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犹豫。
“许愿找到飞黎,”云溪再次坚持,“许下这个愿望,如果实现了,咱们六个人就可以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如果失败了,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影响,不管是真是假,对咱们都没有坏处,如何?”
“好,我同意。”短暂的沉默后司马曼云先表了态。
“既然队长都说了,我也同意。”
“好,同意。”
“同意。”刘晨将铜像递给司马曼云,“那就你来许愿吧。”
“好,”司马曼云接过铜像,看着它那两颗凸出的眼睛,默默说,“计蒙,计蒙,我现在许下愿望,请让飞黎回到我们边!”司马曼云不知道许愿的词语、步骤,只是非常虔诚的对计蒙说出了愿望,后将计蒙轻轻放于面前,双手合十。
许愿结束,五人很配合地都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竖起耳朵,看向周围,等待着他们认为的奇迹的发生。然而,除了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再无半点声响。
“我们都被耍了,”符文一把抢过铜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真是可笑,咱们居然在这里许个什么完全不找边际的愿望,咱们被困到这里了,永远都不可能出去了!”
“有人吗?”
门外的一声询问,让所有人瞬间石化,那是他们熟悉的声音,那是他们久违的声音,那是飞黎的声音。
“快开门!”司马曼云快步朝大门走去,后的四人紧跟步伐,合力将大门打开,门口的飞黎已经被雨水淋得有些麻木,看到大门缓缓打开,眼神中瞬间重燃了希望。
“怎么会是你们?”飞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地又朝后退了两步回到了水中,雨水已经漫过了他的膝盖。
“飞黎,快进来!”刘晨、符文,二人将飞黎搀了进来,迅速将他的湿衣服换下,六人围坐在了壁炉旁。
“愿望实现了,曼云,咱们的愿望实现了,”云溪高兴地看着飞黎,回头又对司马曼云说,“咱们可以回学校了!”说着她快步捡起被符文扔在地上的铜像,刚想开口,却被符文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事还没有弄清楚,先让飞黎吃点东西暖和暖和,听听飞黎的故事再说吧!”符文抢走了铜像,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飞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跌落陡坡之后,你都遇到了什么?”司马曼云也想弄清楚飞黎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向飞黎问出了大家都想问出的问题。
“我晕倒了,”飞黎咽下口中的食物,“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下雨了,我找不到你们,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就来到了这个别墅,本想进来先避避雨,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们,你们怎么也来到了这里。刚刚说的愿望是怎么回事?”飞黎看着眼前的五人试探的问。因为他心里明白,对方口中的“飞黎”恐怕已经死亡,而自己正是老者安排进来的替。他只能顺着大家的思路,编着自己的故事。
司马曼云将他们所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飞黎。飞黎听完,拿起了面前的铜像,眼神中出现了异常的神。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们许愿来的?”
“至少,我们的愿望实现了。”
“不,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助人实现愿望的法器,任何的事都不过是巧合罢了,咱们同时掉进了时间的空隙中,最终也有走到一起的可能,这就是个巧合罢了!”飞黎将铜像又放回原处,一副毫不关心的表,继续啃着他手中的压缩饼干。
“飞黎,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们六个又见面了,总算没有落下一人,那么,曼云,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云溪笑着拿起铜像再次交到了司马曼云的手中。
“这,”司马曼云犹豫了,“也许这真的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下一个愿望就要见分晓。”
司马曼云拿着铜像,第二次做出了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事,“请带我们六个人回到湖泽气象大学。”
许愿结束,众人又一次出现了刚刚的神,但是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丝坚定,多了一分希望,窗外的大雨没有停止的意思,室内的六人也少了些许的恐惧而多了一丝的怨伤,此时他们的心中各自想着自己的事,这也许就是婴儿在得到一杯的时候,而忘却了自己刚刚流过的眼泪。
许久,没有任何的反应,计蒙凸出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司马曼云,眼神中仿佛带着嘲笑,带着蔑视。
“我早就说了,这只是巧合。”飞黎喝完了手中的矿泉水,将空瓶稳稳地放在了刚刚铜像所放的位置。
气氛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就像是没有了源的气球,在高空中等待着坠落的时刻。壁炉里的燃料已经损耗了大半,灼灼的火焰映照在飞黎的脸上,饭后的脸色有所恢复,但是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刚见面的希望。
“不,这不可能啊!如果是假的,那二楼的那个人怎么解释?这一切又是谁的安排?我们……”
“不要在糊涂了!”飞黎打断了云溪的幻想,“二楼的那个人更加说明了这件事的可疑。”飞黎站起又往壁炉里倒进了半罐燃料,火焰一下子旺了起来。再看众人,就像是一个个隔层一样,面色如纸。
飞黎拍了拍并不脏的双手,坐回原处接着说:“从始至终你们都没有好好考虑一下那具奇怪的尸体吗?”
众人没有表,呆滞的目光失去了婴儿般的稚嫩,留下的是绝望前的无奈。
“尸体怎样?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外伤,应该是自然死亡。”符文耸了耸肩膀,一脸迷惑。
“这个世界上有人能预言生死吗?”飞黎语气坚定,让人无法反驳,“求生是人的本能,何况他还有一个你们说的许愿神器。如果这个神器是假的,那他为什么要写那个羊皮书信,如果那个神器是真的,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人无法预言自己的生死,如果可以,那么一定是受到了威胁,咱们省去过程先看结果,结果就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并且在他的怀中抱有一个神秘的箱子。”
飞黎故意停顿了片刻,好让大家跟得上他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