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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在旁边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最后一点冰冷给融化了,不由露出会心一笑,朝着她说道。
她这妹子就是心太软了,才会在前世被伤害的那样深。
不然的话,要是她妹子肯硬起心肠,又有谁能伤害的了她呢?
没有谁能够做到!
只是她妹子永远变不成那样的人吧!
但是,同时她这妹子又从不忘初心,才会有今生跟楚景越的重逢吧。
不用再被人渣所欺骗,所坑害,而能跟她最爱的那个人一起并肩走过许多岁月,然后一起变老。
等她和他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了,就能一起躺在躺椅上,并肩看夕阳,回想从前的种种,再相约来世再见。
前世今生来世,三生石上都刻着她和他的名字呢吧。
嗯,反正温宁是这样坚信的。
在有关叶倾和楚景越的事上,她和他的因缘是老天注定的,不可拆分的。
哪怕前世里她被人渣给欺骗,给坑害了,可是老天爷仍旧让这两人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今生因为她和他的努力,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曲折了。
真好啊,这样的爱情真好,温暖又有爱。
至于她自己,温宁是不会刻意去寻找,去遇见某一个人的。
因为在她的心里,爱情并不是必需品。
有,也行,没有也可以。
她一个人过日子,其实也挺好的。
因为她觉得她不可能变成这个时空里,那种以男人为天,为他无私奉献,还要无怨无悔的人。
更不可能,在寒微时候为了一个男人而不停歇的付出,就好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为了一个男人付出偌大的代价。
不见有的女人,辛苦操劳,用多半辈子,乃至性命的代价,供养出她的男人来。
却没有能够享受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任何好处,得到最多的不是一纸休书,或是被逼着给其他女人让位,由正妻变成妾室。
连带着,她所出的儿女也要低后来女人所生的儿女一头,还能忍着不发作,她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男人以嫌弃女人为借口,就能轻易休弃了她,而不用付出一丁点的代价,连名声都不会有损。
皆因为女人将自己放在了尘埃里,自惭形秽,自己都觉得配不上有了一点成绩的男人了,那你所付出的那些,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感恩,只会觉得理所应当。
这样的例子可不少见,傻女人很多了,她就不凑过去充数了。
她呀,就等着将来背靠大树好乘凉,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咸鱼就好了。
“宁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叶倾在看账本的间隙,偶然间一抬头,就看到了温宁笑的得意。
“我在想啊,我要做一只咸鱼,谁也别想打扰我做咸鱼啊。”
温宁伸了伸懒腰,擦了擦手,也抓过一本账本翻看起来。
虽说她立志做咸鱼,但是,也不能把所有的工作都扔给她妹子,总要做点事的。
不然的话,她都不好意思做咸鱼了。
“做咸鱼也挺好的,只要宁姐姐,你喜欢,怎么样都行。”
叶倾已经看了好几本了,说话间又看完了一本,将看过的账本放到另外一边的箱子里。
有了温宁的主意,加上吴先生他们的大胆操作,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送过来的账本都是成箱的。
她们也不得不加班加点起来,就连楚景越在教导三个小家伙的同时,也会找时间减轻她们的工作量。
三个年级还小的小家伙,也一个个跳着脚,喊着要帮两个姐姐做一点事。
叶倾和温宁没有说不,而是让他们拿旧的账本去翻看。
就这样,庄子里人人都忙得热火朝天,却一个个都忙得心满意足,也忙得信心百倍,就是鲁嬷嬷也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
而随着吴先生的来信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叶倾和温宁也就知道了楚景越的地盘那是越来越大,并且他手下的军队也越来越壮观。
因着成帝,太子还有其他皇子的眼光都不在他那边。
楚景越在有钱有人有武器的情况下,不但将地盘往东周国内延伸,还派了手下的大将带着军队,横扫过对面的大草原,以及东南方更远处的部落。
务必,要保证在他夺嫡跟太子和其他皇子对上的时候,不能让敌国,以及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部落有机可趁。
不服气,就把你们统统揍服气,一次不行,两次,反正多揍几次就都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了。
这些也不用楚景越去说,去指挥,吴先生和他的那些弟兄们,早就等的迫不及待,嗷嗷叫着要去揍大草原对面的敌国,以及那些不听话,惯会见风使舵的部落了。
这不,在被狠狠揍了几次以后,敌国和部落就都老实了。
不光是派了使者钱来求和,还自动自发的让出了不少的好处。
这要就让楚景越,再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专心的跟太子和其他皇子对上,也可以直接跟成帝说,他要参与夺嫡了。
“终于要跟老皇帝挑明了啊……”
吴先生的书信一到,楚景越看到了,叶倾和温宁也就都看到了。
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这一年多了,楚景越那边的变化是巨大的,却依旧没有被京都里的朝臣大员,以及成帝太子皇子他们注意到。
“前世我竟然有这么多东西没有看到。”
叶倾拿着从京都出来的书信,跟楚景越说道:
“那些人竟然这么心大,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你竟然是这样的没有威胁,也不存在一点竞争力。这究竟是谁给他们这样的感觉啊?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前世成帝驾崩以前,楚景越从没有想过夺嫡,因此前世成帝等人才会没有感觉。
而今生,明明楚景越已经有了动作,还不介意被成帝,太子皇子们,以及朝臣大员们知道。
他们竟然跟被堵住了耳朵,蒙住了双眼一样,变成了聋子,瞎子,统统看不到,听不到,这感觉能迟钝到这样,也真是叫她叹为观止了。
“难怪皇后会说,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认知有多么的错误了。”
“他们最在乎的是利益,而他们认为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就只有那些肥沃富饶的地方,我那里地域偏远又贫瘠,他们自然是不在意的。”
楚景越倒是没有意外,而是十分的平静:“他们从没有想要抢夺我那边封地的打算,从以前就是,现在也么要改变,就只在他们所认为的地方争权夺利,围在一起争那么几块肥肉。”
“那咱们就继续闷声发大财吗?”
