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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会跟来吗?”
“我去过监狱和他说了,他会在至尊城等我们凯旋。”
每当注视亚德的自信笑容,艾丽雅总可以安心,她与亚德还有大家看到山谷前路的光辉,走出雾境山脉的一刻,他们踏入充满野兽气息的赤色大地。
放眼望去,到处是干露的山岩和零星聚丛的黄叶木,刮过的怒风能吹扬起如同千军万马的沙尘。狩猎兽人手拖一只大红野猪,为亚德等人指着荒原极远的一处隐约能见城塞的方向。
“那就是我们原火氏族的城塞,往前走就是我们氏族的领地,到那里,你们会看见别的氏族更遥远的城塞。”
“你们的首领住在城塞里吗?”亚德问,兽人给出确实的回答,这么说,兽人部落的城塞就相当于人类王国的城堡或王宫。
亚德更加好奇,想看看兽人部落的首领与人类的国王、公爵是否有所不同。
踏上赤色泥土的荒原,众人已经走在兽人国度之中。此时的天空阴云密布,风在呼啸着,层层密云如同一只遨游天上的庞然巨兽的腹鳞,山岩偶尔爬出饥肠辘辘的野兽,但一见到兽人,饥饿的野兽居然眨眼就溜了。
原火氏族的聚集地建立在一片逐步高抬的山崖上,不知道兽人从哪里找到庞大的魔兽把巨牙拔下来,走过部落的大门给人一种落入巨兽之口的感觉。兽人的房屋主要由石头和木头混搭而成,沉重的石头通常用于地基,木头搭建顶盖,还会有凝实的泥土做成墙壁。
一路遇见很多兽人,他们分工明确,狩猎者、建造工、采集者等等,一队全副武装的强壮兽人经过,手中的战斧发出锋利的刃光,他们是兽人战士。部落随处可见红色的带有各种纹画的柱子,狩猎兽人扔了红野猪给藏库的看守兽人,然后跟亚德等人解释这是图腾,是每个氏族最重要的信仰。
几个人类和蛇女的到来一路吸引许多兽人的瞩目,爱玩闹的兽人幼儿暗中找躲藏的角落盯紧菲奈娜的蛇尾巴,突然间,菲奈娜回过头狰狞地吐出舌头,这些小孩立刻尖叫着跑了。
“如果你们要到达角斗场,必须走城塞两边的斜道下去。”
狩猎兽人说,他们正好来到城塞前面,这就是一座依旧属于兽人风格的狂野城堡,原火氏族的大旗和高高的图腾竖立着,兽人还是粗暴地用巨石堆积圆状的外形。
突然嘭的一声,城塞的铁门被撞开,亚德看过去,有个虎腰熊背的兽人手持两把大斧头出来,狩猎兽人立马向其表示敬重,周围的兽人战士也站得直直的。
“人类?”这位有领袖气质的兽人注意到亚德等人,虽然他长得一副凶狠的面貌,但看得出还算年轻,只不过气息远超年龄,亚德清楚这位兽人至少比莱茵公爵强大。
这位兽人又打量茜米尔与菲奈娜,他说话时,好像一次次猛敲的鼓声。“龙族!还有蛇妖!好久没有这么丰富的外族来到这里了,可惜你们都不够强,未来应该能和你们交手试试,跟我来!参加比赛的角斗士们!”
这位兽人挥舞着两把大斧头,大步流星迈向斜道,自顾自地走。菲奈娜她们原地呆着,亚德连忙问狩猎兽人,那个挥舞两把大斧头的是谁,虽然亚德大概猜到他是什么身份,
“我们原火氏族的首领!最杰出最骄傲的战士!雷尔加!”狩猎兽人自豪地答道。
果然是首领级的人物,亚德看首领的身影已经下去斜道,他接着问:“首领是要带我们去……”
“没错,快跟上!雷尔加首领是个战斗狂,角斗场就在斜道下面。”
既然是首领,他们可不能怠慢弄坏兽人的脾气,亚德暂时告别一路帮助他们来的狩猎兽人,和菲奈娜她们跑去斜道的落口。
“哇!”茜米尔又发出一阵惊呼,恍惚间,她仿佛回到龙族的神山领地。
其他人也跟着惊呼,原火氏族城塞的山崖底下竟然坐落一片广大的盆地,亚德快成哑巴了,这地方的震撼景象难以形容,如果把诺大的部落城塞比作小村庄,那么这片盆地就是令人瞠目结舌的雄城。
没想到赤色大地的中部也存在不亚于至尊城的繁荣盛景,蜿蜒的斜山道路让他们来到这片热闹非凡的盆地。
雷尔加首领大步走在前面,许多人向他打招呼,对待原火氏族的首领就像常来的客人。在这里的街头,终于看见有人类的小孩戏耍奔跑,马戏团的高身人、狼人、巨魔表演精彩的互博,吸引来大批种族各异的看客,头顶水果篮的蜘蛛女穿梭人群中,抱着泥罐的双头魔用两个嘴巴左右叫卖蜂蜜。再望去,东倒西歪的树屋是毛狐人住的,乱石堆起的矮塔出自巨魔之手,有几处灰瓦的方屋肯定住着人类,其余千奇百怪的房子多如沙海,最远处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岩朝天空散发美丽的莹光。
“那是什么?”
大家的眼睛都离不开天空中的莹光,雷尔加首领听到他们的话,于是向几个新来的小家伙说:“是生命之泉的光,铁血之躯角斗场就建立在生命之泉上面。”
“生命之泉!”菲奈娜惊叫道,蛇女历经悠久岁月所以知识渊博,可是,包括茜米尔,像亚德这些年轻的还没听说过生命之泉,他们脸上只有疑惑中的疑惑。
“那是自然母亲的恩赐,被称为生命的源头,我以前只知道精灵之森的深处有生命之泉,正是孕育新生的泉水诞生了精灵族。”
菲奈娜询问雷尔加首领:“生命之泉可以治愈任何伤者,这里的角斗场难道没有死亡?”
菲奈娜的话让亚德吃了一惊,这似乎和帝王的残酷规则相反,在至尊城的角斗场里,厮杀中的生命是最卑微的。
“铁血之躯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死亡。”雷尔加首领正色地回答菲奈娜。“我们的角斗规则是属于我们的!真正的比赛就要开始了,跟我来!你们想参加就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