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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有些发红的无象,朝南疆笑了笑,便随颜丽转身离去。
南疆见状,喊道:“你就拿这样一株奇花异草去医你的‘情哥’?”
无象一听,这曼殊沙华象征着死亡一事,莫不是连这女子都知曼殊沙华是死亡之花吧?
那,听信颜丽的话,寻曼殊沙华去救治君上,到底该不该?
“你也知道曼殊沙华象征着死亡?”无象问道。
“既是知晓曼殊沙华象征着死亡,为何还要寻去救人啊?”
救人心切的颜丽,听南疆说来的话是在泼冷水,有刻意拖延之嫌,不悦道:“曼殊沙华不仅象征着死亡,还象征着生,你这般拖延我等,是何居心?”
南疆瞧了一眼面露不悦的颜丽,往一侧度了几步,与你们素不相识,能有何居心呐!
颜丽顿感南疆保准是个修炼不慎,导致失心疯的女子,故才居在这刑罚之地的苦海。
紧着拽了拽无象的衣袖,小声道:“不用理她,此女子痴颠的很,我们回宫。”
眼前这难得一见的美貌女子,竟是痴傻之人?不像啊!
颜丽斜了一眼一脸不相信的无象,继续道:“方才她还一把握住我的手说要与我做朋友,这不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应有的举止。”
一端的南疆似乎根本就未听见颜丽对她的诋毁,轻挥了挥手腕上的白纱罗,转过身说道:“知道的还不少,可你确定你手里的那株奇花就是曼殊沙华么?”
“谁说不是?这就是花草篇里记载的曼殊沙华。”
见颜丽执意相信自己手里的那株才是曼殊沙华,也晓得颜丽是拿去救她的‘情哥’。
恐她救人心切,被蒙蔽了眼睛,被一株与曼殊沙华类似的奇花所误。
这不是顶着曼殊沙华的头衔,去害人么?那可不行!
即是个执拗的死心眼儿,那也无须多费唇舌,那就事实见真伪吧!
只见南疆随手一拈,掌心赫然悬着一株娇艳,无叶的小红花,乍看之下,与颜丽手里的奇花一模一样:“若你手里的是曼殊沙华,那我手里的这株是不是应该改个名字了?”
颜丽二人很是惊讶,盯着南疆掌心的小红花与自己手里的做起了比较。
“这分明就是一样的啊!”无象说道。
“你们仔细瞧瞧,我手里的这株顶生花序是紫红色,顶尖是一点黄色,而你们寻到的,外观虽与我的无异,可顶尖却是深紫色,这一点被很多人所忽视的。”
经南疆这么一说,颜丽与无象确实发现了不同。
可也不能因此证明,颜丽手里的就不是真的曼殊沙华,而南疆手里的才真的。
“你凭什么说,你手里的就是真的?”颜丽说道。
见颜丽不信自己手里的才是曼殊沙华,南疆将掌心移到颜丽眼前。
“你既是了解曼殊沙华的用处,岂会不知曼殊沙华生人是无法携带的?要不你试试?”
南疆示意颜丽拿自己掌心的鲜艳小红花,颜丽狐疑的看了看南疆,继而伸手去拿,结果,却拿了个手空。
“这,这是为何?”
南疆笑了笑,淡淡道:“因为你是生人啊!”
“生人?”颜丽与无象异口同声道。
“生人,就是活人的意思。”
随即收了掌心的小红花,见颜丽与无象脸上均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了然她二人定是将自己看成了‘死灵’,罢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还想不想救你的情哥了?想救的话,就带我去,若不想,我就去打坐调息了。”
南疆的轻描淡写,给颜丽与无象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亏得方才颜丽还以为南疆是痴颠之人呢!现下花容上倒有了羞赧之色。
“当然要救!请女郎随我等回宫。”无象说道。
又是女郎?南疆撇了撇小嘴,说了句“我叫南疆,不叫女郎。”
这颇为俏皮可爱的语调,逗得无象打心眼里欢喜起来,如此美好的女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好,南疆,是南疆。”
随后,三人幻作颜色各异的雾气飞上了虚空。
虚空上化作红色雾气的南疆还不忘交朋识友一事,“颜丽,我若救了你的情哥,你可答应与我做朋友?”
南疆如此想与自己做朋友,确实令人生疑,难得有别的什么目的?
为了暒歌,姑且先答应下,随口应了声“嗯。”
只听那缕红色雾气里传出笑语:“哈哈,太好了,一言为定喔!”
此时,彤华宫内的白鱼与赤乌左等右等,仍不见无象回来,早已焦灼不堪。
恨不得出去寻无象将军,却又不知无象将军身在何处,只能等!
“赤乌你快瞧瞧,君上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是为何啊?”白鱼坐立不安的向去换云水进来的赤乌说道。
赤乌放置好的云水盆,疾步奔去锦榻边,见暒歌额上又是虚汗涔涔。
双手紧抓着金线描边的墨蓝色锦衾,状态很不乐观。
赤乌匆忙奔去云水盆边拧了一把脸巾,给暒歌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君上,君上…您能听见属下说话吗?属下是赤乌啊!”
“无象将军都去了十几个时辰了,还不见回,君上都难受成这样了。”许是等得太久,搓手顿足的白鱼很是焦躁。
“许是快了。”赤乌自我安慰道。
眨眼间,寝殿里就出现了三个人,白鱼定睛一看,是无象将军。
疾步奔了过去“无象将军,你怎的才回来啊!君上定是很难受,汗珠如云水般浸了出来,换了好些次云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擦拭着暒歌额间汗珠的赤乌,头也未转的问道:“无象将军,可有救君上的法子了?”
现身的颜丽三步并作两步的向锦榻走去,见暒歌这汗如雨下,十分痛苦的模样,顿时红了眼眶,也不顾自己是待嫁之身,直接坐去了暒歌的榻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