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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冷露,孤夜裳裳。
郭明轩来不及细看的景色,当下倒是能够看个通透。
可眼前的景色又好似有太多得凄凉之处,也许是,刚落下的雨有些纷忙;也或许是,已无法看清更远处的景色。
无情声落有情城,柔柔落下悄无声。
遥指西北战机否?沙场将士草还生。
雨的落寞,自然随着人心;可,人心又何尝不是随着骤雨,而升起薄雾呢…
雨水在青砖红瓦之上荡起涟漪,而郭明轩杯中的酒却依然静稳,望着这没有波澜的杯中酒,好似在拷打着他的内心,他真的能如这杯中酒一般平静吗?
显然,他是不能的。
放下杯盏,深望雨路,一声长叹。
傲慢又如何?目空一切又怎样?远远要比在能力范围之内,去选择无动于衷,要来得畅快。
可,他还是毅然地离开了军营,不但离开了,还逃避在了如梦似幻的甘州城内。
静夜中,他仿佛听到了将士们的哀鸣与咆哮,也好似看到了将士们逐个倒下的凄惨与悲壮…
………………….
翌日,雨止,微凉。
不愿醒来的郭明轩,被鸟儿的阵阵脆鸣,吵得有些心烦意乱。
辗转反侧间,想重回梦境,却又不愿沉寂在梦中,他是纠结的,他更是无奈的。
“郭门主,您在吗?”轻敲房门,轻唤其名,使得郭明轩猛然坐起,掀甩被裹,顾不上整装净容,便直接打开了房门。
“郭门主,您刚睡醒吗?”门外的冷瞳端着托盘,看到郭明轩的神色后,忽然有些羞涩道。
“嗯,今日有些贪睡了。”郭明轩好似根本不在意冷瞳的到来,他走到水盆前,揉了一把脸,紧接着整理起身上的衣衫来。
“甘州的晨露是重了些,郭门主不妨多穿件外衫。”冷瞳缓缓的进入房中,将托盘上的稀粥与许些小菜摆放在了长桌之上,道。
“你已思量好了,对吗?”郭明轩背对着冷瞳,依旧整装捋发,道。
“是。冷瞳昨夜一宿未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与冷溶月见上一面为好。”冷瞳,缓言道。
“18位暗影女侍,1800名暗之影,如此庞大的势力,的确该谨慎一些。”郭明轩转过身来,端量着冷瞳,道。
“有时,等待久了,难免会有些绝望。但,若真能保住海棠小姐的心血,我也愿意全力去说服暗影隐卫,投在冷溶月的麾下。”冷瞳,低声道。
“冷溶月…也该有自己的亲信了。不然,她这‘秋思阁’宫主的身份,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全部架空了。”郭明轩迟疑了片刻,若有所思道。
“‘秋思阁’?她竟是‘秋思阁’的宫主?”冷瞳闻言,惊道。
“怎么?你听过‘秋思阁’?”郭明轩,定神道。
“郭门主应该知道,灭影门是这江湖中最为神秘的杀手组织,而‘秋思阁’就是培养杀手的大本营。除了,从小被收养的孤儿外,阁中还网罗了大批的成名高手,他们经过互相厮杀来决定杀手的品级,确定了品级也就确定了尊荣与地位。”冷瞳的神色中露出一丝畏惧,沉声道。
“你说的这些,我不但知道,而且还亲眼见识过。”郭明轩,笑了笑,道。
“那…冷溶月既是‘秋思阁’宫主,那么她一定能命令阁中的所有杀手了…可,这…怎么可能?郭门主曾言,冷溶月只是个少女,怎么可能做得‘秋思阁’的宫主呢…”冷瞳,疑惑道。
“她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秋思阁’宫主,她也的确能号令阁中的所有杀手。至少,在她戴上白色面具的时候,那些杀手还是很愿意去听她的话的。”郭明轩,缓缓道。
“白色面具?您越说,冷瞳就越糊涂了,能不能统领阁中的杀手,和白色面具又有何关联呢?”冷瞳,思索道。
“关联很大,其背后一定还有一个真正在操纵杀手组织的人,但此人应该很顾忌冷溶月的身份,也不想去撼动冷溶月宫主的位子,所以,此人出现时则是戴着一副白色面具,而这白色面具,恰巧冷溶月也有一副一模一样的。”郭明轩,道。
“也就是说,‘秋思阁’中的众多杀手,根本就没见过宫主真正的容颜?”冷瞳,赫然道。
“是的,没有见过,他们也不可能见到。”郭明轩,道。
“为何?”冷瞳,道。
