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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对无象很是感激,当即折身回来,近到暒歌榻前。
有些懊恼的快语道:“我方才救了你,你的心上人也答应与我做朋友,而今将你医治好了,你的心上人却翻了脸。”
“方才我明明就站在那,你的心上人却当我不存在,当我不是人,你贵为猎桑国的大人物,你来评评理,这是何道理?”
无象等人见南疆这般快人快语向暒歌讨要说法,纷纷瞠目结舌。
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君上说话,罕见至极,如同南疆的美貌那般罕见。
将南疆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生得有一张罕见的倾域容貌之外,还是个喜欢识友的主儿。
“你一口一句心上人,本君何时有了心上人自己竟不知?”,说话间,看了一眼有些局促不安的颜丽。
被暒歌当众否认不是自己的心上人,颜丽的心是针扎一般的疼。
南疆看向颜丽,抬了抬下巴道:“喏!你心上人不就是她嘛!”说罢,向榻尾走了去。
伸手拉起一段束成了花样的浅色绸幔玩弄起来,一派事不关己,该当事人来解惑的样子。
处境尴尬的颜丽瞥了一眼南疆,说道:“君上,颜丽不曾说过此话,许是南疆误会了。”
南疆一听,颜丽这又要否认呐!
爱慕一个人,又不是罪过,为何不承认呢?
“我不曾误会啊!我听你唤他情哥来着!”
此言惹得在场的无象等人扑哧一笑。
见南疆误会了暒歌的名讳,一旁的兀颜丽露出了一抹冷笑。
显然,南疆听得的‘情哥’非彼‘暒歌’啊!
面对无象等人的莫名失笑,南疆也是摸不着头脑,认真道:“笑什么?就是情哥哥啊!”
暒歌阴沉着俊脸,冷瞧了一眼无象等人,见暒歌不悦,纷纷收起了对南疆的无礼笑意。
懵懂无知的南疆引来旁人的嘲笑,倍感自己彤华宫上下都在欺负这位纯良女子,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欲望,想要去保护的欲望。
“若有人自视甚高,而不愿与你做朋友,你也不必为此伤脑筋,本君以为,你应该庆幸才是,庆幸你没有结交到攀高踩低的朋友。”
颜丽的鹅蛋小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赤乌等人更是感到难以置信,君上这是赤裸裸的在偏袒初次见面的南疆?
无象转念一想,君上最是看不惯以身份差别来交友的一套。
若然,又怎会与自己结下金兰情谊?
想必兀颜族长这是骄傲惯了,连医治过君上的人,都不放在眼里,着实有失格局。
南疆略微意外的看着暒歌,又转头看了看小脸有些绯红的颜丽,没想到这位君上,将青红皂白分的如此清楚,反而对颜丽生了些内疚。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就是兀颜丽的言而无信在先,自己才向猎桑国的君上讨个说法。
只是没想到此事的走向会是这样,给了颜丽难堪。
“说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医治本君的吧!”
“曼殊沙华。”
曼殊沙华?从暒歌记事起就听过,玄域有圣草,名为曼殊沙华,倒从未见过实物。
“曼殊沙华,是你种植的?”
南疆不带犹豫的随手一拈,掌心赫然出现了一株娇艳的小红花。
轻轻将花抛在了上方,紧跟着幻为一缕红色雾气进了曼殊沙华。
暒歌略微吃惊的看着那珠曼殊沙华:“你,你为何进这株小红花里?”
“此花就是我,我就是此花。”
暒歌这才知晓,被誉为圣草的曼殊沙华,原来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你出来吧!”
语毕间,一缕红色丝状雾气从那小红花里飞了出来,化成人身站在暒歌面前。
天真烂漫的冲暒歌“咯咯”笑了起来,颇像个小娃娃卖弄了一番绝技后,等着被认同一般。
朋友,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不惜将自己的本事悉数展示出来,只为得到认同?
南疆的笑容似有一种奇妙之力,使得暒歌顿感胸膛里的心跳,有些乱了节奏,心里几千万年的坚冰,似遇到一股强大暗涌,瞬间有了崩裂,融化的迹象。
“你既医治了本君,想要什么赏赐,你只管开口。”
“不必了,救治你又不是因为赏赐。”
闻听南疆不要赏赐,颜丽随即接过了话。
“我猎桑国黄律,赏罚分明,你医治了君上,理应赏赐。”
一定要赏?
可还从未受过别人赏赐,今日既是遇到了,那就看看是什么赏赐吧!
“既是如此,那且接此次医治后,一并赏吧!”
颜丽可不想南疆在彤华宫多呆一刻:“此次君上已无碍,怎的还要接此下去?”
南疆歪着头朝锦榻上的暒歌看去,一派精通医道的样子说道:“有句话叫‘治标须得治本,你的情…呃,你们君上还需一次曼殊沙华作调息,所谓固本培元嘛!”
暒歌似笑非笑的朝南疆看了看,深知即使没有圣草,自己也无性命之忧。
只不过有了圣草相助,自己元气恢复会事半功倍。
见南疆有此热心医治的情操,暒歌便想欣然受了这殷勤。
“罢了,且让她暂居我彤华宫,白鱼,你去打扫出一间寝殿出来予……”
暒歌一时语塞,不知南疆名讳,这方才兀颜丽与无象唤南疆名讳时,他竟是未入耳?
实则,才不是这样的。
不过是尊贵傲娇的暒歌,一时接受不了心里怦怦跳的变化,开不了金口唤南疆名讳。
故才多此一举,掩饰自己内心不适变化。
“你的名讳是?”暒歌问道。
“南疆!”
面对如此绝色,暒歌竟未被迷了眼,连南疆的名讳都未入耳。
瞧这情形,兀颜丽不禁粲然一笑,原是自己小题大作了。
暒歌斜了一眼白鱼,示意他去打扫寝殿,至于名讳嘛!白鱼自是听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