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竟然长在蛋上?蛋上竟然能长出鸡?而且这鸡还是活的!”
聂伤瞪大眼睛紧盯着那颗巨大的象丸,双拳紧握,表情古怪,暗自喟叹道:“此蛋果然不愧是妖神遗物,割下来几千年,不但没死,还成孵出鸡精了!”
他摇了摇头,心中暗笑道:“呵呵,这位象神真是个奇葩啊,竟然把神力用在这个地方,死了也要保住自己的蛋。嗯,也许它的神力就源于此吧,力从蛋起,力由蛋生,干脆叫蛋象算了!”
“如此好a色的、专为性a事而生的神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哈哈哈,怪不得他那么弱鸡,被一群未开化的矮巨人轻轻松松就给干掉了,都成软脚蟹了,哪还有力气打仗?”
把目光从那鬼畜玩意上面移开,聂伤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不再嘲弄,认真思忖道:“象神为何会进化成这个样子?这很不合理啊!”
神力是一种源自变异基因的神奇力量,极难获得,世间生灵皆向往之。它带给肉a体和精神上的愉悦感,不是肉体凡胎的感a官a刺a激能比的。
在神灵眼中,性a事是很低级的趣味,相比神力带来强大力量的快a感,根本没有可比性。神灵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强大和永生,没有任何神灵会把宝贵的进化之力用在这上面。
而这位象神,可能是古往今来,世间唯一一个把性当成毕生追求的神灵。
他为何如此卓尔不凡?是它悟到了生命的真谛,要及时求a欢?还是被某个没有触碰过雌性生物的吊丝穿越了?还是脑子长在象丸里?
“唔,不能从人类的角度去看他。”
聂伤一点点的理着思绪,“象神的原形是一只猛犸象,猛犸象是野兽,在进化成神的路上,不会像人类一样去特意选择,是天性使然。”
“妖怪和妖神的诞生,都是由兽类最原始的欲望驱动的,它们最渴求什么,化妖成神后的特性就是什么。那么猛犸象最渴求什么呢?”
“普通野兽渴求的,无外乎就是强大的力量,一些有特异能力的野兽会在相关方面进行提升。猛犸象呢?”
“它们最需要的是……力量?不,它们的力量已经非常强大了。食物?嗯,食物是所有兽类都渴求的,人类也无比渴求,但不可能有凭空变出食物的神力来。”
“不不不,这些都不对。”
聂伤又看向象丸,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喃喃道:“猛犸象急迫的需求是——繁衍!”
他一下想通了象神变成性a事之神的原因了。
在那个年代,猛犸象数量越来越少,繁殖困难,种群面临着灭绝的危险。
在危急存亡的关头,基因里刻着的延续种族存续的信息,使每一只猛犸象的潜意识里都产生了生育后代的急迫感。
但它们无力扭转残酷的现实,地球环境发生了变化,长毛象这个种群已经被淘汰了,它们很快就要消失了。
最后时刻,或许是基因里的全部潜力都爆发了出来,或许是命运给了它们最后一次机会,猛犸象群中终于产生了一位象神。
这位象神就是为了族群繁衍而诞生的,他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自身强大,而是要生出更多、更健康后代,让自己的族群能够再次繁荣起来!所以他才变成了一位性a事之神。
可惜,猛犸象的危机不止在内部,外部竞争也太过激烈,象神只解决了内部问题,却无法应对外界的袭击。
面对矮巨人的捕杀,象神无力保护族群,只能抛下同伴,去极北之地寻找北风之神的庇护,最后中了矮巨人的诡计,惨死在冰层之下。
“怎么一涉及到‘性’,我就往那种地方想呢,甚至对野兽都产生了联想?唉,素质太低,亟待提高,思想污浊,得改!。”
聂伤自我批评了一番,对那象神也生出一份敬意来,可是目光一扫到那蠕动的蜗牛,立刻就好感全无,鬼畜之心再起。
“盖上吧。”
他移开目光,对牛象抬了抬手,走到窗口边,安顿道:“如此紧要之物,千万不要受凉了。”
“啊?受凉?”
