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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似被拆散了架一般,头很昏,很沉,直想瘫倒下去…
寻来的无象,见前方一袭白色锦袍的暒歌站姿不稳,心里咯噔一下。
“君上…君上…”说话间,极快的飞了过去。
近到暒歌身旁,见其薄唇上有鲜红血渍,脸色惨白。
大惊失色的无象一把扶住暒歌:“君上,君上,您受伤了,无象扶您回宫。”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与恐惧,使无象害怕极了。
这可是一国之君,也是从未因自己的出生,而将自己看低半分的朋友。
于臣于友,面对暒歌此时的模样,无象都无法做到克制与冷静。
暒歌低沉微弱的声线说道:“我,我的玄灵珠…还未收回。”
无象见暒歌难受的皱了皱眉,喉结处有吞咽时才有的体现,定是在咽涌上来的心血,顿时红了眼眶:“君上,您快快收回玄灵珠。”
暒歌稳了稳沉重不堪的身姿,缓慢抬起右手运气施玄术收回玄灵珠,可试了两次,都未成功收回。
这失败的两次,令无象心里顿生出好些个最坏的可能。
心早已乱作一团的无象,好想对着虚空大喊一声“不会的!”
已被两眶热泪模糊了视线的无象,深知暒歌此时虚弱无力,擦了把眼泪,宽慰道:“君上,许是距离太远,而您又身受重伤,无法长距离施术,我扶您过去收玄灵珠。”
抬头看了看空旷昏暗的周遭,前方远处有一颗金色珠子孤独的悬在那处的虚空上。
无象扶着暒歌飞去那颗金色珠子跟前,近身一看,原来是两颗金色的珠子直线并排的悬在那处,难怪方才无象将其看成是一颗。
眼下除了这两颗泛着浅黄雾气的金色珠子,四周一片空旷黑暗,那妖物也不知去向。
瞧了瞧这两颗大同小异的金色珠子:“君上,您看看哪一颗是您的玄灵珠?。”
低歪着头的暒歌,略微抬头看了看那两颗并排的珠子。
这看上去都差不多,此时很是昏沉的暒歌险些都分不清哪颗才是自己的玄灵珠,好在,还是能感应到几分的。
于是试着再收了一次,还是未成功收回。
如此近的距离,施术也收不回来?
有些慌了神的暒歌不禁身姿一颤,虚弱道:“莫非…我的玄术尽失?”
无象一听,脑子里“嗡”的一声,汗毛都竖了起来。
身为一国之君,若是玄术尽毁,这还了得?
“不会的…不会的,君上是受了重伤才施不出玄术,君上不会有事的。”,无象看着两颗金色珠子:“君上,哪一颗是您的玄灵珠?可是靠后的一颗?”
“前。”暒歌吃力道。
无象当即决定,施术将玄灵珠运到暒歌额间送入体。
就在无象施术收回时,玄灵珠发出一道金光击退了无象。
本就体力不支,重心不稳的暒歌,瞬时脱离了无象的搀扶,直往下坠去。
眼疾手快的无象飞冲而下,从后方一把抱住暒歌的腰,稳在空中。
搀扶好后,再次飞回到玄灵珠的位置。
“你…收不了我的…玄灵珠,只会伤及自身。”
嘴唇发白的暒歌,头重脚轻的厉害,越来越虚弱。
心急如焚的无象见暒歌这般气息微弱,又看了看让他束手无策的玄灵珠。
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再也控制不住无能为力的崩溃,伤心难过的痛哭起来,是一种陷入绝望的嚎啕:“为什么伤的不是我啊?为什么啊?”
就在无象悲恸绝望,六神无主之际,只见暒歌的玄灵珠有了异样。
似有一股强大吸力,将与之并排的那颗金色珠子的能量吸了过来。
却又似…那颗金色珠子自愿将自己的能量输进暒歌的玄灵珠…
无象见状,立马停止了嚎啕:“君上,您快看,您的玄灵珠正在吸收那颗珠子的能量。”
暒歌尽力的抬了抬无比沉重的眼皮,看着自身玄灵珠与金色珠子间发生的变化。
片刻后,那金色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而进,入了暒歌的玄灵珠内。
这一幕,与当初降服蓝猫后,它的灵元闪进了暒歌的玄灵珠类似。
唯一不同的,便是蓝猫的灵元是在暒歌施术运出它灵元里的能量时,无法运出,而入了暒歌的玄灵珠。
而如今这金色珠子,可都还没运它能量,就自行如了暒歌的玄灵珠,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目睹整个过程的无象慌道:“这,会否不利于君上的玄灵珠?”
暒歌的眼皮耷拉着,乍一看,都快闭上了,眼看就快撑不住。
眼下,只有他的玄灵珠悬置于此,也顾不得有利与否了。
趁自己还有一丝力气撑着,再次施玄术试着收回玄灵珠。
万幸,这次成功收了回来,玄灵珠缓缓从暒歌额间入体。
随即眼前一黑,整个身体软绵绵的瘫了下去。
幸亏搀扶暒歌的无象,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之下,力气可一点都没松懈过,扶的稳稳当当。
无象自知一刻不能耽搁,紧着与暒歌化为两缕颜色各一的雾气,离了苦海。
须臾间,直接现身在暒歌的寝殿,也顾不得体统了。
将暒歌扶上锦榻躺好后,再施术护住暒歌的心脉,而后想飞出传国医为暒歌疗伤。
蓦然,无象停住了急迫的脚步:“不可让旁人知晓君上身受重伤之事,国医,传还是不传?”
思虑再三,无象决定还是不传国医。
因虚空上的琼楼,可不是只有彤华宫,况,暒歌又继位不过千年。
人多眼杂,国医能否守口如瓶,也是未知。
还是先下地面去寻人上云端来医治较好。
若是地面没有,那就再去别的地方找。
快步到寝殿门口,喊了一声“白鱼赤乌。”
大殿里的赤乌与白鱼,闻声看去,很是错愕,无象将军怎会在君上的寝殿门口?
“照看好君上,我去找人来医治,君上受伤之事不准走漏出彤华宫。”
无象很是直接,免得他们见暒歌这模样,又问个没完。
还未等白鱼赤乌回过神来,无象已化为一缕银雾消失在了寝殿。
君上受伤?无象的那句话里,只有这四个字,真真儿是洞心骇耳,使得赤乌与白鱼顿感天塌了。
两人急匆匆的小跑到锦榻前,见笼罩在一层银色薄雾中的暒歌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胸前的鲜红血迹,在白色锦袍上是如此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