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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默默的陪在旻玄身边,关切着旻玄的喜怒哀乐……
旻玄转头瞥了一眼泪染于睫的繁星。
“此事与你无关。”
繁星自然是知,能让殿下柔肠百转,郁郁不乐的,定不是自己。
即使对殿下一腔弥天倾慕,也从未幻想过他日殿下忽然转了性子,对自己生出怜爱。
于繁星而言,即便殿下与自己同居一宫,殿下仍然是遥不可及的。
“繁星已跟随殿下千万年,殿下不说,繁星也能猜到几分。”繁星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殿下放不下,不想放,那只管尽力而为,无须受旁因滋扰。”
繁星想私心这一回,只要殿下能如愿,即使君上也心系南疆,也想为了殿下,去争取南疆。
不为别的,就为殿下深爱着南疆,而自己想要殿下快乐。
“我从未想过要放手,许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所以南儿才一时看不到我的好。”
说起南疆,旻玄的神色柔和了下来,繁星见状,小圆脸上也泛起了一抹笑意。
在繁星的情感观里,倾慕一个人,不是非要占有,守护,同样是一种爱他的方式。
“退下吧!”
“是,繁星告退。”
繁星退下后,旻玄将一幅裱好的画卷打开了来,上面的美人儿正是南疆。
瞧着画卷上的南疆,眼前随之浮现出与南疆在云海相遇的画面……
在云海里的相遇,使旻玄相信,那并不是一场美丽的意外,而是,冥冥中的注定。
因千万年的游历,期间遇见的女子,都不曾使他心里生出别样的感觉。
却在回来的途中,在云海遇到让他怦然心动的南疆,且还是以那样的方式相遇。
旻玄以为,这就是注定。
指缝很宽,时光太瘦,不觉间已从指缝溜走,转眼到了翌日。
兀颜族的颜丽,破天荒的没让小娥为她梳妆。
而是亲自动手精心装扮着自己,看来,心情很是不错。
再来就是宣尘宫的旻玄了,昨日未能见到南疆一面,心里始终是空落落的。
这才与颜丽怀着一样的心情,都想要尽快的去彤华宫,不过,目的不同罢了。
此时,彤华宫里如往常一样,并未因被人惦记而有什么不同,一袭绛红色华服的暒歌在案台里忙着公务。
白鱼赤乌伺候在侧,白鱼研着墨,赤乌整理着暒歌批阅好的奏章,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暒歌写了几笔后,忽地停了下来,转头瞧了一眼偏殿:“南疆可有出过偏殿?”手里的那支黄玉镶嵌的紫毫笔,笔尖还有蘸着一抹朱砂红。
“从昨日回到寝殿就未出来过。”赤乌回道。
暒歌暗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平素的她。”紧着将剩下一半的奏章批改完后,起身去了偏殿。
推开那两扇精雕细刻,翡翠镶嵌的殿门时,就见南疆坐在锦榻上,双手抱膝,下巴靠在膝上,一动不动的发着愣。
既是醒了,还何还坐在榻上不出来?
“南疆。”近到榻前,又唤了一声“南疆”
纹丝不动的南疆,目光有些呆滞,也不说句话,顺着南疆视线看去,除了深紫色的绸幔,空空如也。
“既是醒了,为何不去大殿?”
南疆扭头看着暒歌,抬手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暒歌眉头一凝,说道:“你这是做甚?”
正当暒歌感到莫名其妙时,南疆光着脚丫子下了锦榻,在寝殿内这四处张望走动,仿佛对此地很陌生。
暒歌顿时傻了眼:“南疆,你可是在找什么?”
只见南疆四下到处看,随即又寝殿里乱跑起来,嘴里还发生奇怪的傻笑,忽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已跑到茶台旁的南疆,歪着脑袋瞧着茶台上摆着一个白玉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修剪极好,且挂着黄色花苞的花枝。
呆瞧了半晌,拿起那几支花就往嘴里送。
这一幕可把暒歌惊得不轻,一个位移去到南疆身边,将南疆手里的花枝抢了过来。
南疆嘴里还嚼着咬下的花苞和着残段花枝,说着“好吃…好吃。”,嘴角已被花枝扎出了血。
“南疆,快吐出来,那不能吃。”
“南疆?我吃的是花,不是南疆。”
听南疆如此说话,暒歌脑子里“嗡”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震的不知所措。
震惊之余,见南疆不肯吐嘴里的花枝,暒歌将南疆的小脑袋扣在左手臂弯里,右手伸进南疆的嘴里硬抠了出来,过程中南疆用力挣扎,“啊哇”乱叫。
抠出南疆嘴里的花枝后,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南疆嘴角的血,南疆别过了头,挣开去了另一边…
眼下的南疆是暒歌从未见过的,他现在脑子里面非常的混乱。
谁能告诉他,南疆这是怎么了?
暒歌又是一个位移南疆身旁:“南疆,你可认得我?我是兰花。”
“南疆是什么?是花么?我方才吃的就是花,她被我吃了。”说罢,“咯咯咯”的傻笑了起来。
暒歌怔怔的看着胡言乱语的南疆,平素那个高傲霸气的暒歌,当下湿了眼。
好好的一个人,怎就变成这样了?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变故。
“你是南疆,你是兰花的南疆。”说话间,将南疆抱在了怀里。
一味的想要挣脱暒歌怀抱南疆疯喊道:“你胡说!我才不是南疆,南疆方才已经被我吃掉了。”
左顾右盼之际,用力一把推开了暒歌,光着脚丫子就往寝殿外跑了去。
大殿内赤乌白鱼见到南疆跑了出来,还光着脚丫子,这什么情况?
两人相视了一眼,再朝偏殿看了看,似乎一致认为,是血气方刚的君上,对南疆做了违背意愿之事。
白鱼赤乌正在脑补发生过程时,只见南疆抬脚蹬上了茶台。
在茶几上蹦蹦跳跳,完全与以往的得体的南疆判若两人。
白鱼赤乌见状,是又惊又奇,疾步去到茶台边:“南疆,您快下来,别摔着了。”
此时从偏殿出来的暒歌又是一个位移,站到了茶台上,紧紧的将南疆环在怀里:“南疆,这里危险,我们先下去可好?”
胡乱挣扎的南疆又疯言疯语道:“我都说过了,南疆被我吃掉啦!”
南疆被吃掉了?惊恐万状的赤乌白鱼杵在一旁半晌说不出话来,完全不清楚状况。
别说是赤乌白鱼了,连暒歌都不甚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南疆变成这副模样。
怀里的南疆乱跳一同,就是不肯下来,暒歌只好抱着南疆飞下了茶台。
“传无象进殿!”暒歌急道。
“是。”领命的赤乌疾步出了殿。
宫门口值岗的无象,见赤乌慌慌张张的奔来,料定是殿里有事,也匆匆朝赤乌走去。
“无象将军,快,快进殿,出大事了!”
容不得多想的无象,飞快的冲进了殿。