牛象一愕,继而笑道:“它是象神之丸,象神乃极寒之地的毛象,怎会怕冷?呵呵,我们还担心这里太热,它受不了呢。”
聂伤瞥了他一眼,不悦道:“我方才问你,此象丸有什么神异之处,你就带我来看它的鬼样子?难道又大又会动,就是神异?”
“不,不是。”
牛象急忙解释:“我是怕说了它的神异之处,侯主你不会相信,所以先让你看到,然后再说就容易理解了。”
“切,还有你能理解我却不能理解的事情?”
聂伤不屑一笑,喝道:“说吧。”
牛象面色又变得怪异起来,犹豫着说道:“此物……它能……能……嗨!”
他见聂伤又要开骂了,自己也憋得难受,便使劲一跺脚,干脆说道:“此物就是一只色a鬼,它只要感觉到身边有母的,不论人兽,都会、都会做出一些……一些……动作来。我不说侯主你也能想象的到是什么动作,反正十分恶心就是了。”
聂伤当然能想象的到,不禁失笑,面上却一本正经说道:“它乃无知无视之物,全凭是本a能反应,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的?哼哼,我看是你大黑牛内心太龌龊,连一个肉球都不放过!”
“我……”
牛象面皮剧烈抽动了几下,好似在反省一样翻着眼睛想了一会,挠头笑道:“呵呵,我是个粗人嘛。小时候在家里放牛,想女人时,看到母a牛的乃,都会……嘿嘿,侯主你可不要笑我啊。”
“现在你是领主了,不是放牛娃,千万不要干出这种事情给我丢脸。”
聂伤占据了道德高地,指点着训斥道:“要提高修养,多学神文,多学学问,不要满脑子都是女人!”
牛象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不停点头。
“呼!”
聂伤教训了一通,顿感心中烦恶尽去,心情舒畅,长舒了一口气,又问道:“恶心动作也不算神异吧?还有什么?”
牛象抬起头来,说道:“象傅说,此物喷出的东西,可以使大象在任何时间都能发a情,而且能轻松受a孕,还能预防畸形,哪怕是近亲,也不会生下畸胎来?”
聂伤认真听着,心中分析道:“促使发a情和受a孕,并不难坐到,避免亲近畸胎,则涉及到了基因层面的干涉技术,非常非常厉害,也只有神力才能做到吧。”
“这个我也知道,那恐象部的象奴早就对我说过。”
聂伤不耐烦的问道:“还有其他的吗?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牛象急急说道:“还有还有,它还能让毛象血脉输入普通大象体内,让大象产出拥有毛象血统的小象来,而且血脉还能一代代的更加精纯。”
“另外还有,它对一些体大的兽类也有作用,比如牛和犀,马羊猪不行,不过会使牛、犀的后代也变成长毛象一样的怪物。”
“还有,它喷出的东西,对兽类有着非常强烈的诱惑,能把兽类刺激到发疯。所以要把那东西收好了,不然会引来很多野兽甚至妖兽,附近牲畜也会烦躁不安的。”
“那东西对人也也一些影响,但不是很严重。”
他说完,忽然咽了口口水,表情担忧的自语道:“我是不是……也受到影响了?”
“原来是兽用的烈性舂a药啊,在某些方面很有用处啊!”
聂伤略一思索,便对如何发挥此物的作用大概有了主意。
这玩意的异能就是为了延续长毛象种群的,其中蕴含的神力只能用来给大象配a种,可以为斗耆国培育出超强的战象来。其他方面,除非耆国想制造出大量长的像毛象的怪物,否则其血脉基因用处不大。
但它的舂药功能却极为有用,无视动物发a情a期的效力,可以加快牲畜的繁殖速度,极大的促进耆国畜牧业的发展!