“应该是不配吧。那些杀手还不配见到‘秋思阁’宫主的容貌。”郭明轩的表情坚定了起来,他直言道。
“那….”冷瞳的神情有些迟疑起来,她欲言又止,好似心中有些难言之隐一般。
“你也不必多虑。不管这样,当下冷溶月的身边,的确需要你们,更需要你们对待素海棠那般的忠诚之心。”郭明轩,斩钉截铁道。
“冷瞳知道了…我即刻启程去往‘秋思阁’面见冷溶月。”冷瞳,低声道。
“你一个人?”郭明轩,诧异道。
“是的。暗影隐卫人数众多,我要先与冷溶月商议后,才能再召集他们。”
冷瞳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含蓄,她低着的头,微微抬起,望了一眼郭明轩,又道:“我可以看出郭门主对您的义女小莲极为看重,若我一人带着小莲前去‘秋思阁’,恐有照顾不周之处。待我与冷溶月会面后,携众多暗影隐卫一同护送小莲前去,也可使郭门主宽心了。”
郭明轩闻言,迟疑地看着冷瞳,时过今日,素海棠身边的暗影女侍,无论在行事作风,还是安排事宜上都是极其稳妥的。
对于小莲,他一直是沉着心的,此刻听到冷瞳的这番言语后,他更加确定,欲将小莲送到冷溶月身边是对的。
可郭明轩没有多言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道:“也好。”
“嗯,郭门主在此等待几日,冷瞳这就去了。”冷瞳,拱手道。
郭明轩对着冷瞳点了下头,随她一同走出了房门,他好似有些莫名的不放心,于是又跟随着冷瞳下了楼去,来到了悦来客栈的一楼。
“郭门主请留步,冷瞳定然会完好的去到‘秋思阁’的。”冷瞳缓缓转身,回眸一笑,道。
“‘秋思阁’并不好找,在群山峻岭之中…”郭明轩话音刚起,就被冷瞳打断了。
她笑了笑,道:“郭门主,冷瞳自有办法找到‘秋思阁’,江湖中每个门派都会有一些门中的捷径的,无论是找人,还是打探消息,我们灭影门也不例外。”
“好,冷瞳姑娘慢走。”郭明轩,拱手道。
郭明轩的这一礼,冷瞳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算是嘱托,也算是托付。可对于郭明轩这样,几乎接近于神的人而言,他是大可不必向任何人拱手行礼的,而眼前的这一礼,也使得冷瞳倍感责任重大。
“一个外来的粮商,居然敢在这甘州城内与闫旭老爷做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冷瞳刚踏出客栈的门槛,就被一家仆的叫喝声止了步伐。
侧脸望去,这家仆带着若干随从,正趾高气扬的怒视着客栈之中,一方桌前的客人。
这方桌前的客人共有四位,面对着他人如此叫喝与轻视,表现得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冷瞳的目光在那四位客人的身上停留了些许,又望向了身后的郭明轩,郭明轩对着她点了点头,冷瞳也心领神会的跃上马匹,在一声马鸣,极快地离开了。
“喂,我跟你们说话呢?怎么?连话都不敢说了吗?”那家仆见四人无一人回应,便又步步紧逼,讥讽道。
“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你背后的那位闫旭老爷管得也太多了吧?”长桌前,一客人,沉声道。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在这里,我们闫旭老爷就是规矩!你们可以贩卖粮食,但只能卖给我们闫旭老爷,不得直接售卖给他人!”那家仆,冷冷道。
“哈哈,低价卖给你们家老爷吗?那我们长途跋涉而来,岂不是又赔银两,又赔力气吗?”一客人,冷笑道。
“哼,我们家老爷愿意收你们的粮食,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若我们直接来抢,你们又能怎样呢?哈哈。”那家仆回顾了下身后的一众随从,又讥笑道。
“直接抢?莫非,此地就没有王法吗?再者,我们的粮食是要送与边境的将士的,只是到甘州城内停歇几日罢了。”一客人,接着道。
“这甘州是个好地方,这里商贾云集,每日来来往往的,但你们可见过有运粮的商队吗?”那家仆,森然道。
