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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梅家的事就是我的家事。
既然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也许你就要问了,“易子归,难道你们真的像任真说的那样虚伪吗?明明桥萧河身价不菲,你却不愿意拿出钱来帮梅家度过难关,关于这一点你该作何解释?”
实话实说,梅妈妈的补助甚至是闻安杰的治疗费对于桥萧河来说真的真的就是一棵小豆芽,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我们为什么就不愿意伸出援手呢?
其实,不是不想,而是故意不帮,这是我和旅洁商量后作的决定,道出实情可能你也会猜到原因。
对,我们就是想逼闻安杰离开。
谁都看得出闻安杰对梅朵根本没有爱,说白啦他就是冲着闻家的补偿款来的,而且身患疾病的他想赖在梅家让梅妈妈免费替他调理身体。
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气不过,就越想早点赶他离开,所以做出一副充耳不闻的冷漠姿态来。
除了这种大计谋,我还有自己的小算盘,在我看来梅妈妈本就应该得到认可,她的补助本就该拿,是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争取呢,所以我一直关注着这件事的进展,也找了方方面面的朋友打听,其中最有说话权的就是我的高中同学张衡。
把百忙之中的老同学约到咖啡馆,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被他给堵了个踉跄。
在门口见到他时,依着往日的情份我不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带着几分戏谑欢天喜地的叫道:“张镇长,终于见到你老人家啦!”
张衡一听,脸立马沉了下去。
“如果你再叫我张镇长,我就跟你急,说吧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要吩咐?”
我噗嗤一声笑了,再仔细端详他一番,从头到脚没半点官相,顶上本就稀少的头发又白了一圈,像极了一道银环,紧紧的箍住他,身上的衣服虽谈不上破旧,却也实在普通,鞋子就更不用说了,简简单单一双运动鞋,边上还醒了胶水,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正准备下地干活的农夫,怎么看怎么都不会将他与一镇之长相提并论。
打量完他的衣着,我笑得好隐忍,憋得实在难受。
“易子归你怎么啦?”
我胀得通红的脸引起了他的不安,那种不安又显得很无辜,更是让人觉得好笑,我实在忍不下去,连声咳了半天,又笑了半天才伸直腰杆与他正面相对。
“易子归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一对老化的睫毛忽闪忽闪,天真得像个孩子惹得我又忍不住的笑。
“你在笑什么?什么事那么好笑?”他一本正经的问。
我压住腹部摆着手回他:“没事,没事,我就想起昨晚做的一个梦,所以忍不住笑起来。”
“哦,是这样啊,还没告诉我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张衡提了提腋下的公文包,八十年代的那种老款干部包,对,若说他与农夫有什么不同,区别就在这里,随时随地他的公文包都没有离手。
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咱们点点东西边喝边聊,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一下。”
进到室内,我们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我直言自己的问题:“张镇长……”
“叫我张衡,已经说过了再叫我张镇长就跟你急。”
“好,老同学是这样的,我妈妈是个老村医,现在政策好国家给了她们补助,可是她的资格证书弄丢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领。”
“你妈妈?”张衡惊讶的盯着我说,“你不是一个孤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