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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开败山茶正红。
旅洁和桥萧河两大块头一个开车一个坐副架,我和梅朵、任真三在后排嘤嘤嗡嗡兴奋个不停。
每次去梅朵家我都有一种远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感觉。
黑牛刚进花丛,一群群鸟儿欢快的迎了上来,旅洁和梅朵很淡定,任真是吃惊,而我和萧河就是癫狂了。
“洁儿,太神奇了,停车停车,我要陪小鸟们玩玩。”
我拍着旅洁的椅背大吼。
萧河跟风道:“这都是些什么鸟?我得下去好好看看。”
我俩下车跑进鸟堆。
梅朵趴在旅洁的椅背上说:“洁儿,要不你先把车开回去,我和真儿去陪她们玩玩。”
“行,你们先去,我放好车就来。”旅洁说完又将车停住。
小可爱们一点不怕生,围着我们唱歌跳舞。
我学着它们的样,张开双臂跑进花丛,小鸟们也跟着飞过来。好好端详它们,与上次梅朵喂食时不同,现在又多出许多品种,而且与大家更加亲近。
零距离接触,这次我感兴趣的不是它们的羽毛,而是它们的喙。
不同的品种有不同的喙,颜色不同,花形各异,形状更是千差万别,大而扁的如刀,细而尖的如针,弯而长的像钩,又直又长的似剑……看得我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得享受一次做鸟妈妈的感觉吧,就在低矮的茶花树上帮它们抓虫子。本以为狗才是最懂人类的动物,没想到鸟也差不到哪儿去,它们好像明白了我的想法,离得更近,用嘴在我手旁挑挑捡捡,时不时的把我的手指当成虫子啄上两口。
旅洁停好车向我们走来,还远着呢就在喊:“梅妈妈叫大家回家吃饭啦!”
早上就对付了几根面条,现在真有点饿了,看看时间,怪不得,马上就是整点12。
“走走走,吃完饭再玩。”也不知道梅妈妈为我这个寿星都准备了啥好吃的,好期待,忙催促他们。
嘿,我们前脚一走,本来飞向林间的小鸟们又跟了过来。
我问道:“朵儿,这些鸟还是野生的吗?怎么跟个赶路狗似的?”
梅朵也不回答,只管嘿嘿傻笑。
回到家,梅妈妈像赶鸭子一样把我们弄进屋,又做贼似的关上大门,并且大白天的室内还开着灯,这是为何?
“梅妈妈你为什么要开灯呀?开着门不就很亮堂。”我诧异道。
梅妈妈嘘了一声,小声说:“你们听听门外。”
我们屏息聆听。
门外各种鸟叫不绝于耳,其中还掺杂着翅膀的拍打声和鸟喙的啄门声,我们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愤怒的小鸟”。
梅妈妈无奈道:“这都怪梅朵天天喂养它们,现在到好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了。”
梅朵听见老妈的数落吐吐舌头。
旅洁问:“朵儿,怎么回事?”
“嘿嘿”梅朵难堪道“本来都是在外面喂的,不过熟习后每到吃饭的点它们都不请自入了。”
我兴高采烈的说:“小鸟一起吃饭不是很好吗?”
“很好?”梅妈妈埋怨“难道你们进屋时没闻到一股味儿?”
我耸耸鼻子,好像是有股味。
“今天知道你们要来,我洗洗抹抹搞了好几遍了,所以你们可能闻不出来。”说这话时梅妈妈就有点生气了。
我还是不懂,旅洁却在偷着傻乐,任真也难得一见的挤出点笑容。
还是梅朵告诉了答案:“要是让它们飞进来你就等着吃鸟屎吧!”