“确实没见到过,但并不表示,我们不能运粮从这里经过。”一客人,淡然道。
“看来,你们想成为例外?哎,今日若不让你们见识下我们的手段,岂不是坏了这甘州城内的规矩!弟兄们,你们该知道如何做了吧!”那家仆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峻了起来,只见他挥动了下手臂,身后的一众随从,皆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地向长桌前的四位客人走去。
“哈哈哈,我见过不知天高地厚的,却实在没见过如此飞扬跋扈的!”四位客人中,一人缓缓站起,握起一黑鞘长剑,朗笑道。
“嘭~噗通~”一声朗笑刚落,向长桌前走来的一众随从便向后飞落开来,使得客栈一脚的桌椅长凳碎落了一地,一众随从在已不成形的桌椅长凳之上惨叫连连,来回翻滚了起来。
“呦,看来你是个练家子,这剑鞘往前一推,便能震倒数人,可敢报上名讳?”那家仆见状,并未被眼前的情景吓到,而是一副有惊无恐的样子,道。
“好说,在下吴森,字子庸,乃天恒门弟子。”吴子庸,笑喝道。
“天恒门的人,怪不得如此狂妄。只是,你们天恒门的翘楚天恒七侠死后,便再无杰出人才出没了,我想你还是收敛一些吧。若你现在跪地求饶,留下粮食,我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那家仆,高声道。
“放肆!”长桌之上,另一客人突然怒喝道。
随后,只听“嘭~”的一声,那家仆便躬身向后飞去,重重得跪倒在地。
那家仆用气的擦去嘴角上的鲜血,捂住腹部,嘶声道:“你又是谁?”
“我?我叫赵贵,字君攵,也是天恒门弟子!”赵君攵,怒喝道。
“好,你们给我等着!”话落,那家仆一脸狼狈的跌撞而去,倒地的一众随从也随之奔逃。
“好!四位前辈真乃英雄也。”殇沫连连鼓掌,满脸笑容的向吴子庸、赵君攵等人走去。
站在一旁的郭明轩惊讶地望着殇沫,他不知殇沫何时也来到了楼下,也许是刚刚看得太过出神,才忽略掉了身边的细节。
可殇沫今日的举动,倒有些不同往日。往日里,他这徒儿殇沫虽说不上胆怯,但也绝不会主动理会这些闲事的,更别说拍手叫好,主动迎合了。
郭明轩沉思了片刻,想来殇沫在丘福的军营中应该是经历过什么,也是在离开军营后,殇沫才有了这些变化的。
可,殇沫到底经历了什么?郭明轩回想着与殇沫在军营中的种种细节,唯一空白的记忆,则是离开军营的前一晚,自己一时兴起,与众将士饮酒至不省人事之后的事情了。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郭明轩是不得而知的,他只知道,当他醒来,殇沫在他身旁,盘坐在地,手持一剑支撑着上身,正熟睡着。
郭明轩当时也并未想得许多,徒儿护着师父也属在正常不过的事情的。再者,那时的自己还沉寂在战士们可能惨死战场的悲鸣中。
“这位小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赵君攵打量着殇沫,拱手道。
“哈哈,我叫殇沫,我已记下你们两位的名字了,一个叫:吴子庸,一个叫:赵君攵。就是不知,另外两位叫什么了。”殇沫有些调皮,道。
“哦,在下郑文,字芳栩。”
“在下,周瑾,字冠成。”
吴子庸、赵君攵身旁的两人,先后对着殇沫,拱手道。
“郑芳栩、周冠成…吴子庸、赵君攵…哈哈,四位前辈的名字果然不凡。今日,殇沫有幸见到四位前辈,可否与你们共饮一杯?”殇沫稚嫩的脸上,带着些许微笑,他手指抵着下巴,道出了四人的名字后,又朗笑道。
“小兄弟可以饮酒?不过,我见小兄弟也不过13、4岁的样子,不知这酒量如何?”郑芳栩,问道。
“酒量嘛,试过不就知道了?”殇沫一蹦一跳地坐在了郑芳栩的身旁,倒满了一碗酒后,环视着四人,道。
“小兄弟,我们四人现下显然是惹上了麻烦。要是小兄弟想与我们四兄弟饮酒的话,不妨改在来日?”周冠成一脸严肃,道。
“择日不如撞日,再说了,我与师父是最不怕有麻烦的人,对吗?师父。”殇沫一脸坏笑的向郭明轩望去。
郭明轩只得干笑连连,点头向周冠成等四人示意。随后,他瞥了一眼殇沫,没好气的道:“我先回房中了,有事就大声唤我!”
