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鱼贯的走进魏不羁的洞府之内,看着静坐在上首的人,纪凌青率先走至魏不羁的身前。
"见过师尊。”
"嗯,起身吧!”
纪凌青闻言谢过之后,直起身子默默的走到魏不羁的身后站定,只作自己是一尊石像,并不多言,这样的场面并没有自己的开口的余地,还是安分些的好,至于那位受伤的师兄不是还有师尊在嘛,师尊都不着急自己自然不必急着出头,只是纪凌青心里还是晓事的,不时的用余光看向下方的人,眼中的担忧之色显而易见。
"见过太上长老。”
余下几人齐声的执礼开口问安道。
魏不羁这才第一时间看向被人抱扶着的魏临之,只不说话,挥手间抱着魏临之的人只觉一股轻柔的力量从自己的手臂间划过,之前还被自己抱扶着的人眨眼间漂浮着飞了出去。
那人心下一惊,连忙抬眼看去,待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眼时才惊觉过来,连忙又低下头身子更是弯下几分。
汤秉林躬着身低垂着头,哪怕是知道上面的人看不见自己的神色也不敢轻易露出来,只是心下越发着急起来,魏不羁不开口下面的人更是不敢轻易说话也不敢起身,本就安静的洞府一时间变得格外静谧。
"都坐下吧。”
过了许久,魏不羁才又重新睁开眼睛,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几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多谢太上长老。”
"都不必如此多礼,我这个太上长老也不过是挂名而已!”
闻言,以为逃过一劫将将松了一口气的几人心又似被抓紧心下更是忐忑不安,坐下的座椅如同带着荆棘刺的人难受,只是为了颜面只能耐着性子静坐着,只是一个个的脸上都带出几分来。
子虚道君更是站起身子快走几步来到魏不羁的身前,请罪说到:"今日一切都是子虚没有管理好宗门冒犯了太上长老,还请太上长老莫要如此说,子虚真的惭愧万分。”
"你起来,不干你的事,本尊知晓你的为人,一贯都是老好人一个,让你管理一个诺大的宗门确实是辛苦你了!”
子虚道君闻言心下更是惶恐,知道这是在敲打自己。
"子虚不辛苦,子虚忝为一宗宗主,是子虚失职了。”
"一边坐着吧。”
"是,多谢太上长老体谅。”
子虚道君带着一身的冷汗默默的走到座位之上。
随着汤秉林前来的一行人见此心下更是如同饮了世间最苦的苦药,心中的懊悔几乎要漫过喉咙,怎么就能因为太上长老不理事而冲动的跟了来,明明都与自己等人没相干的事,巴巴的跑来也不知是为些什么,一切都要怪那汤秉林,若不是他之前的蛊惑,自己等人又怎会如此的冒失?
还不知已经得罪诸多人的汤秉林此时却是管不了这么多,或者说是事前就猜到会如此,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在乎罢了!
在汤秉林和夫人的眼中,一切都比不得自家女儿的安危更重要。
眼见着宗主都被如此的对待,汤秉林心里知道不能再报以侥幸,只能神色发苦的从座位上起身,为了娇女第一次折下自己的傲骨,"咚”的一声跪在了魏不羁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