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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你来啦?”
和风细雨的调陌生的很,音色却相当熟习,问我话的是任真,盯着坚强撒尿的我回头迎上一双迷人的眼,呵呵乐了。
任真见了坚强并不喜欢,不冷不热问一句:“你怎么把狗都带来了?”
我尴尬干笑。
“带它一起来见见世面。”
任真冷笑道:“养只品种好的狗吧,这土狗……”
“真儿,叫土狗多难听,是中华田园犬,跟了咱们几千年了既忠诚又顾家,千万别嫌弃它,而且我的坚强可聪明啦,刚才你不知道它把膀胱都快憋爆了也不……”
“好呀,子归别说狗的事,跟我一起进屋吧,洁和朵她们都到了。”
我想说出坚强的一万个好却生生被任真给打断了。
地上的坚强绕到真儿身边摇头摆尾百般讨好她,没想到真儿却一脚将它踢开,嘴里还厌恶道:“滚,一边去。”
坚强耷拉着脑袋,挫败的回到我身边,舔舔我的脚背寻求安慰,我心里生出几分难过将它抱在怀中,却也不怨真儿,毕竟狗这种生物一直都是有人喜欢有人厌的,强求不来。
刚才太急并没好好看看屋里的一切,现在有时间边走边看简直亮瞎了我的双眼,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楼房的第二层,光脚下的地板就分三种,一是木地板铺在沿墙一周,相临的是瓷砖品牌我不清楚但看上去绝对的上档次,中心位置是玻璃,站上去如悬在厨房之上,与玻璃地板相连的还是玻璃只不过立了起来变成栏杆,依在上面你可以看清下面的俊男美女正推杯换盏享受他们的party,一盏天字号水晶灯从此层的天花板直垂到底楼的半空,那份量非得用大卡来拉,给了一屋子的金光闪闪,我也算看清了小太阳的模样,原来就是这些光彩夺目的水晶。
底楼的大门是铜做的,门上左右各站一狮一虎,还噔着两对凸出的大眼珠子,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森森发着彩光。
大门处挂的窗帘由二楼平窗的位置一流而下,像两条蓝色的瀑布,大气又磅礴。
收回眼光看看四周我竟找不到衣柜鞋柜那些乱七八糟的柜子所在,因为它们全都在设计师的“阴谋”下或藏于地,或躲入墙,或变成工艺品立在你的面前,你也猜不出它的作用。
我的嘴张到多大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任真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充盈着优越感。我盯着她看上半天,面前这位还是小时候和我一起捡烂铁挖鱼腥草卖的小女孩吗?若说是,鬼信我也不敢相信。
“走吧,去我房间看看。”
看见我艳羡的样子任真实在是满足,索性就卖弄个够,把她的老底都翻给我一起欣赏。
我被她拉着入了最左边的电梯,一升就到了三楼,接着进了一个房间,这一入到没什么惊奇,因为里面黑布隆冬,与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晚一个调,我的心稍微平静了点,腾出一只手左右在墙上摸摸想找开关,却听见嘶嘶声,对面的黑幕自动向两边移开,露出明亮的白昼,偏偏的这个时候雾霾被阳光征服了,几道七彩的光穿窗而入,照亮了屋里的一切,照出我张口的“哇晒!”
嘶嘶滑开的是一幅巨大的窗帘,在它后面是一整块的玻璃墙,我欣喜的朝那面墙扑过去,一眼就瞧见远处的一汪江水,滔滔不绝在城市中流淌,收近眼光又见下面那泊水,随便收获一对野鸭和一对天鹅的爱情。
“真儿,你太了不起啦!”
回过头时我忍不住赞美,可是,就在我赞美她的时候笑容僵固了,因为我的正对面满满一墙都是一对璧人,而且这两个人特么的我都超熟习,女人毫无悬念是任真,可那男人却让我的心瞬间揪成一团像被人捏在菜板上一刀刀的切还要撒上盐调味。
对,他就是桥萧河,开口闭口就要娶我做婆娘的那个臭王八,现在他还把父母扔在我家里,人却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我默默的就要掉泪,也不知任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正她拿着个摇控器问上了。
“子归你怎么啦?”
我依旧沉默着,她回头看看墙上的照片又看看我笑道:“我和萧河念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他说过你和他在高中时是同桌也是好哥们,而且你现在……”。
任真顿住很为难的样子,我着急问:“我现在怎么啦?”
揶揄的话任真是这么说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从负数开始,虽然我现在算不上成功可也有车有房衣食无忧了,可是你,情况我不说你应该都清楚的。萧河善良他念着你们高中时代的情谊选择了你,无非就是一种同情,而且也怪我这几年忙于工作总是疏忽他,与几个男同事也走得比较近难免让他产生了误会,所以子归,现在萧河选择了你我并不介意,但是人在爱情面前都是自私的对吧?经过这些日子,我发觉自己对萧河的感情越来越深了,我不能失去他,所以,我给你一个与我公平竞争的机会。”
公平竞争?我的天,我看着这里豪华的一切,逼人的富贵让我感到天旋地转,再看看任真那张保养得极好的容颜用娇艳的芙蓉热情的玫瑰抑或浓郁的百合等等去比喻都毫不夸张,我拿什么去跟她竞争,用我四十平米的公租房还是用我四十公斤的体重。
我要当着她的面痛痛快快哭上一场然后再甘拜下风的滚蛋吗?
no,干这种事的人绝不会是我易子归。
“哎呀,真儿你说什么话呢,如果你喜欢萧河尽管拿去好了,好闺蜜归了好哥们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看看装得多坚强多洒脱,绝不是我心胸够宽大,而是墙上那些照片总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乱插足的第三者。
真儿一脸满足的笑了,还跑过来挽住我的手一个劲替她男人道歉。
“子归对不起啊,都是萧河不好,他不应该和我赌气还拿你来做安慰剂,其实这些事我想一直烂在肚子里,可是我怕萧河对你一时新鲜,等过了劲头就把你扔到一边,这样对你的伤害反而更大。”
我似笑非笑,说来还该感谢她了,那就谢呗,反正我这一生经历的伤痛够多,不在乎多此一桩。
想起一件事总是要问一问的。
“真儿,你知道萧河去哪里了吗?”
任真干咳两声想了想回道:“他们在做一项很重要的研究,暂时不能与外面的人接触,所以就算是我也见不到他。”
本来想再问问叔叔阿姨的事,我总不会被别人卖了还得替人照顾他家老人吧?可是想了想两位老人对我不错也就算啦,这个时候我的脑袋里就出现梅朵那个闻安杰的父母,如果萧河的爸妈见了任真这个儿媳妇不知会是何种表情,是兴奋得上了天呢,还是兴奋得入了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