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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一脸不敢相信,看着年玉柔问道:“柔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这么多皇子中雍亲王是最不好相与的,雍亲王的心思没有人能琢磨透。你看这些皇子,除了九阿哥是个风流成性的主,或多或少都有心爱之人。只有雍亲王,不论对谁都是一副阴冷的模样,雍亲王的心是没有人可以捂热的。”
年玉柔何尝不明白年羹尧之言,所有人对胤禛都是这样的评价,只有她明白,胤禛心中藏了多少事情。没有哪个人,是天生就阴冷的,胤禛只是经过了太多事,才变成如今这幅样子的。
也不是说胤禛的心捂不热,而是胤禛府上,包括福晋在内,都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在乎和喜欢胤禛这个人的。
年玉柔知道年羹尧对胤禛的成见,她一定要劝服年羹尧,别最后自己和胤禛是被年羹尧给拆散的。
年玉柔很是轻松的看着年羹尧,“二哥,这不是正好,若是我嫁给别人,人家都有喜欢的人了,怎么会喜欢我。雍亲王没有喜欢的人,那我就让雍亲王喜欢,这样不是更好吗?”
年羹尧又怎么会明白年玉柔的心思,只觉得眼前的妹妹太过单纯了,年羹尧有些后悔将年玉柔保护的太好了,就应该让年玉柔从小了解人心难测这个词,那些腌渍事更应该让年玉柔知晓。
“柔儿,你这般单纯,你若是嫁给雍亲王,他后院的人,没有一个是你可以斗过的。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嫁入雍亲王府,二哥还怎么保护你。”年羹尧的脸上全部都是担心,看着年玉柔语重心长的劝道。
年玉柔笑了笑,看着年羹尧说道:“二哥,雍亲王知道,你对我的疼爱。我若是嫁给雍亲王,虽说我是雍亲王用来掣肘你的人,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雍亲王定会加倍护着我,他明白我若是出事你定会和他决裂的。可是,别的阿哥可不知道,你是这般疼爱我,所以还是雍亲王府比较安全不是吗?”
年羹尧的眉头皱了皱,年玉柔之言倒是有理,可年羹尧想了想还是说道:“可是,若是能成为十五,十六阿哥的福晋,或者宗亲的福晋不是更好。雍亲王虽说比别的阿哥强,但是,那也就是个侧福晋啊。”
年玉柔知道,年羹尧已经被她说服了不少,于是接续说道:“二哥,你现在是在雍亲王门下,我若是嫁给别人,是雍亲王一派倒是还好。若是刚好嫁给了不是雍亲王一派,他们用我来威胁你,你该怎么选择。”
年羹尧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失去理智了,年玉柔之言倒是句句在理。若是自己不背叛雍亲王,年玉柔之后的日子怕是难过,若是自己背叛了雍亲王,年家的性命怕是堪忧。
年羹尧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柔儿,二哥明白你的话,可是让你嫁给雍亲王为侧福晋,二哥实在不忍,也实在是不甘心。”
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年羹尧,年玉柔看到年羹尧的泪水在眼眶中转,也有些后悔了,若是自己当初不招惹胤禛,是不是胤禛就不会这么坚定的想娶自己了。
年玉柔看着年羹尧的样子,只能出言安慰道:“二哥,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心中也难受。我也没有自己心爱之人,其实嫁给谁都是一样的,谁也不会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你和二嫂感情这般好,你还是有侍妾啊,所以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年玉柔,年羹尧的心中对年玉柔更加愧疚,“柔儿,你嫁给旁人,他若是欺负你,二哥可以出头。可是,你若是嫁给皇家,还嫁给雍亲王,二哥日后如何替你出头啊。”
“二哥此言差矣,你现在是雍亲王得力的助手,只要二哥日后越来越好,对雍亲王来说是何等大的助力。二哥忠心耿耿的助雍亲王做大事,我在府内也会安分守己,雍亲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会护着我的。真的若是有一日,雍亲王成事了,咱们年府才能全身而退。”年玉柔看着年羹尧说道。
年羹尧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个代价太大了,他真的要让自己的妹妹,为了他的职位和整个年家牺牲吗?
“柔儿,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为了我的前程和年家,让你牺牲,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年羹尧很是痛苦的看着年玉柔说道。
年玉柔没有想到,年羹尧这一世对自己的疼爱,竟然比上一世还深。深到年羹尧竟然不顾整个年家的安危,也要保自己,这让年玉柔的眼泪掉了下来。
“二哥,你真的好傻,你真的要因为我一人,而至二嫂,侄儿的安危不顾吗?”年玉柔哭着问道。
纳兰娴雅也有些动摇了,毕竟年玉柔嫁过去没有性命之忧,年玉柔若是不嫁,整个年府都有性命之忧。可是这些年她真的将年玉柔当亲女儿一般对待了,看着年羹尧痛苦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可是,若是你日后不幸福,我还哪里有脸见你,哪里有脸见额娘。”年羹尧这话已经哽咽了。
“二哥,你别这样,你相信我,我会幸福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要做雍亲王最在乎的女人,我会让自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年玉柔看着年羹尧保证道。
年玉柔见年羹尧不说话,又接着说道:“二哥,雍亲王是你最好的选择,亦是我最好的选择,你相信我,我今日所言句句都是心里话。”
沉默了许久的纳兰娴雅,也看着年羹尧说道:“爷,柔儿之言句句在理。我和你一样,我们都希望柔儿能幸福,可是不代表嫁给雍亲王就不幸福。我们没有别的选择的,若不是如此,包括柔儿,我们都得赔上性命。不妨就听柔儿的,若是日后柔儿真的不幸福,我们全家都拼死不放过雍亲王。”
年羹尧知道,他们不能拿胤禛如何,可是他愿意一赌,至少全家和年玉柔都能好好的活着。
年羹尧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