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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白虎的话,给老板整懵了,一禾也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白虎……”
他悄悄的扯了扯白虎的衣袖,白虎看了他一眼,扬了扬嘴,又转头去看着老板。
“我闻见你这酒味着实有些熟悉,想要请教是哪位高人酿的,看是否是我认识的熟人。”
白虎的解释让老板终于明白他的意图,老板也不是那藏着掖着的人,随手指了城中的一个方向。
“我家的酿酒师,就住在城东边,你们去打听一个姓聂的老头就成。”
看他们也不像是做酒水生意的,老板才这么大方的将师父住址告诉了他们,要是换了同行,老板是肯定不会松口的。
“谢过老板。”
一行人付过酒钱之后,便朝着老板指点的方向过去了。
“我们不用先去处理那边的事情吗?”
周围人来人往的,仲礼不好明说他们要去做什么。
“不用,我们先去找那位酿酒师。”
白虎是他们四人中最年长的,也是处理事情最沉着的,既然他会突然提到这位酿酒师,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仲礼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朝着东边走去。
这城里的北边是杂户区,东边老板指点的方向正挨着那帮变异怪物所在的富人区不远。
走到这边,就只有几条巷道而已,白虎随便拦了一位,一打听这城中酒馆的酿酒师,人家立马回身指着身后巷子里的一间房。
“那里便是,聂老头刚才才回去。”
谢过路人,四人朝里走,站在路人指点的门前,白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身体有些紧绷。
站在他身边的一禾最先发现他的变化。
“白虎?”
他不知道白虎为什么会突然绷紧身体,难道说这里面住的酿酒师,是什么邪恶之人,他才需要如此防备的状态?
“没事儿,我就是要见着老熟人了,有些激动而已。”
白虎没想到自己居然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笑了笑,揉了揉一禾的脑袋,又转头看着眼前的大门。
一张很普通的木制大门,门上的漆有些斑驳,看起来就是缺钱维护,那钉在门上的铁环上面也是锈迹斑斑,只有靠近下面的位置很是光滑,一看就是常年有人抚摸着下面的位置。
白虎抬手,拉起门环,缓缓的敲响了两声,然后静静等待。
仲礼他们不知道白虎到底为什么要来见这酿酒师,只能一头雾水的跟着。
现在看到他又如此慎重的敲门等待,三人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跟着白虎一起等待。
过了很久,就在白虎准备再一次敲门的时候,门后才传来一个沧桑却很有力的声音。
“谁啊!”
“是我。”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白虎整个人突然放松了。
他从刚才的紧张到现在的舒展身体,就算他不明说,这里面应门之人和他的关系,也几乎呼之欲出。
“来了!”
声音比刚才更靠近门一些,想来是门后的人正朝这边走来。
四人静等着门打开,一禾甚至还后退了一步,站到了仲礼的身边,他也琢磨着里面的人可能是白虎的熟人,所以才退后一步,不想打扰他们熟人相聚。
随着木头摩擦的声音在门后响起,门轴发出“吱呀吱呀”声音,门被拉开了,一个瘦弱的小老头出现在了门后。
“好久不见。”
白虎看见老人,嘴角噙满笑意。
老人见到他,视线却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反而是扫了他身后的三人一眼,把这三人都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让开了路。
“进来再说。”
白虎冲他微微颔首,抬脚进了院子,一禾他们也跟着进了院子。
进到院子之后,他们才发现这院子除了面前的一间卧室,就再也没有别的房间了。
这样的房子,在城里,算是很秀气的了,一般的房子好歹还得有个厨房什么的,到这里,却是什么都没有。
“进来吧。”
老头上了门闩,朝前走带路,四人跟在他的身后,进了这唯一的一间房子。
一禾等人不知这老头到底什么身份,能和白虎相识,这跟着往前走的同时,不停的观察着院中的东西。
院中的东西不多,除了靠墙的位置有个藤架,上面缠绕生长着藤蔓的植物,藤架下有一方石桌和几个石凳之外,就剩一个躺椅摆在院中,这院中,甚至连个水缸都没有。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住家之人的院子。
老头推开门,将四人让进屋中,待到仲礼最后一个跨进房门的时候,房门突然在他的身后关上了。
仲礼被吓了一跳,他以为是房中还有别人,谁曾想,房门处却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家伙。
房门处的光线本就不是太好,加上那家伙一身白衣,仲礼更是心中忐忑一下,定睛好好一看,才看清那居然是个纸人。
……!!!
他不敢说话,悄悄扯了扯玄霄的袖子,一禾也注意到门口的纸人,吓得朝白虎贴近了一些。
他们二人的胆怯,老头一直看在眼里,看着这俩小家伙如此害怕,老头居然咧开嘴嘿嘿的笑了。
“我道是这四灵圣君有多厉害,感情还是些未褪毛的雏子。”
他这一句话,便道明了一禾和仲礼的身份,二人更是觉得眼前的老头非同一般。
“白虎,他到底是谁啊?”
一禾有些害怕老头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他悄悄的往白虎身后躲了躲,谁知道老头一点都不避讳,反而是往旁边走了一下,就是要看清一禾现在的样子。
老头的过分让玄霄皱起了眉头,他绕过同样心生胆怯的仲礼,一下子挡在了一禾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老头上下扫了他一眼。
“幽冥之主不在幽冥黄泉呆着,出来作甚。”
从他能认出仲礼和一禾的真身,玄霄便知此人不简单,他现在又能无误的说出自己的身份,玄霄更是肯定此人非同一般。
结合这些日子城中发生的事情,他立刻就联想到那位在城镇周围设下结界的高人来。
“是你在城镇周围设下的结界?”
