥…萧左在此拜见天翱门门主郭明轩,哈哈…”
也许,他知道我有清修之心,所以并不以为然。但我却有些尴尬,望着二人的眉飞眼笑,我不知该言些什么,只得干笑连连…
………………….
翌日,清晨。
“萧大人,萧大人,王璞…王璞…死了….”客房外,一时传来惊恐的嘶叫,伴随着沉重不一的脚步声奔忙而来。
我疾步到门外,发现素海棠已然站立在隔壁客房门外的木栏杆处凝望着突来之人,而萧左的房间则在我另一侧的隔壁,随着重重的敲门声,萧左敞开了房门,道:“你们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萧大人,王璞…刚刚忽然暴毙…和宿州城外….应天府途中…死去的弟兄…一样…”第一人,气喘呼呼道。
“今早…有弟兄看到王璞在厨房中熬制着什么…一时好奇,便上前询问…谁知王璞邪笑连连得掀起熬制的药炉,满炉都是涌动着的黑色虫子,随后便立刻倒在了地上,等到上前察看之时,他…已然死去…”第二人,嘶哑道。
“大哥,由此可见,连续杀害我们锦衣卫之人正是王璞啊!”第三人,哀鸣道。
“你们昨夜在何处安睡?”萧左,道。
“我们在镇抚司安睡啊,怎么了?大人。”第一人道。
“镇抚司?你们不在卫所,怎么去了镇抚司?”萧左,惊道。
“昨日,我们一到卫所就被指挥蒋瓛唤了去,本以为不是什么好事,没曾想到了之后,不但好酒好肉,且请来歌姬为我们助兴…”第二人道。
“蒋瓛?他可询问过什么?”萧左,思索道。
“也没问什么,就问下我们随萧左大人您去了哪些地方什么了。可王璞却醉酒乱言,把死去数名锦衣卫的事情说了出去…没想到今日一大早,他便…死去了…”第二人又道。
“在镇抚司内被杀…怎么可能….那一炉的黑虫…王璞又是如何得到的….”
“大哥,你如何看?”萧左满脸疑惑的望着我,道。
“我如何看,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下毒之人这次必须死。”我,道。
“怎么?大哥不认为是王璞?”萧左,皱眉道。
“不会是他。倘若是他,我现在更担心的应是我的女儿柳韵锦,她还在王璞的父母身边。”我道。
“那会不会是蒋瓛?他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会不会是王璞醉后,不但言出数名锦衣卫离奇得死去,还说到了什么细节?才使得蒋瓛担忧自己暴露,从而痛下杀手?”萧左,迟疑道。
“大人,说到细节。我依稀的记得,王璞昨夜曾言我们在回应天府的路途中,停歇的三次,他每次都是闻到很浓重的酒气后,才发现的我们当中有人失踪的。”第三人,道。
“浓重的酒气…男子皆好酒,这又算什么线索呢?”萧左,微叹道。
“不。这的确算是一条线索!”素海棠,惊道。
“是的,这不但是一条线索,还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我接着道。
“此话怎讲?”萧左,诧异道。
“酒气虽饮过酒得人都有,但是你们在回应天府当日,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出现,而王璞却能闻到浓重的酒气,这只能证明…”
我尚未说完,素海棠抢道:“只能证明,凶手终日与酒相伴,最少近几日,他是经常能接触到酒的。”
“可…一路之上,我与众锦衣卫都有饮酒啊…”萧左,忙道。
“道路开阔,时有微风,就算饮过些许酒水,也会被风很快的吹散。为什么王璞会对浓重的酒气如此在意?你想过没有?”素海棠,道。
“那用蛊虫杀人之人是….”萧左,道。
“尚未可知,但我知道他已命不久矣。”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