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董秋秋要认错,被林宝拦住了。
在学校里,她算是聚集了一帮姐妹的大姐大,在楚楠面前,却被调教的像个婢女,锐气全无,卑躬屈膝。
林宝是打心底佩服花魁的驭人之术。
他笑呵呵的打了圆场,“一个孩子不懂事而已,我怎么会计较了,不会影响我们俩的友谊。”
楚楠抛来媚眼,“谁和你有友谊。”然后摆摆手,让董秋秋下班了。
少女还连连叫着宝哥,说着道歉的话,才缓缓离开。
人离开后,炸鸡店也停止接单要关门了,花魁不是开店做生意的,只是要一个心情。
两人一起坐在门口,享受夜晚的清凉,林宝问道:“怎么认识这丫头的。”
“那是我的事。”
“退休之后,还有心情收徒弟?”
楚楠摇摇头,慵懒道:“店里缺个服务员。”
林宝心想,哪里是要服务员,她明显是需要个婢女,楚楠调笑着:“你还对我这么好奇。”
“男人对你好奇,你不开心吗。”
“我不需要男人。”
“是啊,你永远那么神秘。”
这时候,楚楠站了起来,似乎有关店门的意思,她走进店里,对林宝勾了勾手指,“要进来吗。”
那撩人的动作,撩人的声音,让林宝差点晕了头,但他不敢。
即便是退隐江湖,花魁身上依然有太多的秘密,她从哪来,什么时候进入的风月馆,又是如何上位为馆主?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将来,没人能猜得透,她永远不信任何人,也永远没人能了解她。
谜一样的花魁,大概就是传说中没人能得到的女人。
林宝简单的告别了,没多打扰。
第二天,祝小凉离开了。
把她送到机场的时候,小野猫才露出一点不舍,撒娇道:“孩子爸爸要尽快回去,你再不回去,就永远不合格了。”
“我觉得很快了。”
“我和女儿在家等你。”
“怎么突然这么乖。”
祝小凉狡猾的笑了,“你不回家带女儿,我哪有机会出去玩。”
“就知道你会这样。”
两人热情一吻,机场分别了。
当然,来机场送别的人,还是那位白猫少女小竹,飞贼身份之外,生活里的她是个清凉少女,还有点淑女,让人不太相信。
不过她不是来送人的,她也在今天离开临海市了。
两个小姐妹结伴过了安检,在候机室里,小竹抱住她,“如果有一天和林宝离婚了,记得来找我。”
祝小凉噗的笑了,“好,到时候我一定和你过下半辈子,不过你也用那么执着。”
“我知道,当年的恨和困惑解除了,我觉得这次没白来,我可不想对你有什么恨,心里一直希望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我猜对了。”
“走吧,有机会再见。”
……
飞贼事件结束。
林宝和夜叉回到家里,家里又空出了很多空间,每个来探亲的都会带走东西,因为她们心里都不想把这当做久居的家。
空空的屋子,林宝搂住夜叉,调笑道:“你是不是可以把东西搬来了。”
冷艳又温柔的保镖,早习惯了老板的不正经,“不要总给我这种暗示,祝小姐走了,下一个还会来,你呀,忙不过来的。”
“下一个……”
是被拖到最后的桃可儿了吧。
李媛媛是时间等于金钱的明星,她正在事业上升期,根本忙不过来,何婷婷远在海外,这次也不在陪同名单里。
排队下来,只剩下和服公主了。
桃可儿心里一定很委屈吧,不过她总是表现的懂事,没和林宝私下抱怨。
林宝没再多想,因为临近眼前的,恐怕是整件事最后的真相,虽然不知道这幕后黑手还有什么招式,但通过推测,宝哥觉得他们一伙人没有多说牌可用了。
仇家是多一些,但不是每个仇家都有胆子和实力来报仇,现在找上门敢惹事的,都是有很大渊源和能力的,比如尹轻眉的扭曲性格,记仇了林宝,她和许霏霏谢安琪平起平坐的地位,当然敢使坏了,不过事后她也被谢安琪制伏投降了,生意上给许霏霏让利了很多,算是和气解决了。
再比如罗宪,他和陈子河关系匪浅,有师门情谊,也有恩情,这种关系来找林宝报仇,是情理之中。
剩下的,还有谁有本事来找茬?
不多,林宝甚至想不到谁了。
沙发上,夜叉倒了杯凉茶,坐在林宝身边,分析道:“袁家会不会再有人来。”
“袁家差不多死光了……不会有底气来找我了。”说话间,林宝把夜叉的长腿拉到手里,让女保镖无奈的吐槽着,“不正经。”
“我在想,要不要给你改口。”
“改什么?”
“该叫你本名啊,夜叉虽然听着威风,可不太正规,斗兽场的绰号,早该不用了。”
夜叉倒是很诧异,这当然是一种平等的尊重,老板怎么称呼保镖,那是随意的,“我觉得没关系。”
“有关系。”林宝一语双光,让夜叉温柔一笑,“船票没补呢。”
“现在?”
她闪烁着双眼,然后狡黠的笑了,“来大姨妈了。”
林宝捂着头,“还以为今天气氛会不错,给你点仪式感的。”
温馨的日常气氛,让他们俩单独相处变得更亲近,不再有那种上下级的陌生感,夜叉也给林宝松了口,允许他叫她本名了。
结果林宝得寸进尺,“叫莎莎怎么样。”
冷艳的女保镖一下子脸红了,“喂,这个不行。”
“为什么。”
“那是我……我哥和家人才这么叫我的。”
“哦,我不是家人?”
“我……我和你怎么算家人,你是给我钱的老板。”
“那以后呢。”
林宝适时的问了一句,尊重则代表尊重她的想法,两人的确没正了八经的上船呢,但这段关系的走向,似乎心知肚明了。
他要知道夜叉的想法。
但夜叉还没有过心里那一关,她温柔的靠在林宝怀里,没有回答,大概是没想通。
宝哥为了安抚她混乱的情绪,主动提议,“今晚我下厨。”
“一起吧,你做饭我不放心。”
“我水平没那么差吧。”
“我怕你倒霉,切菜都会切到手指。”
越来越熟悉,也融入到和睦的气氛里,她敢开玩笑,敢吐糟,敢调侃,她也发现这样的生活,给了她更多的自我存在,而不是一个卖命的工具。
九月的中旬,下了一场湿漉漉的秋雨,虽然南方的秋天和夏天无异,但清凉的小雨总是让人喜欢的,唯独出门不太方面。
比往日冷清一些的马路上,一辆低调的宝马开进了一栋居民小区里,选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车。
车门打开,黑丝高跟鞋,标准的通勤装,高级的材料高级的款式,看起来就不是普通白领,只不过她身材娇小,长的甜美可人,明显年纪不大。撑着伞,她快速走进楼里,打开手机看着预定的房间,悄悄的推门进去了。
几分钟后,楼下又出现了一个身材结实的人影,他穿着习惯的帽衫,没有打伞就冒雨小跑进楼,进了同样的楼层。
一前一后,仿佛是计算好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