叶倾问。
“我会先给祖父上书,告诉他,我要参与夺嫡,我要跟太子和其他皇子竞争,他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
楚景越将手里写好的书信递了过来:“我不会再瞒着他,但是,他相不相信,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也是,我想就算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陛下,他都不一定会相信。毕竟,他更相信他的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也只相信他之前的判断,而不会再多看一次。”
叶倾看过以后,将书信放到了信封里:“在陛下的心里,你就是地方上的一个闲王,而不是能参与夺嫡的人。可以说,这是他根深蒂固的想法,已经在他心里扎根了。”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成帝或许会更相信,楚景越就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因为以前他太关心楚景越这个孙子,一旦楚景越被形同放逐到贫瘠的封地上,心里就觉得不自在了,一定要闹出点动静,来惹他注意。
“你这封信,我觉得递过去,陛下也只会认为你在说笑。”
“不管他怎么认为,我已经说清楚了,我问心无愧。”
“那就叫人快马加鞭,给陛下送过去吧。”
起身,叶倾认真的给他理了理衣领:“你做的是对的,我永远都站在你身边。”
“我知道。”
不顾温宁在场,楚景越猛地把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
“哎呦,你们聊,你们聊,我出去看看天气好不好,啊哈哈。”
温宁一边假装伸手盖住脸颊,一边却张开五指,从指缝里看了看郎才女配非常般配的人。
一边看着,她一边退了出去。
朝着院子里三个也在努力的小家伙招招手:“走了,走了,姐姐带你们去玩……”
“姐姐,我们还要看账本呢。”
三个小家伙根本顾不得抬头说话,一个个都在认真看着账本,甭管看不看得明白。
“嗨,要劳逸结合懂不懂,走吧,走了,等回来了再看。”
说着,温宁强硬的给他们把账本合上了,一手抓着一个,一手扯着两个,硬是将他们给拖了出去。
屋子里,被楚景越抱在怀里叶倾忽的红了脸颊,却没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而是也展开双手,用力的抱住了他。
“一切有我在。”
楚景越温柔的说,并没有说其他的甜言蜜语,只有这样一句话。
“嗯,我知道,一切有你在。”
叶倾轻轻的说道,靠在他怀里,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一下下,是那样的叫她安心。
而且,逐渐的那心跳声,跟她的心跳声连在了一起,两颗心的跳动频率都在一起,而他们的心也更加的靠近了,亲、密无、间,无、间、亲、密。
他们这边是温馨的,有爱的。
而在京都里成帝接到了楚景越的书信以后,却是良久的沉默,以及久久的不言不语。
他就直直的坐在御书房里,在他面前摊着楚景越寄过来的书信。
信上是他所熟悉的笔记,不是其他人誊写的,或是有人冒充的,而就是他本人亲笔书写,并且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专门叫他看的。
只是书信的内容,却是叫他感到一丝的无奈。
还是个孩子啊,虽说已经有了封地,是实封的郡王爷了。
可是这个孩子,却显然对他的封地是不满意的,这才写信过来抱怨来了吧。
一想到这些,成帝就觉得有点无奈,又有点小小的烦恼。
楚景越是他最关心的孙子,不管是太子,还是其他皇子,或是那些在京都里的孙儿们,哪一个都没有楚景越让他更加的重视和关心。
但是,他却不能答应楚景越参与夺嫡,不说他的身体不适合成为一个继承人,就是太子和其他皇子以及朝臣们都不会答应的。
抬手,揉了揉鼻梁,成帝心里也不是没有遗憾的。
倘若楚景越不是从小体弱多病,他又怎么会把他剔除继承人的行列。
就凭着他是先太子的儿子,成帝就不会否认他将来会是个庸才。
是有虎父犬子的,但是龙生龙凤生凤,不也是人常说的吗。
“痴儿啊,痴儿,你真是叫朕左右为难啊,你知不知道……”
良久,成帝才说道,然后叫了外面伺候的乾清宫总管过来,叫他赶紧的收拾一下他内库里的好东西,都给楚景越送过去。
这下子,等收到这些东西,楚景越就不会再有所怨言了吧。
“皇帝是这么吩咐的吗?”
坤宁宫里,皇后问。
“是,陛下,就是这么吩咐的。”钱女官回道,把手里的小水壶递给了皇后。
“他呀,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往往就疏忽了景越的真意。哎,那孩子说了实话,他还以为在跟他抱怨呢。”
皇后一边给盆栽浇水,一边摇了摇头。
这样也好,就让他这样认为吧,太子和其他皇子就不会注意到她的孙儿了。
若说以前,她心里多少还有点太子的位置,现在那一丁点的存在感,也都消失了。
从知道太子能狠心对楚景越下手之时,她就知道她那个儿子是一只狼,一只冷酷无情,能对亲人下手的恶狼。
太子想做皇帝,这没有错,防着其他皇子,以及楚景越也没有错。
自古以来皇朝更迭,历朝历代,就鲜少有不想做皇帝的皇子。
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想要争一争,而不是一开始就想要放弃。
因此她能理解太子的各种防备,皇帝还要先是君王,然后才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亲叔侄也有可能不和睦,甚至是会刀剑相向的。
但是她不能接受太子为了皇位,竟然能做到朝着自己的嫡亲侄子下手,还面不改色,没有一点心虚和愧疚,这就让她没有办法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