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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他是美国队长。”巴基低垂着眼眸,如果不是奥莉薇娅感知到他的失落,几乎就被他蒙混过去了。
奥莉薇娅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能沉默以对。
“好了。”她故作高兴,然后收拾了碗筷,“已经十点了巴基,我觉得你应该回家休息了。”
那个有着无数女孩投怀送抱的纯洁欢乐的布鲁克林小王子还是变了,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似乎曾经的阳光对于他来说是从来没有降临过的奢望。
巴基看了眼房门:“这里太不安全了。我有一万种办法可以闯进来。”
奥莉薇娅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知道你可以这样做,但是正常情况下没别人会这么做对吗?而且我还可以控制这个。”说话间她挥手控制了厨房里的几把刀悬浮在自己的身边。
他早就知道这个姑娘有点不同寻常的地方。“我可以保护你。”他笑了。
“no.”
彻夜难眠的时候,奥莉薇娅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这个笑容,太多的无奈,太多的......
当笑容不再表示开心的时候,他到底受到过多少伤害?
她默默的把自己的头埋到了枕头里默默哭泣,从来没有一个人笑起来的时候让她这么心痛。
被洗脑时候的痛苦嘶吼......
她哭了,为什么?巴基有点不太明白,要是放在那个布鲁克林小王子的身上,他肯定会采取措施,但是现在站在奥莉薇娅房门前的是一个被洗脑控制的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错乱无序的巴基,是在世界上东躲西藏二十几年为了寻找那个等着他的人的巴基。
被强制性赶出去的巴基在奥莉薇娅不注意的时候又回来了,他静静的站在奥莉薇娅的房间门口,直到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为止。
第二天一早,屋里很安静,她叹了口气然后怔愣了一会才起来洗漱。
“!!!巴基你这样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他就这么杵在奥莉薇娅的面前,像个机器人一样一言不发。
“早饭。”他指了指特意给奥莉薇娅下楼买回来的三明治。
......奥莉薇娅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扬了扬头假装傲娇:“虽然很感谢你的早饭,但是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敲门?”
“我敲过了,你睡的很死。”其实根本没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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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吃完了三明治,奥莉薇娅打算忽视这个杵在屋里的男人,反正她也拦不住他。
她动作利索的换好了裙子戴上帽子背好了装备:“你要是喜欢这里就在这儿呆着吧,我要出去玩了。”她举了举手里的相机。
巴基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奥莉薇娅会放下他自己出去,他说了一句话及时的制止了她的动作:“我会说罗马尼亚语。”
……好吧,奥莉薇娅想到自己昨天在路边上的尴尬,还是向语言不通屈服了。
“你做我的翻译,我管你的饭怎么样?很公平吧。”奥莉薇娅穿了一双凉鞋。
“嗯。”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顺手把奥莉薇娅的背包和相机接了过来。
这一路上奥莉薇娅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了翻译的感觉确实不错,最起码不用到处问路了,还有人背包什么的。
在公交车上两人不可避免的会碰到彼此,奥莉薇娅小心翼翼的护住了巴基的左臂--硬邦邦的金属手臂和普通人的还是不一样的,万一被别人碰到了可怎么办!
随便表面上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是金属手臂的重量还是让他有些保持不了平衡,走起路来像是模特一样……
在罗马尼亚玩了好几天总算是把有意思的景点都玩遍了,在这期间,奥莉薇娅也和巴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巴基你要不要吃这个冰激凌?抹茶味很好吃的!”
“不吃,你吃吧。”
“好吧,这种美味只能我自己享受了。”奥莉薇娅舔了舔手里的甜筒,“欸你干什么去?”
巴基忽然间面色变得很严肃朝着一个报纸摊走过去。
报摊老板匆匆忙忙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跑远了。
“坏了!”奥莉薇娅心想,这两天玩的太欢快了导致她忘记了这是剧情关键点啊!
“巴基,快走!”奥莉薇娅跳起来把巴基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回去再说!”
……
“这不是我干的。”巴基有些委屈。
“当然不是你!”奥莉薇娅眉目严肃冷静,“一个因为自己痛苦就非要别人也痛苦的可怜的混蛋干的!”
巴基很冷静的站起来收拾东西,背好自己的背包拽着奥莉薇娅就要往外走。
“等等!要去哪?”金属手臂即使隔着厚厚的皮手套也依旧有些硌人,但是它的主人却很温柔的放松了自己的力道保持在让她挣不脱却又不疼的程度。
巴基面色冷峻:“去德国,我在那里还有一座安全屋。”
……“我说不想去可以吗?”奥莉薇娅弱弱的说。
然后被男人眸子一盯就果断投降的奥莉薇娅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口:“好吧好吧……正好我的下个目的地也是德国……等我收拾一下东西总可以吧。”
其实她的下个目的地根本不是德国。
等奥莉薇娅真的和巴基踏上前往德国的旅途的时候,她又不止一次的想打死自己。
“巴基,你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我?”
“我要保护你。”
像是之前说过的一样坚定而温柔。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保护这个面前柔弱到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小姑娘,但是自己就是这么做了,而且不想拒绝。
经过了三天的各种坐黑车火车各种车的旅程,奥莉薇娅已经虚弱到自己走都快走不动了。
她趴在巴基的后背上哭唧唧的:“好恶心呀巴基!好难受!”
“马上就到了。”巴基紧了紧自己的手臂。
等终于到了在德国的安全屋,奥莉薇娅觉得自己已经丢了半条命,而且看起来这个屋子有些杂乱昏暗,还拉着帘子。
她从巴基的背后溜了下来,然后慢吞吞的走到布满灰尘的椅子上,叹了口气:“你有多久没来这里了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