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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一切都寂静无声,就连鸦雀都不敢随意的鸣叫。
一禾趴在壕沟里,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面不远处的平地。
她压抑着自己的气息,不让敌人轻易的发现自己。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而她,在静静的等待,等待时机到来的那一刻。
她的身边,觜宿和昴宿一样的紧张等待着。
他们不敢有任何的交流,害怕平地那边的敌人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三人压低了身体,蜷缩在这所谓的壕沟里。
这壕沟真的是小极了。
挤一个一禾倒是轻松,还得挤下两个大男人,这壕沟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还好他们三人皆夜行衣装扮,倒也不害怕转动身体的时候会因为擦撞而发出声响。
现在全军,都在逮他们仨。
怎么说好的演习,到头来就成了他们三人被抓了呢?
这还得从演习开始之前,那次该死的抓阄说起。
对于敌对阵营的分配,一主将,七副将,这的确不好分配。
白虎一开始就表明不会参与其中,他只负责旁观,帮忙分析战术上的问题而已。
这八个人如何分配,就成了一个难题。
五五分吧,一禾跟哪边都算是作弊。
毕竟白虎星君在手,那可比几千将士管用得多。
谁都想要能跟一禾分到一边,可谁也不想跟她分到一边。
想要跟她分到一边,那是可以提高致胜率,不想跟她分到一边,那是害怕不能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来。
毕竟一禾现在是平日里文文弱弱,上了战场就跟撒出去的野狗一般,根本拉不住。
战事越是壮烈,她越是玩儿的嗨,哪儿还有别人展示的机会。
所以没人想当她的战友,也没人想当她的敌人。
一禾该去哪边,就成为了一个难题。
“不行就抓阄吧。”
僵持不下之时,娄宿终于出了个主意,就是他这该死的主意,一禾和觜宿、昴宿被捆绑到了一起。
本以为他们怎么着还能有个战友的,谁知道白虎看了看他们三人,直接说他们三人实力已经够了,就不需要战友了。
这一句话,让他们不仅手下连个将士都没有,更是只有三人成军的份。
三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只有两位战友的战役,这场仗,注定不好打。
“我觉得晚上偷袭比较好。”
进入战场的时间是早上,一禾看着这孤零零的三人,考虑着该如何夺下对面的战旗。
三人,对数万精兵。
嗯,他们一定能活着胜利的。
个屁……
“我敢肯定,娄宿那老狐狸就等着咱们按捺不住呢。”
一禾嘴里叼着根草,一脸烦躁的甩出句话来,哪儿还有点淑女的样子。
所以说她就不能上战场,一旦上了战场,她就跟个糙老爷们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也是。”
昴宿大致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地形状况,他们所处的位置虽然是在下风处,不易被上风处的敌人发现行踪。
可上风处的视野比他们好很多,想要突袭,简直是要命一般的难。
更何况娄宿一定在上面设下了陷阱等着他们。
别看娄宿平日里在战场上很少亲自上场厮杀,而是留守军中,做那军师一般的存在。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死男人,不是一般的心眼儿多,算计多。
若是人多点,他或许还没有胜算能拿下他们,可就三个人,他就算是用人海战术,都能把他们压制得死死的。
“那怎么办?”
觜宿的提议被否决,他也不气馁,他看着对面两人,想要听听他俩能有什么好的建议。
怎么办?
一禾也想知道怎么办。
“唉,天要亡我啊~”
一禾无奈的看着天,要是知道是这个局面,打死她都不会愿意抓阄的。
主将放弃,他们俩可不能放弃。
“要不还是等晚上再说吧,好歹月黑风高的,好办事儿。”
昴宿不知道想到了身体,突然猥琐一笑。
他这一笑,倒是把另外两人心底的黑暗小算盘给打响了。
对啊,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对,咱们就等着天黑。”
一禾也想到了什么,把嘴里的杂草吐掉,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觜宿每每看到她那笑容,就知道她这死孩子不安好心。
不会吧……
他心底怀疑,又看了看昴宿一眼。
没想到正看见昴宿和一禾都意有所指的冲着对方一笑。
得,这俩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这么做了。
老天爷,放过他吧!
觜宿就算心底再不愿意,最后还是选择了和他俩蹲在这小小的壕沟里等待时机。
娄宿的防备很谨慎,三班倒的守卫顺序能让所有的将士都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加上他在营地周围升起的那些篝火,更是让三人只能远观,没法儿靠近。
“这怎么办?”
昴宿问着一禾,他们现在这种状况,只能以传音入密的形式来进行交流。
不过为了方便,他也同样问着觜宿。
一禾看了看对面揉眼睛的将士,回了一个字。
“等。”
一个半时辰一次的换班,就快要到了,他们还得再等等再说。
她一个等字,便让三人又在壕沟里窝了快半个时辰。
看着连个月牙都没有的天空,三人背靠着土坡,都在发着呆。
“你们说,娄宿到时候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一禾突然蹦出这么个问题来,觜宿的小心肝儿都颤了颤,他还没回答呢,昴宿已经回答上了。
“战场上,谁还顾那个啊,胜利才是最重要的,手段嘛,只是为胜利提供一条道路而已。”
事已至此,她可不能退缩,她要是退了,那他们就真的完了。
觜宿是真的很不想掺和进这破事儿的,他在白天这俩人诡异一笑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等到战役结束之后,他们可能会面对的责难。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就像昴宿说的一样,战役,胜利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胜了,手段什么的,谁还在乎。
所谓的什么胜之不武,都是失败者对胜利者的一种嘲讽。
只有活下来,才他妈的是真理。
“就是,只要不造成大面积的伤亡,他不会怪罪我们的。”
觜宿说着违心的话,可了劲儿的叹气。
希望真的如此,要不然娄宿发起火来,可是比灵体爆炸还要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