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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傻儿说:“不作数拉倒,不作数也不跟你秦晋之好。”
火火小脸一绷:“你敢?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跟苟不理一样,一挨板凳,哎呦——”夸张地做了个疼痛的表情。
韩傻儿也夸张地蹲在地下,双手抱肩缩成一团:“好怕!饶了我吧!你要当了剑圣小魔女,还不吃人啊!”
火火噗嗤笑了:“妖怪才吃人,我又不当妖怪。”停了停,觉得刚才太凶了,柔声细语道:“咱俩之间,你当你的大哥,我当我的大姐,好不好?”
“好吧!”韩傻儿站起来,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又问:“你哥哥苟不理,还没回来呀?那鬼手老爷爷,武功太高了,比你爹爹,还有那个啥子总镖头,都厉害。”
火火亲眼目睹了那场剧烈争斗,记忆犹新,嘴上却不肯示弱:“有啥子厉害?我爹爹要是练到那把年纪,比他厉害,他还敢抓苟不理?抓了也得八抬大轿、乖乖地送回来。”对哥哥,她还是挂念的,又无可奈何,爹爹阻止不了的事儿,她能怎么着?
小胖墩只参与了救治镖师的行动,不明就里,道:“那鬼手老怪物太凶恶了,杀了六个人,要是你叔爷不走,他抓不了你哥哥,也杀不了那么多人。”
“六个人是她叔爷杀的,不赖人家鬼手。”韩傻儿脱口而出。
“嘘——”火火急忙制止。爹爹交待过,童仁堂杀镖师的事,不要乱说。
韩傻儿也想起来了,话撵话,抛诸脑后了,遂讪讪地转移话题遮掩:“你哥哥苟不理,可不是没人理,你姑姑爱理他,郝宝宝也爱理他。”
火火生气了:“不许编排苟不理!也不许学苟不理贫嘴滑舌!!”
韩傻儿耍赖:“不怪我啊,要怪就怪郝宝宝,她编排滴。”
火火更气了:“说了还不敢承认!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没出息!”
韩傻儿挠挠头,嘿嘿笑了。火火见他嬉皮笑脸,非君子坦荡荡的做派,又要拧耳朵施以惩戒。
小胖墩劝说:“好啦火火,你让让他,也该上学了。”自觉无趣,也很沮丧,人家使小性子,打打闹闹,小两口似的,自己倒像局外人。
火火瞪一眼:“以后再与你算账!”说罢,一起去了厨房,拿了包子,作伴朝学堂走去。一路上,火火和小胖墩有说有笑,故意冷落韩傻儿。韩傻儿浑不在意,没肝没肺似的。
此后,三个小不点晨晚练剑,按时上学,风雨无阻。
如此过了二十多天。
金秋十月,颗粒归仓。韩傻儿与小胖墩入门剑术二十八式,已经练得无可挑剔,双双踏入两星一环下剑士行列,开始学习初级剑法。火火很高兴,也抓紧练功,朝三星三环准剑师努力。镖师的伤情逐渐好转,已能借助外力下地。苟不教等人的皮外伤,早好利索了。大弟子小腿被虎爪挂住,重一些,也基本痊愈了。
苟史运着手筹划苟不理的事儿,召集门下弟子,共同商讨。大弟子刚好在虚有州做事,正派上用场。
苟不教瓮声瓮气先开口了:“依老子的脾气,杀上门去,他不交也得交!”
苟史运稳坐不语。
大弟子说:“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们功夫超过郝老怪,大丈夫快意恩仇,自当杀他个痛快!眼下还不是逞强斗气的时候,师弟的性命当紧,须得智取!”
苟史运问:“怎么个智取法?”
大弟子说:“弟子愚昧,还没想出万全之策。”
苟不教说:“要不,告诉我老丈人,带兵剿了他狗日的!”
苟史运正想开口,韩傻儿插话了:“这样子不妥!郝老头在剑南门并未杀人,也没说杀不理哥哥,官兵不一定出动,就是出动了,弄成生死对头,不理哥哥的性命就危险了。”
苟史运点点头,认为有理
苟不教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跪下求他不成?老子最做不出这种事!就是求了,求不来脸往哪儿搁?”
“大丈夫应当能屈能伸!”苟史运发话了。能救苟不理,受些委屈是值得的——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丈夫能屈能伸,全是应景儿为自己找借口的。
韩傻儿迟疑后坚定语气说:“不挂武夷剑派的牌子了,跟郝老头,一准讲得通!”
大弟子呵斥:“小师弟休得胡言!”小小年纪,胆儿也太肥了!挂牌这等大事,也敢大放厥词。呵斥完,朝上抱拳:“挂牌是师父您定下来的,名正才能言顺。”
韩傻儿说:“大师兄太墨守成规了!有的剑客,并不显摆武功几星几环,别人偷去他武功不成?再说了,不挂牌,我们就不属于武夷剑派了吗?”
大弟子刚想驳斥,苟不教说话了:“挂个天下第一的牌子,有鸟用?武夷剑派,也不出头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