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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专供君上饮食的膳房查验,一无所获。又将负责膳房的所有小娥一一盘查,得知有一名小娥不知去向,经过数日的寻找,终在地面寻到了那位小娥。因涉及的人是您十分看重的,恐您不愿相信,便将她带了上来,让她来告诉您这其中经过。”说罢,赤乌去宫门口将那小娥带进了殿。
一端的白曼见赤乌领着一位小娥进殿,也未在意。
因小娥一直低着头,且彤华宫小娥着的宫服都是统一式样与颜色。
“小奴,参见君上,殿下。”小娥惶惶不安的跪道。
“将你因何擅自离开彤华宫的其中经过仔细说来,若敢谎语,本君就地将你灰飞烟灭!”
因为恐惧,小娥的脸色惨白,额上冒着微小的汗珠。
“是,数日前,小奴在膳房准备南疆回宫前要吃的兰花酥,当时白曼扶着君上专用的茶壶进膳房续茶水。续完茶水后她并未立即离开,而是扶着茶壶去了另一侧膳台,小奴以为,白曼还需要为君上准备别的小食,便想过去与她一道准备。”
……
在小娥过去后,正好瞧见白曼往暒歌的茶水里添白色的粉状物,小娥问白曼为何要在君上的茶水里私自添加粉末,神色惊慌的白曼吱呜答不上来。
小娥便想去告知赤乌,恐东窗事发的白曼将小娥拉去没人的地方,威胁小娥不准说,若小娥说了出去,君上怪罪下来,白曼就将此事一干二净的全部推到小娥身上。
还诱胁小娥说自己是南疆的妹妹,君上定会相信她,而不信小娥说的。
“小奴害怕之下,便觉白曼言之有理,小奴只是微不足道的膳房小娥,而白曼是南疆的妹妹,小奴即便有十张嘴,也撇不清的。之后白曼让小奴离开彤华宫回地面去,说是为了小奴好,小奴便听了她的话,离开了彤华宫。”
小娥的陈述令南疆十分震惊,没想到白曼为了得到兰花,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如今,真相大白,兰花定是厌恶极了白曼。
却又因为我是白曼的姐姐,这才将我叫过来亲耳听听自己妹妹的所作所为。
兰花是想让我看清楚,他不会无故冤枉白曼。
兰花也想知道,得知真相的我,还会不会一味的去袒护白曼。
猛然想起暒歌说过的话……
‘若白曼放着贵人不做,要做阴险小人……我定容不下她,还望你不要怨我。’
就是希望在查出真相后,南疆不要阻拦他的决定。
南疆转头朝白曼看了看,也不知兰花会如何罚白曼。
“兰花,可否不要将她毁珠灭灵,给她一条生路,好吗?”
看着南疆乞求的眼神里闪着泪光,暒歌的心也软了,遂吩咐赤乌:“将白曼叫来。”
“是。”
一听是君上找,白曼顿时喜上眉梢,君上终于肯主动找我了。
瞧了瞧低头跪地的小娥,眉语目笑道:“君上。”
旻玄睨了一眼白曼,心想,大祸降至,还笑得出来。
暒歌命小娥抬起来头来。
小娥的模样令白曼惊讶万分,脱口而出:“是你?”
南疆见白曼反应之大,看来小娥并未说谎,此事就是白曼所为,千真万确。
“白曼,你对兰花做的事,现已查明真相,你自行向兰花请罪吧!”
慌乱不已的白曼“扑通”跪了下去:“君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抬手指向小娥:“是她,是她做的。”
“她做什么了?”暒歌问道。
“是这小娥在君上的茶水里下药被我发现,她苦苦哀求于我不要去揭发她。我见她实在可怜,就将此事压了下去,让她回了地面生活。”
小娥一听白曼果真是说到做到,将此事推到自己身上,紧着磕头申辩道:“求君上明察,是白曼在君上的茶水里下药被小奴撞见,是她威胁小奴不准说,也是她让小奴下去地面生活的。”
白曼怒瞪小娥,吼道:“你闭嘴!我好心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就罢,还在君上面前颠倒黑白,心肠歹毒的反咬我一口!”
说罢,因被揭发而怒火攻心的白曼抬手“啪!”的一声,给了小娥一个响脆的巴掌。
打倒在地的小娥捂着火辣的左脸颊,委屈恐惧的掉起了眼泪。
旻玄以为,谁在说谎,一试便知,遂问道:“下的什么药?”
白曼与小娥同时回道:“云雨散小奴不知。”
意识到中计的白曼,怒道:“你胡说!我当时问过你,是你告知我叫云雨散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急红了眼的白曼在诬蔑小娥。
暒歌不想再听白曼的荒唐诡辩:“本君答应南疆给你一条生路。据说,你称南苑是你的,本君念你是南疆的妹妹,便将南苑赏予你,永禁足在南苑!”
白曼顿感所有的努力,忍耐都白费了。
不甘心的抹着泪跪去南疆身前,紧紧拽着南疆的裙摆,哭求道:“姐姐…姐姐,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求求你让君上不要赶我走,妹妹求你了,姐姐…姐姐…”
又来这一套,每次有事求南疆才叫姐姐,一副楚楚可怜,泪眼汪汪的样子。
事后,又是咄咄逼人的气势。
然而,此次真的是求南疆也没用了。
“生而为人,就要遵守做人的规矩,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说罢,南疆扶着裙摆用力一拽,挣开了白曼。
“姐姐。我是你的妹妹啊!”
白曼凄惨无助的乞求,听得南疆潸然泪下,同时也为白曼的龌蹉手段痛心疾首。
泪流不止的白曼恨极了南疆拽开裙摆的样子,对南疆的恨上升到一个空前的高度。
鸿濛玄域,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你有事求我的时候,才当我是你的姐姐,但是没关系。只盼你做一个磊落女子,断恶修善。”说罢,南疆回了偏殿,不想亲眼看着白曼被押去南苑禁足。
南疆此时的心情,暒歌深有体会。
当初视为妹妹的颜丽犯下大错,暒歌的心情也如南疆现在这般,又气又恨,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