他就是这么一猜测,谁知道他这话出口,老头却笑了。
“怎么?想不到老头我还有这般能耐吧。”
老头这一句话,算是肯定了玄霄的猜测。
若真是如此,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到城中人有了变化的。
是在一禾来之前?
还是在一禾来之后?
不管是哪种,玄霄都觉得面前的老头隐瞒了什么事情。
这种自己的底细别人一清二楚,而自己却对对方一点都不了解的情况,玄霄一点都不喜欢,甚至还很厌恶。
这种情况,会让自己就像是赤裸着身体行走在大街之上一般,别人把自己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而自己看别人,却是裹在层层厚衣之下。
“你到底是谁?!”
还没有人,能如此挑衅的看着玄霄,哪怕是白虎,也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好歹他也是幽冥黄泉的主人,是与三界之主共主天地之人。
“这一位,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可以追溯到万年之前。”
白虎在旁边解释到,他自从应了一禾的召唤,和她签订了血誓,成为了他的守护兽之后,白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一禾,除了中间他返璞归真离开过一段时间之外,其它时间,他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
加上白虎说的万年之前,这样算起来,怎么也应该在他应了一禾的召唤之前了。
仲礼算了算大概的日子,再看向老头时,眼中除了惊诧,就只剩惊诧了。
一个人界之人,能活这么多年,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连那些人界修仙得道之人,能活万年之上的,那也是很困难的。
这样的人多半会因为修行的缘故,一直保持自己最年盛时的模样,因为那时候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是最好的本体模样。
眼前的老头看起来怎么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了,他除了没有一大把的胡子,和人界那些花甲老人没什么区别。
从他的身上,仲礼感受不到任何的神力存在,说明他不应该是天神下界,那他又是如何维持这么多年的生命的,难道……
他突然戳了戳玄霄的背,不用他说,玄霄也猜到了他想的问题。
“你和鲛人有关?”
这人界中,能延年益寿的东西很多,可能让人维持万年之上寿命的,除了鲛人,他们还真的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来。
老头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想到这层,哈哈大笑起来,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看着远处站立的四人。
他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来的时候,一张法阵悄然的在脚下生出。
仲礼是最擅长用法阵的,加上老头并没有藏着的意思,看到那金光扑散开来的时候,他就一把攥住了一禾的手腕,下一秒,结界就将他笼在了其中。
“仲礼?”
一禾不知道为什么老头一展开法阵,仲礼就把自己关在了结界里,当看到法阵铺满了整个房间,所有人的身上都笼上一层金光的时候,他才知道,仲礼这是在保护自己。
这金光如落日余晖,倾洒在四人身上,一禾因为结界的保护,金光悉数落在了结界上,并未让一禾沾染到分毫,可仲礼还是看见一禾的眼睛起了变化。
那是属于鲛人族特有的变化。
老头也看清了一禾眼瞳的变化,他的眉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居然瞬间收回了法阵。
“看来,这丫头和鲛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的白虎,见到法阵被收起,突然朝着老头走去,坐在了他身边的凳子上。
“是,他因为受伤,用掉了鲛人的命髓。”
白虎看了老头一眼,又看了一禾一眼,冲着一禾招了招手。
一禾回看了仲礼一眼,直到仲礼松开了手,他才朝白虎走去。
站在白虎面前,一禾不明白面前这老人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还是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任由老头跟打量稀罕怪物一般的打量他。
看了半天,老头的视线一直来来回回在一禾的身上扫过,看得仲礼和玄霄都心里不舒服,但又因为白虎的缘故,两人不好发作,只能都走到一禾身边,看老头打算做些什么。
他们二人突然靠近,也并未让老头收敛视线。
足足得看了有半炷香的时间,老头才舍得收回视线,看向白虎。
“是个好孩子。”
“我这些年一直陪伴着他。”
对于老头的评价,白虎并没有自豪的感觉,在他看来,一禾本应如此,没什么自豪与不自豪之说,一禾又不是他炫耀的资本,更没必要因此而显摆。
没想到他只是这样淡淡的回应自己,老头觉得有些受挫,低头转移了一下视线,再抬起头来时,面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
他将搁置在桌面上的手从桌面扫过,一盏油灯突然出现在了桌面上,那盏油灯,赫然就是仲礼他们在有家饭馆丢失的那盏鲛人油灯。
“是你?!”
仲礼不敢相信的看着桌面上的油灯,玄霄打量了他一眼,否定了仲礼的猜想。
“不是他,身形不对,气息不对。”
仲礼和盗走油灯的人只是匆匆一眼,而他却是跟随盗贼一段时间,自然比仲礼更了解那人一些。
“没错,这灯,是我从一位妄图闯出我结界的人手中抢来的。”
老头没有了一开始的警惕,现在说话什么的也温和了很多。
玄霄脸色微变。
那日他甚至都没能追上盗灯之人,而面前的老人居然能将此人拿住不说,更是抢下了油灯,老人的实力,恐怕或许会在他之上也不一定。
可这天地之间,能和他的实力不相上下的,那是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的,就算是现任的天帝和魔君,在玄霄面前,那也不过是娃娃一般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
这已经不是他们今天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了。
方才老人并没有回答他们,而此时,老人却身子稍稍后仰,笑看着他们。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