“好的,师父。殇沫知道师父最好了。”殇沫对着郭明轩做了一个鬼脸,满脸堆笑,道。
周冠成望着郭明轩缓缓地向楼上走去,低声道:“小兄弟,你这师父一头银发,气宇不凡,应该是当世的名家吧?”
“也不算什么名家吧,只是与灭影门的故遗名旗鼓相当吧!”殇沫未曾见过郭明轩与故遗名对决,他根本不知郭明轩在功法上,早已超越了故遗名。当下,在殇沫心中,师父郭明轩与故遗名习得的是相同的功法,那自然是不相上下的。
“什么?与灭影门的故门主旗鼓相当…这…”赵君攵露出诧异的神情,惊道。
“小兄弟,这不可能吧?故遗名可是这江湖中的第一人啊,他已经纵横江湖数十年了,这数十年来,从未听闻过有谁是与他旗鼓相当的。”吴子庸,思索道。
“是啊,这是不可能的…”郑芳栩,点头道。
周冠成注视着殇沫脸上的神色,只见殇沫没有丝毫慌乱,淡然地夹着桌上的小菜往嘴里送,又回想到刚刚殇沫称其师父的银发男子的身形与神态,就算功法上比不得故遗名,也是差不了太多的,“小兄弟,不知你的师父如何称呼?”
“我师父叫郭明轩,至于字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是天翱门的门主。”殇沫,漫不经心道。
“天翱门?萧秋大侠的天翱镖局如今声势浩大,名震天下,正是依仗着天翱门的势力。至于天翱门门主,江湖中很少有人提及,也从未有人见识过他的武功。”郑芳栩,惊呼道。
“哦,你说萧秋叔叔啊,他对我很好的。”殇沫,朗声道。
“小兄弟是天翱门门主的弟子,不知在天翱门中的辈分如何?”吴子庸凝视着殇沫,神色有些迟疑,他带着试探的语气,道。
“我不知什么辈分不辈分的,我只知在天翱门中,他们都称我为少门主。”殇沫手中的筷子未停,依然望嘴中送着小菜,直接道。
“少…少门主…”郑芳栩面色恐惧,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使郑芳栩恐惧的并不是殇沫本人,还是‘天翱门少门主’的称呼。
对于他而言,经常在江湖中行走,也是听闻过一些闲言碎语的。据他所知,天翱镖局的萧秋、踏月无痕的萧月、形如鬼魅的萧冬,还有被称为圣手医仙的萧风,均尊天翱门少门主为主上。
与其说,天翱门门主在江湖中少有提及,但也是扑朔迷离、众说纷纭的。可若拿天翱门门主与天翱门少门主的名头相比,这天翱门门主反倒是微不足道的。因为,萧秋、萧月、萧冬、萧风的名号实在太过响亮,已至于把他们视为主上的天翱门少主门推到了神秘的极点。
想来也是,在这江湖中无论那股势力,多多少少都是要用得到萧秋的天翱镖局的,除了走镖以外,其名下的首饰铺、当铺、银号、粮铺、布匹绸缎店、盐号等等已然遍布全国。在这甘州城内光是萧秋的银号就不下三家,且江湖中人,也已然用惯了萧秋银号中的银票,都以使用此银号的银票为荣。
还有萧月,盗宝无数,劫富济贫,来去无踪,就连皇宫大内也如他自家一般,来去自如。
再者萧风,圣手医仙的名号随人不知,随人不晓。江湖中有多少宗师、大侠都是经他之手才保下性命的。
就算萧冬的名号不如萧秋、萧月与萧风那般响亮,但其打造的地道、密室,机关、利器,又是多少豪门帮派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他眼前的这位一身贵气的少年,居然就是天翱门少主,这对于郑芳栩而言,不但难以置信,更是如太阳从西边出来那般的惊喜,除了倍感荣幸外,他的心中也激起了千层浪,波涛汹涌了起来。
“就是他们!他们不但拒绝将粮食卖给老爷,还对我们的人大打出手,真是狂妄至极!”当前的叫喝声,打破了郑芳栩的思绪,他定神望去,刚刚狼狈离去的那家仆正怒视着他们,一副想要吞下他们的样子。
“小乙,就他们四人?还带了个孩子,就能把你们打成这样?”突然,一尖锐的声音传来,赫然走来的是一位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
“大侠有所不知,他们都是天恒门的人,武功甚是厉害,小乙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