“要不要培育一批黄牛和毛象基因结合的杂a种牲畜来?这样能大大提升产肉率。该怎么称呼这种动物呢?牛象?哈哈哈。”
他看着牛象,心中大笑,嘴角微挑,把牛象笑的不知所措。
这个想法只是想想而已,并不现实。猛犸象生长周期长,料肉转换效率太低,要不也不会被自然界淘汰掉。只为吃肉的话,杂a交品种毫无优势可言。
不过它们可以用来做重型畜力和战兽,小规模养殖应该尝试一下。
未来气候会越来越冷,长毛象能够适应北方环境,不挑食的特点也能使它们在北方生存下来。
如果耆国能成功培育出亲近人类、耐粗饲的家养长毛象,只吃树枝杂草灌木就能正常生长,说不定此兽以后能成为华夏文明的常用家畜呢。
“好了,我知道这象丸了,我会把它妥善安置的。”
聂伤看着窗外的人群,对牛象说道:“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要去食堂抢食了。”
“还有一事。”
牛象急忙说道:“祭所听说了我们的象丸,要把它拿走,象傅死也不给,我们和祭所巫师差点打了起来。我来请示侯主象丸的归属。”
他气的脸色发紫,愤愤道:“象丸是我们象邑之人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请侯主把象丸留给我们,祭所又不养象,他们拿去作甚?”
聂伤考虑了一下,说道:“象丸的一些异能也有研究的价值,祭师们也是为了提高整个耆国的巫术水平,迫切想得到它,这个我能理解。不过他们索要的方式太过生硬,你们不交也是情有可原。”
“这样吧,象丸还是由你们象邑保管,但要也要借给祭所使用,具体怎么个借法,你们自己商议。”
他不再多说,站起身来对那端着饭碗的卫士笑道:“这碗饭是人家大黑牛辛苦抢到的,呵呵,还给大黑牛吧。”
那卫士对牛象鄙夷一笑,把饭碗递了过去,嘴里不忿道:“抢我都城县的运气,小心被骨头卡住喉咙!”
“嘿嘿嘿嘿。”
牛象一把夺过饭碗,贱笑道:“好运气怎么会卡喉咙呢?哼,你就嫉妒吧!”
聂伤不再理他,走出房门一看,第一锅饭食已经被抢完了。食堂打开了门,众臣都在里面进餐,嬉笑歌唱,敲锣打鼓,气氛十分火热。
“我去,锣鼓都搬来了,吵死了。你们知道这是吃饭的地方吗?”
聂伤一进食堂就像进了迪厅,被吵的头脑发晕,急忙退了回来,摇头叹道:“还想进去凑热闹呢,结果遭到噪音攻击。耳膜都震破了,这帮家伙还能吃的下饭。”
敲锣打鼓制造噪音也是除夕节的习俗,相传当年凡人们就是用这种办法配合巫师勇士打败恶兽夕的,从此就流传了下来。
在室内制造噪音实在太吵了,这帮高官也被吵得有些受不了,等抢食的亢奋劲头过去,总算消停了下来,都聚成一团团吃饭笑闹。
聂伤这才走了进去,见里面坐满了人,瞅到边上的一张饭桌上还有空位,便直往那张桌子走去。
食堂内没有铺席子和矮几,像平常那样一人一席一桌,而是摆放了十几张粗木制作的长条桌,还有简陋的长条凳,非常结实,一张桌子能坐十几二十人。自然也是聂伤的创意。
众人看到他,纷纷起身邀请、让座,聂伤伸手止住,笑道:“节日欢庆,不分尊卑,勿需拘束,汝与吾皆国民也,同饮同乐!”
此时的君臣关系不像后世那么严肃,君主高高在上,臣子动不动三跪九叩的,彼此交流很随意。众臣见他如此,便不再拘谨,纷纷举杯邀酒。
聂伤挨桌饮过,在大堂内转了一圈,喝了不知多少杯酒,撑得肚子发胀,胃里酒水一阵阵往喉咙里漾。
正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左手边的单间里又涌出一大群女人来,个个花枝招展,也都提着酒壶捏着酒杯,叽叽喳喳笑着直朝他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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