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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曼,毕竟是南疆的妹妹,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暒歌冷着脸睨了一眼来到大殿的白曼,料到心善的南疆会将她带进殿。
自白曼来到彤华宫,背着南疆在我面前献媚,直白的说,是勾引。
想起白曼那些所作所为,心里莫名腾起一股杀意,想杀了白曼。
偏偏,她是南疆的妹妹!
终于又见到了霸气迷人的暒歌,暗喜不已的白曼娇嗲道:“君上。”
颜丽不禁抬手捏了捏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不知此次南疆带白曼进宫,是福还是祸。
完全当白曼是透明的暒歌,径直走到南疆身旁,朝旻玄与颜丽看了看:“今日就不去吃酒赏景了,若无甚事,你们暂且退下吧!”
个个都晓得是白曼的出现,影响了暒歌的心情。
旻玄却认为,吃酒赏景之事,并不是要暒歌非在不可。
遂拿颜丽做幌子,接话道:“颜丽在丙火飚受了近千年罪,能提前结束刑罚,是值得庆贺之事,你就安心处理国事,我与南儿去银河湾为颜丽庆贺。”
颜丽心里一惊,忍不住腹诽道:“明明是自己想与南疆独处,还在君上心情欠佳的节骨眼上拿我作挡箭牌,近千年不见,殿下竟变得有城府了。”
随即仪态庄重的近到旻玄身前,双手交叠于腹前,礼道:“谢殿下盛意,君上开恩提前结束颜丽刑罚,就已是恩赐的一桩庆贺。”说完又近暒歌身前:“君上,颜丽告退。”
计策落空,旻玄脸色一沉,眼下没了颜丽作托词,要想与南疆出去,怕是南疆也不会答应。
心眼颇多的白曼瞧出了旻玄的心思,刻意过去挽上南疆的手:“殿下,还有一桩更值得庆贺之事,那就是,我姐姐终于回宫了。为了庆祝我姐姐回宫,我想请殿下与白曼一道去银河湾,陪我姐姐吃酒赏景,可好?”
白曼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旻玄一清二楚。
面露不悦的暒歌努力控制心中怒火,不停自问”她为何要是南疆的妹妹…!南疆为何有这样的妹妹?”
南疆瞧了瞧脸色不好看的暒歌,深知他一直怀疑白曼陷害他一事。
目前虽无真凭实据,证明就是白曼所为。
若一旦查出真是白曼所为,南疆定不会纵容的。
眼下,白曼还在一味的想给旻玄与南疆制造独处机会,真当南疆看不出来?
本是被赶出宫的白曼若还不消停,还不知悔改的惹怒暒歌,那南疆作为将白曼带进宫的姐姐,该如何面对暒歌?
南疆抽开了被白曼挽住的手,侧过一边,说道:“白曼,你既如此欢喜庆贺,不如你与殿下一道去银河湾庆贺吧!”
“你都不在,还庆贺什么呀?”
“庆贺你啊!”
白曼狐疑道:“我有何好庆贺的?”
南疆还未及开口,便被暒歌接了话,冷道:“一个被赶出宫的人,再次回了宫,不该是值得庆贺的么?“
暒歌说的,正是南疆想说的。
白曼的小脸上“唰”地一下从脖颈红到耳根,心里对南疆生了一丝恨意。
着实没想到,素来没心没肺,被人拿捏掌心的南疆,竟会用言语中伤于她。
还真是有人撑腰,连腰杆都硬气了。
也不想想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悲凉可怜,现在倒在我面前耍起了威风,哼!
侧过身来的南疆看了看满脸不高兴的白曼,也晓得自己的话会让白曼不高兴,只怪最近白曼的所言所行,实在太不像话了。
作为南疆执念化生而来的白曼,若再不多加约束,只怕最后会害了她。
见白曼不仅说不动南疆去银河湾,反倒被暒歌与南疆联手讽刺。
旻玄以为,若再逗留在彤华宫,也无甚意义。
总不能为了争取与南疆独处的机会,自己一人唱独角戏吧!
“南儿,这些时日为了寻你,我确实都不曾好生歇息过。你既已安全回宫,我也就放心了,改日在聚,告辞。”
“旻玄,我方才的话不是针对你,是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改日我再专程到宣尘宫拜谢。”
旻玄朝南疆笑了笑,失望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南疆还在猎桑国,那就来日方长。
旻玄离开后,南疆叫白曼先回偏殿。
从白曼的神情来看,很是不情不愿。
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偏殿。
“你可有瞧出什么来?”暒歌问道。
知道兰花说的是白曼,可南疆真的很不想承认,甚至觉得有些丢脸,故而反问道:“你说的是?”
“白曼,你一直视为妹妹的白曼,你没瞧出她的心思?”
“她…她的确有些不一样了。”
暒歌实在忍无可忍白曼暗中挑唆自己与南疆的关系,若再装作若无其事,恐怕迟早会与南疆各奔东西。
既以打定主意,不再顾忌南疆与姐妹间的情分。
那就把丑话说前头吧!
“南疆,我心已被你完全占据,容不下她人,若有人在你我之间挑拨,我定容不下她,即便她是你的妹妹。”
“兰花,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她毕竟是…”
暒歌当即有些许懊恼,就怕南疆念及这所谓的姐妹情分。
“她若真当你是姐姐,就应祝福你,而非从中破坏你我。”
兰花如此排斥白曼,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不知作何辩解的南疆惭愧的低下了头。
见南疆如此模样,暒歌有些不忍再说下去。
可今日若不说个明白,他日白曼再耍别的花样,恐自己一时怒火攻心伤了白曼,念及姐妹情意的南疆指不定还以为是我容不下白曼。
”南疆,白曼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今日若非是你带她进宫,我定是不许的。“
“兰花,你别生气,往后我定好好约束白曼。”
暒歌微微皱了皱眉,一个人的本性,靠约束就可解决的么?
弄不好,还会变本加厉。
“南疆,我就是顾忌太多,才会让你对我误会一次又一次。别的话我不想再说,只想说一句,若白曼放着贵人不做,要做小人拆散你我。若真到那时,望你不要怨我,我不准任何人挑拨你我。”
南疆怔怔的看着不怒自威的暒歌,若白曼真是对兰花情有独钟,志在必得,恐怕,只会招来劫难。
对于一个无心予她的人,她所有争取的行为,都将成为对方深恶痛绝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