“哈哈哈哈……”我们全笑翻。
入席时桥萧河一点不客气,直接拉我在侧位一起坐下,嘴上还很会找说辞:“今天我是唯一的男宾,所以照顾咱们寿星的事应该由我来做。”
梅妈妈和梅爸爸依旧坐在上方,任真一脸的心事,独个坐在下方,剩下旅洁和梅朵坐在我们对面。
这次梅妈妈准备的菜与往日不同,道道都寓意吉祥。
从中间开始,居心位置摆的是一个鱼头,鲜红的酸辣椒被剁成小块混着热油浇淋在上面,寓意着寿星从今往后红运当头;剁椒鱼头被四小碗面条包围着,大家将面条沾着鱼头的料汁下饭,酸辣可口,象征着吃这面条的人都能长长寿寿;接着就是扣肉、夹沙肉、蒸?、卤鸭、鸡汤和青菜,鸡鸭鱼肉全齐了意味着生活美满;最外面每一方都搁着一碗豆花,别看这小小的一碗豆花,里面的东西最多,梅妈妈将过滤后的豆腐渣扔到山林里,这是老一辈传下的,说是能把孩子身上的霉运和病气全部代走。虽这说法不怎么靠谱,不过豆花好吃,豆渣又能给树木施肥,何乐而不为呢。
席间我可是一筷子没夹,全被旁边的大块头代劳了。
他一会儿给我夹鱼,一会儿给我夹肉,全然不顾他人的眼光,搞得我真的很不自在。
你能想象吗,一个身高178,重75kg,一个身高150,重40kg,他们拼在一起是种什么感觉?是一种小鸟依人被强力保护的幸福感?no,我告诉你吧,是一种快要被压迫得窒息的遭罪感。
我得找回点尊严是吧?用力踩了他一脚,桥萧河痛得咧牙。
又用招魂手把他的耳朵招过来,悄悄告诉他:“你别那么殷勤行不,这里不只我们两个人,况且你想撑死我吗?”
他个老色狼干脆将嘴唇贴住我耳朵回道:“指望你长高是没希望了,我就想你长胖点,不然想亲你的时候零件太小,怕咬碎了。”
“滚!”
这一句叫得大声吓得大家全抬起头,这一脚也踩得用力,痛得桥家色狼嗷嗷待哺。
一席人被逗得喷饭,变着方的打探我俩的过往,唯独任真低头不语。
饭后大家让我歇着,全跑去帮梅妈妈收拾桌子。
我怎么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无聊的人跑到外面陪鸟去。
“呜啾……”
一声鸟啸划破长空,我仰望寻找,只觉一个绿色的身影晃过,发出道道彩光。它动作极快,根本看不清样子。
还在琢磨究竟是什么鸟如此奇怪,桥萧河已站到我身后,双手像捉鱼似的捧了过来,吓得我颤抖。
“子归你怎么啦?”他轻拍我的肩膀问。
我便告诉他刚才看见一只会发光的怪鸟。
他好像并不吃惊,淡然道:“既然已经飞走了就别再看了,走,咱们进屋去。”
其实他认真说话的样子真的好帅好迷人。
其实我比他更好色,他都帅成这样了,我哪还有思考的能力,只得傻乎乎的任他摆布。
穿过堂屋进到内室,被他推进一抹子黑暗里。
“屋子怎么这么黑,为什么不开灯呢?”我问道。
“啾啾啾……哒哒哒……”
这比刚才的雀啸还瘆人的怪叫特定出自梅朵那丫。
“易子归又老一岁啦……老太婆快点嫁人啦……”
还是梅朵,这唱的都是什么鬼东西,咿咿呜呜像个老巫婆。
“梅朵,你个坏丫头,你损我呢?”我摸索着就要去揍她。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黑暗中烛光闪烁,旅洁端着生日蛋糕从最里间走了出来,我才发现梅妈妈她们已经围坐在茶机旁。
桥萧河依旧捧着我的双肩,俯下身子柔言蜜语道:“子归,生日快乐,走,咱们一起去吹蜡烛。”
我刚开始感动眉头就皱了起来,凭什么要他和我一起去吹蜡烛呀,这个霸道的话痨,念书时整整欺负了我三年,难不成他真的铁了心要欺负我一辈子?
泪泪的堵心又不好发作,走近蛋糕马上转忧为喜了。
那上面布满了我最爱吃的樱桃,我惊道:“樱桃期短,不是已经没了吗?”
梅朵忙解释:“这些都是你的桥公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