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心中微微一颤,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淡淡的说:“只怕那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已。”
“不要过早的下结论,任何传说都不是空来风,你寻找了多年的秘密,也算对《山海经》有所了解,其中讲述的一些内容绝大多数都可以在现实中找到对应的答案。”女子举起左手,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白鑫,“不要再往前走了,我知道你的水平,咱们还是保持些距离。”
“水明月在哪里?”白鑫停下了脚步,两脚一前一后保持着平衡,视线一直在女子上徘徊,“当年你们为什么要害她?”
女子微微将腰杆直,左脚向后退了半步,并且右手慢慢藏进了后。轻微的几个动作马上进入了白鑫的视线,一种冲动兴奋疑惑的复杂心直冲脑海。
“她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当然要跟我们走。”女子的话语明显有些不自信,声音也不像刚刚有力。“忘了她吧,否则你今天就要带着遗憾离开了。”
“不,我不会遗憾的,我感觉今天我会收获颇丰的。”
“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不过话说回来,相比于水明月来说你可是幸运许多,被选定出来的幸存者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的,但是,你也不要有恃无恐,不要太自信,没有人会一直有好运气的。”
“选定的幸存者?为什么是我?幸存者?我对于你们有什么用?”
“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现了《山海经》里的秘密,但是我们还缺少一个能让秘密现的引子,你就是那个引子,为了利用你这个引子,水明月就是其中的催化剂,我们将水明月牢牢地控制,并为我们办事,直到你找到秘密为止。”
“控制?如何控制?”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和她接触了那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有发现她有时候是不一样的吗?”
“那你今天约我前来,就是为了给我庆功吗?”
“哈哈!这个比喻很恰当,这么多年了,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从本的德川户则到你奋勇向前的获取线索,再到刘威家中的秘密,你都做的很好,现在你之所以还是一头雾水,就是因为你缺少的东西在我们这里,因此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德川?德川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别那么激动,你马上就回见到他们了,到时候你也就知道答案了。”
“等一下,”白鑫突然转变了表,让对手不知道他究竟想的是什么,“其实你早就暴露了你自己,你就是水明月。”白鑫迅速弯下腰,右脚使劲儿蹬地,借助微微带有弹的木板,从左侧快速接近女子。
女子就像早就猜到一切一样,只默默地说了句,“不自量力”,随着一声枪响,整个地面瞬间塌陷,白鑫掉落进了黑暗的深渊。
黑暗已经笼罩了大地,没有了阳光的呵护,心魔也开始放肆起来,对于它们来说,这是最好的时机。
“白鑫,白鑫……”肌肤与肌肤熟悉的触碰,唤醒了沉睡的记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空气,一切就像是忽然得来的馈赠,这久违的感觉让白鑫慢慢沉浸在回忆里。“这是真的吗?”
“白鑫,白鑫……”声音再次传来,动作更加真实,这一切让白鑫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现实。
“你终于醒了!”
眼前的一切变得非常温暖,对面熟悉的眼神正看着自己,白鑫强忍着疼痛坐起来,只觉得浑无力酸痛。
“明月?真的是你?”白鑫回看了看周围,“这是哪里?”
温暖而又柔软的手马上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啊,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不是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你从楼上摔下来,我给你送到了医院,桓主任亲自给你做的手术,你都昏迷好几天了。成栾他们也是天天来看你。”
“这是医院,我摔下来了,哦,对,在梨花园里,不对……”白鑫再次看向水明月,突然抓住她的双手,“你怎么会在那里?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从任务失败以后,”水明月给白鑫倒了杯水,坐在了他的旁,“我就一直被关在那里,直到那天你受伤,我才又看到了你,”水明月已经满眼泪花,“本来他们把你也关了起来,幸亏德川户则及时赶到,救了咱俩。”
“德川户则……”
“白鑫,你听我说,”水明月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咱们离开这里吧?过咱们自己的生活。”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受够了警察的生活,每天面临的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就是痛苦不堪的折磨,这不是咱们应该享受的子,破案就交给警察,咱们只做普通的老百姓,不好吗?”水明月彻底道出了她心中的苦闷,略微颤抖的双手,让白鑫感受到了她这多年带给她的恐惧。
成栾将整个案的分析报告亲自送到了邢局的办公室,而邢局却只是简简单单说了句,“放下吧。”就摆了摆手,示意成栾离开。成栾却从兜里摸出了香烟,在邢局的对面坐了下来。
“邢局,压力很大吧?”烟顺着成栾的指间慢慢飘向了邢局。“咱们咱们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那个发现《山海经》的现场已经让我头疼裂。”
“成栾,你别在我这里诉苦,这是你的本职,完不成就给我滚蛋。”
“我走人无所谓,您恐怕也不能再坐在这里了吧?咱们与其相互迫,不如各自退让一步,我也知道,离上面给的期限不远了!”
“成栾,就算是在期限到来之时案件还未破,我自愿脱衣服走人,这是我一个人民警察的尊严,警察就是帮助老百姓维护社会的安定,打击一切犯罪力量,如果每个警察都像你这样,遇到困难就找老百姓来帮助自己,恐怕有违你警校毕业之后的初衷吧?如果是这样,那么这衣服不穿也罢。”
“可是,明明我们有方法不用,而让凶手逍遥法外,如果最终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谁来负责?已经五天过去了,你怎么就敢确定凶手的冷却期会不会就是明天?”成栾将烟头甩到了对面,双手握拳,猛地锤向了桌面,理智还占据着他的思维,成栾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