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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苟不理、童心圆第二次人间蒸发了。可怜的郝宝宝,如儿童酷爱一件玩具,历尽艰辛争手里了,没玩两下,丢了,哭死的心都有。
那眼急得冒火,那脸懊悔又颓废,韩傻儿不忍幸灾乐祸,亦不愿涉事太深,不咸不淡来了句:“早了不动,晚了挠腚,你昨晚拽我干嘛?那臭娘们狠着呢!”那一剑不难看出,童心圆既妒且辣,准是见苟不理心活泛了,又打不过郝宝宝,兼之不敢在阳光下角逐,便挟制苟不理,逃之夭夭了。常言说机会稍纵即逝,你十年磨一剑,逮住了,瞻什么前顾什么后,优什么柔寡什么断,害什么羞畏什么臊?花开堪折你不折,怨谁?怨二白痴他二大爷啊!
“小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郝宝宝急赤白脸地辩白。若非韩傻儿再三告诫,她真想把昨晚的事儿说了,暗暗腹诽,你个瓜娃子,不通人性,那时候能硬闯吗?嗐,早知如此,硬闯便硬闯了,船到江心补漏迟啊!她解释:“苟哥说了,童姐姐也看重延续香火——属下是怕,怕他俩被人抓走了......”
抓走了?韩傻儿打个激灵,不带这么寸滴吧?昨晚不过善意提醒,这姐们真拾个棒槌当真了!细思极恐,云剑会不会放了眼线盯梢?这家伙,怎么论都是人中翘楚,只一点,城府似浅实深,不得不防。
即命郝宝宝跟随,疾奔会馆见华清驰,问益州府有无差官前来?答曰没有。估计也没有,石墩升至正四品,已成为指挥使的得力干将,老黄忠似的,剑南道差官捕快,起码需打个响声,遂向华清驰建议,戏院巡察掌柜的旧案,宜审查幽曲,然后与郝宝宝分头行动。
掏出一万银票,命她日夜兼程赶回剑南道,万一追到益州府潜行办案的,告之人犯暂押,按察使将亲自审理;若无,办完交待差使,于白帝城乘船,再去扬州打探萧家动静。既毕,腾身而起,顺官道直扑扬州。
驭气狂行,一个时辰罢,到了五百里外的函谷关。沿途一无所获,便于虢州集市搞了两坛酒、一只烤羊,去贿赂值守将士,描述过相貌,问有无淮南道的押此二人通关。
虢州处于长安、洛阳中间,即假虞灭虢之所指,该处风俗迥异,值守将士入乡随俗,这不,烤羊收起来,午餐菜也撤了,说喝酒便是喝酒,吃什么菜?韩傻儿又长见识了,无所谓吧,肯来点实料就行,闻听十二时辰未见相似眉眼,拱手告辞。
一粒金豆购匹纯种骏马,两个时辰杀回长安,皇城东淮南道会馆寻云剑。
云剑没在,门人告知,其家在东市有百万产业,萧大公子高兴了来会馆,不高兴了遣人传令回话。韩傻儿这才体会官二代富二代的优越,即行按图索骥,又扑了个空,掌柜的说,公子嫌吵,多住在唐都饭店——狗日的,讨厌时黏糖似的,需要时,反不好找了。
这家伙,喝多喝少应景儿,人总在热闹处,一打听,店小二知道,领到了一间大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