刚刚狼狈而逃的那家仆,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小乙了,可这位蒙面的黑衣男子又是谁呢?郑芳栩、周冠成、吴子庸与赵君攵只觉那黑衣男子真气纵横,内功极为深厚,他们四人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么,都紧握着身旁的长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哈哈,你是天下第一刀凌逸尘前辈,对吗?”殇沫的嬉笑声打破了杀气腾腾的氛围,只见殇沫缓缓转身,上上下下打量着那黑衣男子,审视了一番后,道。
“你….你怎会在此?你师父也在吗?”原本趾高气扬、稳如泰山的黑衣男子见到殇沫后,突然慌乱了起来,他的神情告诉殇沫,他就是凌逸尘无疑了。
“是啊,凌逸尘前辈,你怎会跟着如此不堪的家仆前来呢?”殇沫,疑惑道。
“我…嗯…你别管,这与你无关。我是来找你身边的四个人的,你走远些吧。”凌逸尘吞吞吐吐的言语中,透着惊慌失措的神情。
“可我刚刚才和身边的这四位前辈做了朋友,我又如何能走远些呢?”殇沫,露出难为的神色,道。
“你…当日在宝月客栈中,你与你师父窥得我的心思,才使得你获胜的,你不会真以为你能打败我吧?”凌逸尘,迟疑道。
“我打不过你也无碍啊,我师父也在这儿,我只需大叫一声,他就会出现了。”殇沫,略显调皮道。
“你…也罢,小乙,我们先行离去,这四个人今日运气好,但他们躲得过初一,绝对躲不过十五的!”凌逸尘‘嗯’了一声后,故作镇定对着身边的小乙,道。
“什么?我们走?我没听错吧?大侠。”小乙,惊道。
“是啊!你要走到哪里走?你这‘天下第一刀’自恃无敌,又信誓旦旦的称自己能解我万难,我才重金留下你的。如今,就这四人,还有一个孩子,你就怕了?”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身材矮小,脑满肠肥,一脸富态的年长男子走进了悦来客栈中,他怒视着凌逸尘,道。
“老爷!”小乙与身后的众随从见到此人的到来,均俯身拜道。
“闫旭老爷,我的确能杀掉面前的四人,可这孩子是无辜的,我们改日再来也无妨啊。”凌逸尘对着年长男子闫旭,拜道。
“哈哈…孩子是无辜的?你兽性大发,欺辱城中百姓之时,本老爷也未见你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啊。”闫旭,笑喝道。
“这…”凌逸尘环视着四周,又时不时的向楼上望去,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他欲言又止,始终说不出话来。
“今日,你若博了本老爷的面子,灭了本老爷的威风,以后,我还如何在这甘州城内做人啊?日后,还会有人把本老爷放在眼里吗?”闫旭,怒道。
“这…”凌逸尘依旧说不出话来,他拱拜的手也迟迟没有放下。
“这什么这!你可以不杀他们,但你‘天下第一刀’的威名也从今日起荡然无存了,什么狗屁‘天下第一刀’啊,废物一个!”闫旭,怒喝道。
“闫旭老爷,我虽为你效命,但江湖之人最在乎的是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就算这四人今日逃脱了,他人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是要杀掉他们的。”闫旭的话,的确戳中了凌逸尘的底线。当日,凌逸尘追赶到宝月客栈中,去寻找慕容烈,就是为了‘天下第一刀’的威名。如今,他又岂能不在意闫旭的话语呢?
“今日,你要么杀了他们,要么你身败名裂。是进是退,你自己抉择吧!还有,不要以为你离开我,或杀掉我就没人能毁掉你的名声了,这里可是客栈,难道你能杀掉这里的所有人吗?”
“哈哈,就算你杀掉了客栈中的所有人,也难保客栈之外没人看到这一幕,看来你还需要杀掉甘州城内的所有人!只要有一人将你此刻的所作所为传出,你就做不成这‘天下第一刀’了!”闫旭,又接连激道。
“好,我杀!”凌逸尘沉默了片刻,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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