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琳在寻找屈赞的行动轨迹的时候,另一边,成栾和白鑫、韩震也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死者竟然不是屈赞。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原本悲痛绝的屈赞妻子忽然发疯似的对成栾进行指责,劈头盖脸的谩骂冲进了三人的耳朵,韩震想出手阻拦,却被成栾拦了下来,表示家属的绪可以理解,谁让咱们弄错了死者的份。但是转念一想,这几的保护行动,已经让成栾他们筋疲力竭,成为了惊弓之鸟,发现屈赞失踪,加上保护者提供的大致方位,并且还凑巧的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且尸体的衣着特征也和屈赞相同,这让成栾他们便先入为主的将死者认成了屈赞。事到如今,有一个问题出现了,真正的屈赞现在在哪里?死者为什么穿着屈赞的衣物?
家属的谩骂声还在耳边回,只不过成栾的心思全在案子上,索让家属骂个痛快。当她骂累了,便扶着沙发的扶手慢慢坐了下来,口中还是小声的又是一句脏话。
“你们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说是保护我们的安全,现在人不见了,弄了个假尸体来糊弄我,你们是警察怎么了?明天我就去市局告你们,让你们脱了这皮。”
此时,东方琳正好赶回,听到了家属的指责,便回应了一句话:“搞错了尸体是我们的责任,但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屈赞,屈赞的失踪现在福祸不定,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请你回忆一下这几屈赞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家属扶着口喘着粗气摇了摇头:“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几天他都很正常,昨天晚上照常出去锻炼体,到了时间还没有回来我就拨打了他的电话,已经是关机状态,我害怕出什么事,所以报了警。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家属又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成栾的鼻子说,“你们不是派人一直暗中保护他吗?他这几天在干什么,你们应该更清楚,明知道我们有危险,昨天晚上你们的人呢?如果当时你们发现异常,不也不会出这事儿了吗?”也许是刚刚的谩骂损耗了太多的体力,家属这几句话中夹杂着更多的是悲痛,“老屈,你这会儿在哪啊?”家属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东方琳很快调出了屈赞的通话记录,昨天晚上,他的确接听了三个陌生的号码,经过筛查,其中的一个号码最为可疑,也和邹文给出的案发时间最为接近,东方琳经过追踪,找到了号码的持有人,和成栾预料的一样,此人正是案发现场附近的村民艾军。
顺着这个线索,成栾再次回到这个村子,找到了艾军。艾军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外表看去他和文质彬彬的屈赞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成栾亮了一下证件后,便询问:“你认识屈赞吗?”
艾军两眼无神,低头看着自己破烂不堪的布鞋,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体微微的颤抖,对成栾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你别害怕,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你认识屈赞吗?”东方琳安慰的递给了他一瓶水,但是艾军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动作,没有抬头,也没有接水。
这让成栾有些不知所措,审问犯人,成栾是个好手,但是面对一个具有非常强的戒备心的村民,成栾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旁的白鑫更是不知道怎么好,一个劲儿的挠头。东方琳看着两人的神,知道靠他两个只能是浪费时间,她慢慢的走到艾军的面前,从随携带的包中拿出了一张名片递到艾军的手中。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找他,他可是这方面的权威,”东方琳看他躲闪不接,又补充了一句,“免费的,家人的体要紧。”
艾军这才抬起头来,双眼含泪的用颤抖的双手接过名片,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东方琳则又善解人意的递出了一张纸巾,待艾军的心稍稍平复之后,才轻声问道:“可以跟我们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艾军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恐惧,他慌忙解释说:“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拿走了他的手机,想卖点钱,别的我什么也没干。”
“你没有打他?”成栾问。
“没有,没有。”艾军连连摆手,我只是抢了他的手机。
“你怎么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无意间从报纸上看到的,知道他是个教授,觉得他肯定有钱,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约他来到了这里,因为这里一般很少有人来,加上天黑,我就觉得他一定认不出来我。”
“那之后呢?你抢了他的手机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家了。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他死了,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们要相信我。”
“手机现在在哪里?”
艾军慌忙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苹果手机交到了东方琳的手中,“早上知道他死了,我就不敢买了,想着怎么处理掉呢。”
东方琳点了点头,将手机装进包中,几人又进行了短暂的谈话之后,便离开了村庄。
“这下麻烦了。”了解了况离开村庄之后,韩震坐在车里不停的拍着脑袋,“如果按照邹文的说法,结合艾军的证词来看,当晚有三个人见过屈赞。查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查到。”
“这可不一定。”东方琳敲打着键盘,调取着屈赞手机中的信息,“这个屈赞也是个谨慎的人,自从知道咱们暗中保护之后,每一个的来电他都进行了录音。”东方琳说着便点开了昨天晚上的录音,“这个应该就是艾军打来的电话。”
“喂,您好,是屈教授吗?”
“你是哪位?”
“我是您的粉丝,对《山海经》也比较喜欢,希望能和您当面讨论一下。”
“可以,没有问题。”
“那今天晚上可以吗?”
“当然,你说个地址,我现在就赶过去。”
“城东的南镇村,我就是这里的人。”
“好,我这就过去,咱们一会儿见。”
录音结束,简单的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分钟内,成栾得到了数条奇怪的地方。
“他明知道有人可能会对其不利,为什么答应赴约,而且还是这么远的地方?”韩震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儿。
“也许是被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