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准备的礼物,本以为是心花怒放,没想到却被狼姐酷酷的回绝。
一盆冷水,泼的罗宪一脸懵逼,围观的林宝和夜叉也看的一头雾水。
“夜叉,过来一起玩吧。”
“好。”
狼姐招呼走了夜叉,留下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罗宪泄气的收起礼物,半天没回过神,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又不是送给陌生人礼物,对方无意,拒绝也合情合理。可他和狼姐有关系啊,而且是非常密切的交流呢,我送个礼物,怎么还给回绝了?
罗宪险些要质疑自己的魅力了,怎么说咱也是个风流熟男,采几朵花绰绰有余,和狼姐相处的好,送个礼物有问题吗。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说错话了。”林宝凑过来好奇,刚组队一起来玩,就遇到冷场了,那这个度假可开心不起来。
“我什么都没说啊,就是给她礼物。”
“她不要?”
“嗯……”罗宪尴尬的笑了,感觉有点丢人,论长相论气场,风流颓废的牌王,远胜于外表平凡的林宝,林宝身边的妹子都个个女神,他面对狼姐却被泼了冷水,这有点伤人自尊。
“别尴尬,再想办法呀。”
“想什么办法,她性格就这么直,不同意的事,我怎么说都不听。”
林宝看不下去了,“老罗,你进去了几年。”
“十年。”
“十年前你把妹什么水平。”
他一瞪眼,“手到擒来。”
“可已经过去十年了,你的把妹技术严重脱离了时代。”
“什么意思?”这罗宪可不服了,赌徒好胜的心情来了,反问道:“你说说看。”
“十年前,你人帅多金,牌王风流,根本不需要技巧,就会有人自动投怀送抱,十年后你失去了所有光环,也只有这张熟男的脸,让狼姐感兴趣。”
“呵……这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林宝俨然变成了黄哥附身,拉着罗宪坐下,喝着鲜榨的果汁,神清气爽,“老罗,刚刚狼姐那眼神,你注意到了吗。”
“怎么了?”
“她不是惊喜,而是不爽,这细节很关键啊,把妹不注意细节,你怎么去抓住人家的心情。”
罗宪挠挠头,“可我和她确实没谈恋爱,保持这种关系,我们俩都很舒适。”
说完这话,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林宝也及时点破,“对呀,你也明白了,你觉得自己风流有趣,送个礼物,可这行为,是不是打破了你们俩的关系,破坏了舒适区。”
“送个礼物怎么了?就算是泡友之间,没事还送点东西意思一下呢,小题大做了吧。”
“你说的也对,可能是小题大做了,可那又怎么样呢,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啊,你不去顺着狼姐的想法思考,用大众思维判断,本来就是错误的。”
说了一大堆,罗宪有些无奈,“那我送个礼物,还送错了。”
“那就去找原因啊,反正这是度假,这几天都不离开,你们俩晚上在一个房间里,有什么问不清楚的。”
尴尬的开始,让度假的第一天没有想象中的愉快气氛,一整天狼姐都没再理会过罗宪,一直在和夜叉玩,去开快艇,去海边岩石上拍照。
到了晚饭,都吃的沉闷一些。
罗宪当然忍不住了,吃过饭,不顾狼姐反对,拉着大姐头就回到了他们的海边小屋里,林宝和夜叉看见这一幕,相视一笑。
女保镖今天一点也不想保镖,像个温柔人妻,冷艳的脸蛋上透着一股风情,她双眼在没有杀气,不需要板着脸的时候,其实是温柔的。
而且……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要来度假了,是老板说的仪式感。
她和林宝也一起进了自己的小屋里,看似是木屋,室内却干净又现代,两人一起跌落在大床上,气氛刚开始,却突然听见隔壁的一声大吼。
“你白痴啊!”
那是狼姐的声音。
这下让林宝和夜叉好奇了,两人都没继续,一起坐起来,竖起耳朵听着隔壁。
隔壁的房间里,被生硬拉进来的狼姐,语气不快,双手抱在胸前,冷声质问道:“你来问我什么?我不需要那礼物,还不懂吗。”
一开始,豪爽的狼姐就表明了态度,强势的简直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幸好罗宪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准备,他态度很软,不去硬碰硬,这是和狼姐相处中,唯一记住的事情。
“别急着大吼啊,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我们俩走肾不走心,不需要推心置腹的聊什么。”
“我知道,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今天送礼物是我唐突了,我给你道歉,也希望你和我说说为什么,免得我下次又做错了。”
缓和的态度,让狼姐略微放下了严肃,她微微皱眉,“算你聪明,我刚刚还在想呢,可能这次度假完了,我们俩也该一拍两散了。”
罗宪呵的笑了,“说的这么熟练。”
“是啊,处理这种事,老娘熟练的很,你是第……第八十几个吧。”
“哈,我当第一百个都可以。”
大方的态度让气氛缓和了很多,两人一起去了外面,坐在小屋的门口,看着漆黑没有边际的海,吹着清凉的风。
狼姐先开口了,“你就当我是无法驯服的野马吧。”
“就这一句?”
“还想听什么解释。”
“我没想过驯服什么,我也很尊重你啊,没有那些糟粕的征服心态。”
“我看得出来,你有那心态,我就不会和你睡了。”
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狼姐,第一次露出细腻的一面,她平静的抽着烟,拿起一罐啤酒,“烟、酒、纹身,我都有,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漂亮、性感、叛逆狂野的女人。”
“那在我的世界里,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就是最好的状态,谁也不要打扰谁,你今天……打扰我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送礼物会让你这么反感。”
“这就是我更生气的地方了,我以为你了解我,没想到不仅不了解,还错上加错。”她笑了一下。
罗宪平静的反问道:“是你从来不肯让我了解。”
“嗯?”
“你平时做法那么强硬,想让我去你家,我才能去,不准去的话,我说什么都不可以,你把自己包裹的比铁的还硬,我很遗憾,没有让铁融化的手段。”
狼姐愣了一下,没想到罗宪会说出温柔的反问,然后一拳打在他脸上,“白痴,又不是谈恋爱,何必搞得那么认真。”
“你说的没错,可我年纪大了,十年前的花花世界不在了,十年后的花花世界我不想要,也许你还有洒脱玩乐的心态,可我早已经磨的一干二净,我承认我玩不起了,没有你那么懂男女之间的游戏,女流氓,我投降了。”
一番深情的话,让狼姐有些措手不及,以为冷着脸警告一下,再认个错,他们俩继续原来的关系,没想到罗宪不玩了。
她咬着嘴唇,转头不肯看他,“一个浪子和女流氓,不可能有什么好的结果,你当真了,你的确输了,你这个男人没意思,一点也不像个游戏人间的老千。”
“是啊,因为我早就不是老千了,十年前就输掉了,我刚才才想通为什么要送你礼物,因为你戴上耳环很漂亮,我想看看。”他空空的手里,凭空多了一对耳环,大方的为狼姐戴上。
女人先是皱起眉头,表达不满,可罗宪坚持的戴上之后,她终究是没阻止,眉眼渐渐舒展,变成无奈又平静的神色,“牌王,和一匹野马谈恋爱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