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远微阖着双眼摇头,四平八稳的坐在上首,唯有隐在长袖中的念珠快速的转动着。
"赖道友别急,咱们先听听国师怎么说?”一位坐在了远左下首的中年男子声音平缓的劝着对面的人。
了远张开眼觑了一眼说话的人,眼中似有水波荡开。
劝人的男子见了远并不接话,脸上也并不尴尬而是又开口道:"国师,这里也就属你修为最高,今晚的事也是你发现的,之前我等也有查看过却是一无所获,咱们几人身上都担着要任,轻易不敢疏忽您说呢?”
了远停下手中的念珠,口中念了一声佛号,这才对着看向自己的几人慢慢说道:"现在那要任也尽可卸了,并非贫僧不说,那人也不过是神识扫过,应该也是不留意这才被贫僧发现了踪迹,随后贫僧也跟诸位一样四处查看过,除了诸位城中并没有其他的灵力波动。”说完了远再次合上双眼。
"怎么可能?既然能被国师你发现,为何现在却了无踪迹?难道此人的修为你国师你还高不成?”
劝和的男子还没有说话,之前姓赖的修士再次急匆匆的开口问道。
"赖道友!”
"姓唐的,你在这里充什么好人?咱们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在坐的谁不清楚?”
赖先仁本来就不是平缓的脾气,之前有消息传过来事情出了岔子,以前的事就此了结了,其他的再没有了动静。
自己费劲吧啦的在这里犄角旮旯的地方一蹲就是几十年,若不是自己的资质不好也不是能苦修的人,何必为了那所谓的报酬如此憋屈?
现在倒好,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要将自己给打发了,偏偏对方势力自己又惹不起,这也就算了,可是这些时日赖先仁却是担惊受怕的,就怕对方有什么后手,这才在刚刚晋升金丹期,连修为都顾不上好好的稳固。
现在暗地里又出来一个陌生的修士,看样子修为还比自己高,赖先仁实在是坐立难安,心中已经想着是不是该离开这里。
"赖道友,现在一切也不过是我等的猜想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说明我等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其他的实在不必多虑!”
"是不是多虑大家心里都清楚,你们怎么想都行,就是别拉着我,哼......!”赖先仁说完招呼也不打直接甩袖而去。
"赖道友...赖道友...哎......”
"国师,不知眼下国师有何打算?”唐元和口中喊着,身子却丝毫不见动而是转首看向了远问道。
"就跟唐道友之前劝说赖道友的一般,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其他的也就不必在意了。”
"可是......”
"贫僧既然做了这落月国的国师其他可以慢慢来,贫僧还有事,唐道友和祝道友自便就是。”了远打断唐元和的话,说完之后起身离开。
"既然国师已经离开,那么祝某也就回了!”从头至尾没有发言的男人在了远离开之后也随之起身。
堂中只剩下唐元和独自一人静坐,温和无害的脸上刷的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