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山深处,一队旅行者正无奈地向未知的前方走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出。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向前,只有这样才会有走出去的希望。
“你们在干什么?能动作快点吗?这天都快黑了,”走在最前面的男孩不耐烦地催促着队伍最后的两个侣。他皮肤白净,材高大、微胖,圆圆的脸盘上红红的草莓鼻有些小丑的感觉。斜戴鸭舌帽,穿一漂亮的登山装,左手一根登山杖不停的抽打着两旁的草丛,“我早就说过咱们的队伍里不能有女生,尤其是侣,你以为这是郊游吗?”男孩向旁的队友投去了抱怨的目光,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突发况之中走出来。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都是同学,都是为了毕业,曾老师都开口了能帮就帮吧,再说了,女生怎么了?刚刚要不是云溪,现在受伤的还不知道是谁呢?飞黎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也许……”说话的是司马曼云,校体育队,瘦高个,大长腿,短发、干练。虽是女孩,但野外能力强,是这个队伍的领导者。她的视线挨个扫过队友担惊的表,“总之,我们现在绝不能再出什么问题,这里没有信号,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出路,这样才能尽快报警。”
“我知道,我知道。”符文马上露出一副令人反感的笑容,“司马姐,我说的女生可不包括你,你是咱们队的领导,谁敢针对你啊。”符文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走到队伍的最后,“行了,行了,刚刚的事我也不想啊。来来来,云溪,我来背你吧,这样的话咱们还能快点,我看扈一峰也受伤了,你们这样走咱们今晚肯定是出不去了。”
云溪偏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男友,等待着他的答复。旁的扈一峰拄着一根临时砍断的树枝没有说话,只是向符文投去了憎恶的眼神。“符文,刚刚的是意外吗?飞黎失踪了,这是你想看到的吧?”扈一峰一字眉紧锁,将巨大的双肩包带又向肩膀上提了提。他瘦小的躯在巨大的背包下,显得有些沉重,冷漠的语气中夹杂着质问。
“一峰,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符文刚刚被司马曼云教训了一顿此刻又遭到了扈一峰的怀疑,原本满脸的客气此时也如同头顶的天空一样乌云密布。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觉得符文说得有道理,其他的事先回去再说,”一直不做声的刘晨合上了自己的地图。他是本队的活地图,自小对地理感兴趣,这次的探险活动,刘晨也是发起者之一。因为经常活动于山川之间,所以此时的刘晨倒显得比较淡定。他调了调望远镜的焦距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转头对司马曼云说,“曼云,要不你背着云溪,符文搀着一峰,我前面引路,天已经快黑了,而且眼看就要下雨了,咱们一定要在下雨前找到下山的路,否则今晚睡帐篷是小事,淋雨受冻怕是对伤者不好。”
“我同意。”司马曼云将挎包卸下交于刘晨,“刚刚要不是跌下陡坡,说不定现在咱们已经回到学校了,如今不但飞黎不知去向,就连我们也失去了方向,现在能做的就是寻找出路。”
“找出路?哼!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只顾自己,而对于飞黎的安危一点也不在乎,不要忘了,飞黎刚刚是为什么跌下陡坡的?”扈一峰还对刚刚的意外耿耿于怀,他使劲儿用树杈敲打的地面,发泄着自己的满。
“一峰,你不要再闹了,我们要是不管飞黎,刚刚也没有必要下来,如今迷失了方向,单靠咱们几个的力量要想找到飞黎也绝非易事。现在只能尽快找到出路通知警方才是上策。”刘晨的分析让扈一峰沉默了。
“得得得,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在埋怨我。行,为了大家的利益,我认,不过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等出去了我给你们赔不是行了吧?”符文上前搀住了扈一峰,眼神却停留在云溪的上。司马曼云也没有迟疑,很轻松地背上了云溪,五人前后三排,由刘晨带路慢慢朝未知的道路上前进。
山里的天气就像摸不着脾气的小孩,五人还未走出多远,周围的树叶便随风炫舞,吹得人睁不开双眼,随风吹起的沙粒打在脸上,犹如针尖般刺痛。随后就听见一声炸雷在头顶裂开,接着便是倾盆大雨完美登场,五人还未来得及上雨衣就被淋了个透心凉。天一下子黑了一个度,原本就很难判断方向的刘晨现在彻底没了主意,手中的地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卷去了丛林的深处。
“司马,今天我们只怕真要露宿野外了,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再做打算。”风雨中刘晨的声音也已经失去了正常的传播路径,几人的耳中听到的只剩下狂风和暴雨。
“说的容易,咱们上哪去找避雨的地方?你以为这是拍电视呢,在关键的时候就会出来个山洞或者是农家吗?我可听说了,这一带可经常有人失踪!”符文一手搀着扈一峰,一手扶着自己的雨冒,弯腰低头艰难地前行。
最前面的刘晨忽然停止了脚步,直起了腰,任凭风雨将自己的雨冒刮向后方。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不是我以为,事实就是这样,前面真的就有一栋别墅。”刘晨抬起了右手,众人透过左右摇摆的植被望去,一栋三层的别墅犹如从天而降般出现在眼前。
“真是老天开眼了呀,他知道咱们这些祖国的花朵今晚回不了学校,特意给咱们带来个住的地方。天舞绝人之路啊,还等什么赶紧过去啊!”符文早就累得不行了,如今看到了希望就想赶紧过去,说不定还能吃上一碗气腾腾的晚饭。见众人站在原地不动,便连连催促。
“如果真是从天而降的别墅,你敢住吗?”扈一峰在一旁泼了盆冷水。
这一说,让符文激动的心顿时没了。他扭头看了看司马曼云,等待着她的发话。
“不管怎么说,先过去看看,我们不要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况,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