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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猪产崽了？”武医生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我在说什么啊？我羞的捂住脸，武医生却很认真的继续问：“你以前见过老母猪产崽吗？”
“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我摇摇头。
“那你说的老母猪产崽是什么意思呢？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老母猪？在什么地方产崽？”武医生联番的追问。
这该怎么解释？我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一会儿，武医生看我没有回答，再次问道：“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吗？我这么问吧，你觉得母猪产崽有趣吗？”
我点点头：“挺有意思的。”
武医生和那俩个中年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问道：“那么你刚才去看老母猪，你并不在这里对不对？你去哪里了？”
“呃……第三象限……”我皱起眉头回答道。
那俩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忽然说话了，左边的那位年纪比较大一点点国字脸医生出声问道：“小朋友，你给我们讲一讲你在你说的第三象限都在做些什么？你爸爸妈妈也很有兴趣想要了解你，你不说爸爸妈妈很伤心的。”
爸爸妈妈在一旁不做声，我犹豫了一下开始组织语言：“我在第三象限骑着龙在天上飞，挺有意思的。”
“哦？龙啊，很好啊，很有趣，还有呢？你怎么遇到龙的呢？爸爸妈妈想听你讲，我们也都很想听。”右边比较年轻的圆脸医生微笑着继续问道。
嗯……我摸摸下巴开始陷入回忆：“那天……是阴沉沉的天气，我躺在森林里睡觉，厚厚的落叶铺在地面上，青黄相间的树叶有我手掌这么大小，在上面翻身发出沙沙的声音……”
年龄大的国字脸医生猛点头：“很好很好，贴近自然，你继续。”
他们真的想听？我换了个坐姿：“那天的没有一丝风，空气也很沉闷，整个森林里都寂静无声。我在树叶堆里翻了个身，忽然发现面前有俩只巨大的金色眼睛，每只眼睛都比我的头还大，是一只巨大的龙正在瞪着我看，哈哈哈……”
回忆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声，当时阿普西龙真的挺逗的，当时还不觉得，一回忆就忍不住想笑。
国字脸医生点点头：“这是一条什么龙？是一条东方的长龙，还是西方的像蜥蜴的龙？”
“是一条西方龙。”我回答。
“为什么不是一条东方龙呢？”国字脸医生问。
我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他是西方龙，我还能改变他不成？”
“啊，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你继续讲。”国字脸向我道歉道。
我看了眼爸爸妈妈，继续讲说：“也没什么，这只龙找我麻烦我没理他，后来他就烤了只羊给我吃，在然后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他就带我在天上飞，可有意思了。”
“带你在天上飞啊，很好啊。”年龄大的方脸医生微笑点头，“天上漂亮吗？你看到什么啦，给我们形容形容，我们也很想知道。”
“天上很大很大，视野非常的广……”我张开双手比划，“风吹在脸上非常的舒服，像羽毛一样的白云就在眼前，感觉一伸手就能抓到，云团一朵朵，一团团，白白的，纯得没有意思杂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大海卷起的浪花，又像是棉花糖。从高空往地面看，房屋、河流、树林等都非常小，就像是水墨画一样……”
我讲的兴起，手舞足蹈的讲着之前见过的美景，这时我注意到了俩个医生的表情，他们俩皱着眉对视了一眼，我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讲双手收回来，我坐端正点点头：“嗯，就是这样。”
右边的圆脸再次换成和蔼的表情问：“对了，你坐过飞机没有？”
“没有。”我看了爸爸妈妈一眼，“确实没有。”
“哦？那这些是靠你自己想象出来的？”右边的圆脸医生微笑着问。
我自己想象？我眯着眼睛看这个圆脸男，人的内心其实是很容易看透的，他内心带着一股对我奇妙的轻视，让我感觉很不愉快，他表情装的很像，但却改变不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故意装作觉对我讲的东西感兴趣有什么意思吗？要说表演，张宣绝对要比他演的好。
我没有回答，可能是由于我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快，武医生蹲在我椅子旁边露出一个笑脸，柔声的说：“我很感兴趣啊，你爸爸妈妈也真的很想了解你，你能继续讲讲你在第三象限遇到的其他事情吗？”
“哦……”我压下不快，再次开始讲：“我还在一个叫奥兹学校的地方上学，遇到俩个人，一个叫艾斯，一个叫露娜，他们经常请我吃饭……”
我讲了一会儿，武医生一直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我不想讲太多了，所以很快就停下来了。
“很有意思，对了，这个学校叫什么名字？”武医生追问。
“好像叫奥兹学校。”我稍微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好像？你不能确定吗？”武医生略显好奇。
我挠挠脸：“那些不太好记的东西我没有太注意。”
那个年轻圆脸医生清了清嗓子：“很明显了，小姑娘，只要你以后注意，不要再去哪个叫什么第三象限的地方，你就好了，别让你爸爸妈妈老担心你，你也得懂得体谅体谅爸爸妈妈都不容易……”
一股怒火在我心里涌起，别去第三象限就好了？他屁都不懂就给我提建议？就这点水平？当你妈的心理医生？
我把目光转向武医生：“你和他的想法一样？”
武医生皱着眉头，拍拍我的手表示安慰：“李医生，你别那么快下结论嘛，我们出来说。王医生，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我们商量商量。”
年龄比较大一点的王医生满脸犹豫：“不太好轻易下结论，体检做过了吗？”
这个王医生倒是比较慎重，他们说着就要去另一个房间进行详谈，现在没我的事了吗？我看了看外面，其实我对精神病院挺感兴趣的。
“我能不能出去转转，参观一下？”我指着外面问道。
武医生点点头：“可以，我们要商量一会，庭院这边你可以自由活动，我们等下叫你。”
爸爸嘱咐道：“就在门口转转，别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