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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星目里逐渐蒙了一层雾气…
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的难过,却把旻玄牵扯了进来。
南疆现下不知如何是好,除了歉疚,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旻玄闭上了墨瞳,强行将眼眶里的雾水压了下去:“南儿,你说我不是你命定的一线牵,是否要你倾慕之人,才算得命定?”
“……”
南疆愣住了,自己的那番缘分论,不过是想旻玄不要在她身上倾注情感,以免误了他觅得佳人。
这要如何回答才好?
若回是,那岂不是我们每个人在面对自己的倾慕之人,都可自称是自己的有缘人,只因是自己心动的?反之,不是自己的心动的人,就与自己无缘?
若回不是,又何来方才的命定之说?
唉!缘分是这鸿濛玄域里,最为玄妙的,岂能是自己三言两语就可道破的?真是自不量力,无知的可笑。
自己的缘分论,无非是自私的谬论。
旻玄朝南疆看了看:“你既无法回我,就依你说的那般,我心动于你,你便是我命定的缘。”
南疆心里“咯噔”一下,不曾想,旻玄竟是这般执着。
自己究竟有什么好的?玄术低微,没爹没娘,身份也不显赫。
以旻玄的尊贵身份,显赫背景,完全可以遇上一位与之匹配的女子才对。
眼下再说下去,已无甚意义。
“我想要的缘,是两情相悦,想必殿下也是。”说罢,纵身一跃,飞去一朵洁白的云团之上,轻挥了挥衣袖,云团轻柔的散开:“若所有烦忧,也能象云团这般,轻轻一挥,便散了,那该多好。”
旻玄看着那团洁白云朵上的南疆,暗道:“即便你是我一厢情愿的孽缘,只要是你,我也甘之如饴。”随即也飞去那团白云上,南疆见状,也未说任何。
该说的,方才已与旻玄说了个清楚,既是朋友,就不必刻意躲之。
这一双人的情景是旻玄梦寐以求了许久的。
而今,终于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南疆会发现他的好。
“旻玄,我有一事问你。“南疆忽问道。
“嗯,你说。”
取下腰间的平安佩递到旻玄面前:“这平安佩是何质地?我活了这般久远,竟不曾在玄域见过。”
旻玄有些意外,瞧着平安佩上那一株正红色的曼殊沙华在泛着乌光的墨色上,显得很是耀眼,莫非南儿发现了平安佩的异样之处?
若予南儿说平安佩的质地是蟒鳞,她会不会将此物退还予我?又会不会追问苍蟒的下落?
不可,若南儿知晓我已与苍蟒修为一体,她定是会害怕我的。
见旻玄发愣,南疆轻喊了一声:“旻玄?”
“此物是我曾游历鸿濛太虚时而得,我见它光滑独特,遂带了回来。自你因丧灵枯一事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你受丧灵枯之苦,别无它法。后想起此物甚为稀有独特,可制成寓意好的物件赠于你,希望此物能佑你避开苦难。”
南疆若有所思朝旻玄看了看,旻玄预感自己的话,南疆是半信半疑。
“南儿,你为何突然问起平安佩的质地来?可是此物哪里有不妥之处?”
南疆仔细瞧着手里的平安佩,光滑乌亮,指尖轻轻在平安佩上来回滑了几下,触感却不是各类玉器宝石,琥珀琉璃等那般。
“此物光滑细腻,却非坚硬质地,反到有些绵软,感觉…”
“怎么?”
“又软又硬。”南疆低歪着头端详着手心里的平安佩。
旻玄笑了笑:“南儿,你的话让我糊涂了。”
南疆由衷感到词穷,无法用语言描述平安佩的触感。
“哎呀,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顿了顿,又道:“我见过此物。”
旻玄略微有些吃惊,想起当初南疆因服下丧灵枯变得痴傻,跑去了他宣尘宫后花园。
那时,他正在后花园幻了一半蟒身,在银色树上闭目养神…
南疆想要攀爬上他的蟒身,却屡屡失败…还因此而懊恼试图拔下他的一片蟒鳞撒气。
就是因为当初南疆试图拔下旻玄的一片蟒鳞,才有了后来旻玄亲自拔下自己一片蟒鳞做成平安佩赠予南疆的事发生。
旻玄心里打起了鼓:“莫非南儿已知晓苍蟒的存在?”
为了探个虚实,旻玄淡定的追问道:“南儿也见过此物?在何处见过?”
“梦里。”
梦里?旻玄心里的担忧瞬间打消了不小。
“我每次梦魇时,出现在我梦里的那只灵兽全身也是乌亮发光,模样很是瘆人。我还与兰花翻阅了玄域史册,出现在我梦里的那巨大灵兽有名字,叫苍蟒。”
旻玄的墨瞳里放起了光,今日真是走了大运。
不仅能与南疆两人在五彩云海无人打搅的成双成对。
还意外得知自己竟出现在南疆的梦里,还不止一次。
所谓的惊喜,莫过于此了吧!
“想来,此物定是与南儿缘分匪浅,若然,又怎会几次三番的出现在南儿的梦里?”
半信半疑的南疆俏皮的抿了抿小嘴,似乎认同了旻玄的话:“也许吧!”说话间,将平安佩戴在了腰间。
心情好了许多的南疆真心实意的将自己的蟒鳞佩戴在腰间,旻玄不禁嘴角微扬,真希望这样的真心实意,不止是体现在平安佩上。
“南儿,你已许久不曾去过我宣尘宫了,今日……”话还未说完,忽地被一个声音打断:“南疆。”
旻玄与南疆同时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高贵潇洒的暒歌御风而来。
一场期待已久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被暒歌搅和了,英气夺人的旻玄内心颇有怨怒。
暒歌目睹南疆与旻玄独处云海,心里也起了小纠纠。
云团上的三个人相互看了看,都未说话,颇似一场无声胜有声的战争。
看见兰花,就想起在大殿看到的一切,顿时,悲从中来。
背过身去的南疆,冷冷道:“你来做什么?”不愿暒歌看到她面露忧伤的痕迹,让他以为自己如此不堪一击,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