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居然会是这样。"黄龙真人摇头叹息道,本来中年样貌的他,瞬间变得苍老起来,脸上长出了细密的皱纹,黑色的头发更是直接变成了白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宁眼睛也睁开了,看着黄龙真人急切的问道。
"你的记忆被人篡改了,虽然只是篡改了一点儿。"
"被篡改了?"
"你并不是不知道五行阵法逆转的危害,而是你的这段记忆被人抹除了。"
黄龙真人说完,面色又是一变,好像又想到了一些什么,接着疯狂似的大笑起来:"命,命,到底谁才是局中人,哈哈。"
……
一片黑暗之中,一双眼睛慢慢睁开,眼睛的颜色十分诡异,左边的红的要滴出血来,右边的则是一片混沌之色。
世则宁醒了过来,或者说他恢复了神志,但是四周的黑暗却让他又陷入了迷惑,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记忆的最后一刻停留在混沌珠子向着自己眼睛飞来之时。
"我,这是在哪儿?"随着世则宁声音的传出,一道幽蓝的光芒在不远处亮起,将这里点亮。
世则宁向那蓝光看去,也是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此时的他正躺在地上,四面是一些凹凸不平的墙壁,而那发出蓝光的地方正是墙的一角。
"你醒了。"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听上去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世则宁吓了一跳,赶忙从地上爬起,或者说漂浮起来,向着身后看去。
这时他也是知道了为何这声音会有一种熟悉之感,因为说话的人他认识,是那无量山上见过的白叟,而白叟的身旁还站着黑叟。
"你们怎么在这儿?"世则宁问道。
黑叟笑着说道:"我们一直在你身边,当然是你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了。"
身边?
听到黑叟的话,世则宁只是思索了一下,就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那人偶就是这二人所化,或者说是二人附在了那人偶之上。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世则宁问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虑,但是请相信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世则宁向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别找了,我本体并未在此。"那声音说道。
世则宁弄不明白眼前的情况,因此他向自己的识海看去,想问问二宁到底发生了什么。
识海中却没有二宁,只有恶鬼,恶鬼还是女子模样,一头紫色长发,穿着黑色甲胄,闭着眼睛躺在世则宁的识海之内。
世则宁注意到,这甲胄与在嬴子楚记忆中看到的好像完全相同,不过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没有见到二宁,世则宁有些失望,神识慢慢退了出来。
"别找了,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东西从你灵魂里揪出来,你还找他作甚?"浑厚的声音再次传来,听上去有些生气。
"你们将二宁从我灵魂里弄出去了?"世则宁吃惊的说道,按照二宁之前所说,自己已经与他融合了一部分灵魂,已经不可分开了,但是现在这声音却说将二宁从他灵魂中揪出去了。
二宁确实消失了,所以世则宁知道他并没有骗自己。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世则宁问道,此时的他感觉自己陷入迷雾之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却看不清抓住的到底是什么。
"我这里有一个故事,要讲给你听,你可以当我是瞎说,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去判断我说的一些东西是真是假。"浑厚的身音说道,并未等到世则宁回应,他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你应该听过女娲补天的故事。"
"怎么又是这个故事?省省吧,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我怎样才能从这里离开。"之前达尔文就给世则宁讲过一次,不过是女娲补宇宙。
浑厚的声音没有回答世则宁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天塌地陷,你说是劫还是机缘?”
"当然是劫,生灵涂炭,这难道还能是机缘?”世则宁只是心理想着,却并未说出来,那声音似乎也并不在意世则宁的回答,自顾自的又继续讲了起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万事万物都有其对立面,当年星空裂开了口子,何尝又不是给了我们一个探索未知的机会呢?"
"在固有的地方生活久了,难免会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尽管我们十分强大,但是比起宇宙,我们还是太过弱小了,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们确实无法做到,从这片星空离开,去往别的星空,直到它的出现。”
"它是那样的迷人,幽暗而深不见底,发现它的人跳了下去,抱着探索的心态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过了很久他才又从那里回来,然后他告诉了世界,通过那个洞穴,他实现了星空穿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没错那洞穴就是虫洞。”
声音停止,似乎在给世则宁思考的时间。
靠,这人怎么和达尔文一样,达尔文是说着说着科学讲起玄学,这人是说着说着玄学讲起科学,都是人才啊,不过二人似乎说的都是一件事情,只不过这人比达尔文知道的要多一些。
世则宁没有打断他,因为感觉他还没有讲到重点。
果然,那声音顿了顿,又是继续说道:"人们对他的发现并没有呈现出一边倒的姿态,而是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派,保守派认为应该赶紧将这虫洞利用起来,而探索派则认为,可能会从虫洞中出现不可抵御的外敌,应该赶紧封锁起来。”
"两派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发生了十分惨烈的战斗,后人称之为诸神的黄昏,众神陨落,这片星空的实力大幅下降,而这时域外生物来了,通过那虫洞,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两派不得不达成和解,炼了神石,将那虫洞堵上了。"
世则宁听到这里,才与之前达尔文所说对上,感觉二人说的才像是同一件事:"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就是那块儿石头。"浑厚的声音传入世则宁耳中。
石头?
世则宁感到更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