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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心头倒是一惊,秦江竟然是大阿哥的人,在自己身边潜伏了这么久。他当初还想重用秦江,还好当初索额图阻拦,这才没有成为最亲近的侍卫,否则自己什么时候被害死都不知道。
康熙的心中倒是相信此人是大阿哥的人,可却不相信是为了大阿哥报仇,若是为了替大阿哥报仇,直接谋害太子不是最为直接。
“行,既然你说是胤褆的人,太子,老四你们押着秦江去宗人府,问问清楚。李德全,你也跟着去,朕乾清宫还有事。”康熙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是,恭送皇阿玛。”
康熙倒不是有政务要处理,只是不愿意去面对大阿哥,虽说大阿哥罪大恶极,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其实康熙心中也明白,如今他这些儿子中太子或许不是最好的储君人选,可是他是赫舍里的儿子,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儿子,更是自己从小培养长大的储君。
李德全看着太子和胤禛说道:“太子爷,四阿哥,请。”
太子看着李德全说道:“嗯,李公公你押着秦江先走,孤和四弟先更个衣,随后就到。”
李德全也明白,如今胤禛的嘴角还有些微肿,两人的衣衫的确略有不整,于是便说道:“是,那老奴先过去,等着太子爷和四阿哥。”、
胤禛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太子这时候看着身边的太监说道:“嗯,到后殿,伺候孤和雍亲王更衣。”
两个人到后点,小太监将衣服拿来,胤禛这时候冷冷的说话,“太子爷,您这可有纱布,臣弟的伤口裂开了。”
太子虽然生气,但是看着胤禛渗血的纱布和微肿的嘴角,还是有些愧疚,于是连忙说道:“去,请太医。”
胤禛听到太子之言,连忙出言阻拦,“太子爷,不必麻烦了,我手上的伤是才换的药,直接换个纱布即可。不必麻烦太医了,我府上有大夫,我的伤一向是他处理的。”
太子见胤禛如此坚定,也不好多说,他心中也怕是胤禛对他怀疑,叫太医之事,还是不应该由他来做吧。
“好,去,将药箱拿来,孤自己更衣。”太子看着身边捧着衣服的小太监说道。
胤禛见殿内无人,连忙说道;“二哥,臣弟对不起您,这件事很复杂,臣弟找时间亲自给您赔罪。”
太子听到胤禛之言,很是疑惑,便看着胤禛问道:“这是何意?”
胤禛见四处无人,便压低声音说道:“二哥,我的人昨日才查到,谁料秦江准备连夜逃跑。当时太晚,苏培盛便做主让人将他抓了回来,如此我便不能秘密将他处置了。皇阿玛的人定在我府外看到,你今早又找我。若是秦江出事,皇阿玛去查定会查在你身上,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脱罪,追查出幕后主使之人。”
太子听得倒是一知半解,这时候门口的小太监说道:“太子爷,药箱拿来了。”
胤禛连忙在太子的耳边说道:“二哥,相信我,我从未怀疑过你。”
“嗯,进来吧。”太子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小太监进来之后,太子看着小太监问道:“你可会包扎?”
小太监连忙点了点头,“回太子殿下,奴才会。”
“嗯,孤自己更衣,你替你四爷换好,然后伺候他更衣。”太子说完,便拿着衣服去旁边。
胤禛心中倒是无奈,本想依靠康熙,将胤禩给查出来。倒是没有想到,秦江竟然算是聪明的,竟然将大阿哥搬了出来,胤禛此时此刻很是希望大阿哥不要承认秦江是他的人。
一刻钟后,两人便换好衣服,胤禛的伤口也处理完了。
太子看了一眼,倒是没有任何作为,只是淡淡的说道:“嗯,走吧。”
太子心中此时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他也明白了胤禛的用意,不论这个人是谁,想看他们失和,他们便可以演给那个人看。
宗人府
“太子爷,四阿哥,秦江已经见过大阿哥了,大阿哥也说了,秦江就是他安插在太子爷身边的人。大阿哥还说,是他出事之时嘱咐过秦江,让秦江搬到太子爷。”李德全看着两人说道。
太子听到之后气坏了,没有想到大阿哥都成这样了,还不放过自己。胤禛心中却不悦,大阿哥这是有人给传递了消息,否则大阿哥怎么会承认。大阿哥定是知道秦江已为胤禩所用,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再替胤禩开脱罢了。
“李公公,爷和太子还是应该进去问问,爷想亲口听大哥说。”胤禛看着李德全说道。
李德全自然明白胤禛之意,看着对太子冷言冷语的胤禛,李德全也得消除胤禛的顾虑才是,于是说道:“这是自然,太子爷,四阿哥请。”
大阿哥看到太子,便是一阵冷笑,“呦,太子殿下,怎么今日屈尊前来,秦江是个笨的,挑拨你和老四有何用,直接杀了你该多解气。你还能被下蛊,本来就是一个担不起大任的小人,这个蹩脚的理由也只有皇阿玛可以想出来。”
太子听到大阿哥之言,气的青筋暴起,“老大,如今你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你还敢对孤出言不逊,信不信孤立刻治你的罪!”
“治罪,太子爷,爷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你现在就可以弄死我。”大阿哥直接看着太子笑道。
胤禛这时候连忙将震怒的太子拦住,看着大阿哥说道:“大哥,惠妃娘娘可还在外面,难道就不用替惠妃娘娘考虑一二?”
大阿哥听到惠妃,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正因为额娘在外,我才要让秦江出手,若是他登基如何能容得下我额娘。四弟,我没有想害你之心,错就错在你跟错了人。我的心思早都死了,都是太过冲动,四弟你可万万不要站错队了,站错队死的可能就很大。”
胤禛听着话倒是听出来了一二,于是问道:“大哥,若是皇阿玛知道,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无所谓,只要我额娘平安,我就会做,我已经是阶下囚,今日之事都是我做的,我又有什么不敢做,不能做的。”大阿哥笑着说道。
太子也听出不对,想要多问几句,胤禛却说道:“李公公,事已至此,咱们去回禀皇阿玛吧。”
太子听到胤禛之言,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