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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话似有耳闻,幼年的苟不雪早熟,爱叨叨大丈夫人模狗样,不要嬉皮笑脸,云剑由表及里,高举实用大旗,与大户联姻,向强势低头,谋取私利最大化。貌似有理,却又着实不对——生而为人,总该有人的样子,如果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牛一样甘受奴役,母螳螂一样残食伴侣......作为万物的主宰,又高贵到哪里?意义在哪里?想起麻雀来,一旦被网罩住,拒做玩物,不吃不喝,绝食而亡,千万年了,麻雀绝种了吗?
正想怼两句爽爽,迎头撞见拔亨,这二蛋哥们儿,专意逛金光大街显摆的吧?汗血宝马太他姥姥滴靓了,一身毛发犹如乌金绸缎,粼粼泛光,高大颀长的身躯绝无一毫臃肿,那优美的曲线,矫健的神态......无以比拟!非要比,八大金刚孝敬的那匹就成了头巨猪,远远地,远远地望尘莫及。
拔亨下马:“奔哥你去哪儿浪荡?正找你去呢!”韩傻儿逗闷寻乐:“找我有好事儿啊?还想练练?”云剑抱拳:“扬州萧云剑,幸会三王子!”拔亨不尿他,眼皮一翻:“爷跟你很熟吗?”冲韩傻儿:“练个鸟,拜你为师还差不多,以后再打架,看谁敢惹咱俩!”韩傻儿睨一眼:“你嘴巴悠着点!云剑兄是朋友,他老爹——”拔亨不屑的口吻接过:“淮南侯是吧?得空再带你玩儿,我找奔哥有正事。”
你个泼皮娃儿,除了打打杀杀,还能有啥正事?韩傻儿不感冒,也为云剑解窘:“我得去喝酒,他有坛三十年的女儿红,要不要一起去?”拔亨撇嘴:“有啥稀罕滴?我家酒窖还有三十年的状元红、剑南烧,管你喝个够。”韩傻儿嫌他是个麻烦:“下次再喝你家的,走嘞!”拔亨急了,伸把去拉:“咱俩不臭味深厚啦?老爹命我请的你!”
真滴假滴?你甭扯虎皮做大旗!韩傻儿倒也停下来:“王爷找我?”拔亨稚脸严肃:“哪敢骗你?你见他鞭子抽我,不像亲爹似的。”亲王相请,别充大个了,韩傻儿转身,满脸歉意地:“云剑兄,你看?”云剑知轻重,也不腆脸跟着:“朋友不在一时一刻——三王子再会!”拱手离开。
继续东行,韩傻儿打探:“王爷召我啥事儿?”拔亨支吾,说老爹问知赛马比箭,亢奋得不能行,立马命他来请——你不能瞒着点啊?韩傻儿直想踹他屁股,想想算了,诚实是个好品质,诚实好啊——灵机一动问道:“你跟袁太医袁行方熟吗?”答曰:“不熟,我又不找他看病,他爱巴结老爹,有点烦他。”韩傻儿道:“不熟就算了,明儿我打听旁人去。”拔亨忙道:“别啊别啊,我知道点儿!他与礼部头儿一个贼窝窝出来的,大闺女是我老爹侧妃,不然,他凭什么当御医总管?都说他医术怪怪的,不如先朝的韩太医德艺双盖帽——啊!奔哥!韩奔月!你为我大爷瞧过病,韩老先生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